宋元清不知道,他前脚刚刚走出宋家的大门,他的亲爹亲娘就开始商量着除去宋雪衣的大计。(.无弹窗广告)
这次宋元清离去的时候,溯雪城依旧热闹非凡,百姓们就好像坚信他一定能够大胜仗一样,欢呼声非常的厉害。
云莫染并没有亲自送他离去,毕竟他贵为云皇,一次亲自迎接大胜归来的他已经属于恩典,再亲自送他离去的话,反倒会被人看不起,又君巴结着臣子的嫌疑。
秋风瑟瑟,即将入冬之际,宋云清骑着拥有者兽血的马,不急不缓的离去,留下一地绝尘。
眼看着宋元清的身影消失在溯雪城门外,宋戎贤转身就走了。
他并没有回去宋家大院,脚下生风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他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山林内。山林里种满了常青树,哪怕是在秋日也不会显得凋零。
所谓一花一叶一世界,这树林内实则布满了阵法,一般人进来不知不觉就会迷失在里面。
这阵法自然挡不住早已知道窍门的宋戎贤,没多久他就穿过了树林,来到了一片竹林内。竹林青郁,隐约可见里面的小座竹楼,小楼外面还有水车滚动着吃糖水,边上的还有小菜田。
这一幕给人看在眼里,有一种世外高人隐居的感觉。
事实上,这里的确是世外高人隐居的地方,所隐居的人就是宋戎贤的父亲。
当宋戎贤走到竹楼前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灰衣老人走出来,他手里拿着锄头和竹篮子,一脸和善的笑容,很能让人一眼生起好感。
“爹。”然而面对这个看起来很慈善的老人,宋戎贤却表现得非常的尊敬,不敢又丝毫的怠慢,隐约还能看到他这份尊敬中透着几分的恐惧。
老人就是宋泰华。
“嗯?今日怎么有时间来陪老头子吃饭?”宋泰华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说道。
宋戎贤挪动着嘴唇,开门见山道:“儿子这次来,是有一事求助父亲。”
宋泰华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去菜园子挖着青菜,一边抱怨道:“比起你,老头子还是更喜欢元儿。说起来元儿哪里去了?既然要过来,怎么不把他一起带过来见见老头子?”
宋戎贤知道他一直喜欢元清,自然不会和自己的儿子吃醋。反而非常的高兴宋泰华子这份在意宋元清的心,顺着他的话接道:“儿子这次来所为的就是元清。”
“哦?”果然,比起自家的儿子,宋泰华更在意是自己一向出色的孙子。
这时候他已经挖好了青菜,放进篮子里转身往竹楼后面走,“你在这里等着。”
宋戎贤不敢拒绝,大约等了没到半个时辰,宋泰华就端着两盘菜肴走了过来,坐在外面的竹子编制的摇椅,把菜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说吧,又惹了什么祸事?”
宋戎贤自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只是依旧不敢反驳自家的老子,立马说道:“当年的那个孩子回来了!”
“当年的孩子?”宋泰华太久没有管家族里的事,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宋戎贤说的是谁。
宋戎贤道:“宋雪衣!”
宋泰华依旧不知道,眉头皱了皱。
宋戎贤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更快的说道:“就是宋和真的儿子。”
比起宋雪衣这个陌生的名字,很明显宋和真的名字更能够勾起宋泰华的记忆。
当年来到祖家的宋和真,可是比祖家的天才都要厉害太多,一度搅起千层浪。
忽然想起来什么,宋泰华的面色变了变,却不像宋戎贤那么紧张,依旧很沉静,“他还没死?”
“何止是没死。”宋戎贤一脸的冷意,把宋雪衣最近做的事情都说给了宋泰华听,最后总结道:“他现在的实力怕是已经到了聚灵境。”
一说起来这个,宋戎贤脸色更加难看。
要知道他自己也就达到生灵境的入门而已,宋雪衣小小年纪却足足高他一个境界。
他可以为自己儿子超越自己感到欣慰高兴,可换成别人的话,唯有不满和嫉妒。
“你怎么判断他有聚灵境的修为?”宋泰华问道。
宋戎贤道:“这是元清说的,元清和他打过一次,中途停止了。”顿了顿,语气有点不甘,“按元清的说法,中断的那场交手是平局。”
宋泰华脸色沉了下来,眼里的波动情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桌子上的青菜渐渐才冷却。
“父亲?”沉默了半响,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宋戎贤。
宋泰华抬头看向他,“你这次来是想让老头子出手。”
“是。”宋戎贤一脸的为难,“按照元清自己的意思,他想要和宋雪衣公平竞争,可是他性子一向傲气,倘若知道当年的事情,只怕……”
宋泰华闻言反而笑了,“不愧是我宋泰华的孙子,要的就是这份魄力。”
“只是父亲!”宋戎贤一听就有点慌了,连忙道:“您不知道宋雪衣的本事,他不但没有死,反而得到让人心惊的天赋。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炼药师,已经可以炼灵丹,还有他的体质也很特殊,竟然可以无视丹药副作用!”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宋泰华也不由的瞪眼。这样的天赋,单是听着就很逆天。
宋戎贤就怕他不当一回事,再接再厉道:“如果是单打独斗,宋雪衣自然不可能是元清的对手,可他要是用灵丹耗呢?更甚者,父亲也知道炼药师的本事,万一他偷偷以灵丹请高手出手,暗中偷袭元清,又或者用灵丹暗中害元清的修为?”
见宋泰华没有说话,宋戎贤叹了一口气,“儿子知道自己想太多了,可是一切都是因为元清不能出事啊,他可是我们元清崛起的希望!父亲也知道元清的傲性,他要是知道我们当年做的事情,又被宋雪衣用阴谋诡计打败的话,这份强者之心蒙尘的话,可怎么办啊。”
“哼!”宋泰华突然冷哼一声。
宋戎贤整个人一震,然后吐出来一口血。
宋泰华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老头子出手罢了。”他做起来,目光如炬,让人无法把他和无害的老人家联系在一起,“当年要不然你们胡作非为,岂会有这么多麻烦。他宋雪衣如今的年纪应该就和元儿差不多吧,小小年纪就能够炼制灵丹的炼药师,这对家族的作用有多大你可知?”
“是,是儿子的错!”宋戎贤一巴掌自己打在自己的脸上,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错事已经造成,儿子现在能够做的就是保住元清,让他一路安泰,带领宋家走向巅峰!”
宋泰华皱眉道:“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难道不能留下宋雪衣,让他辅助元儿?”
宋戎贤无奈道:“根据儿子的观察,那宋雪衣对我们祖家有怨啊。要不然也不会拒绝进去祖籍,拒绝宋戎赫送上门的绝学了。这让儿子忍不住想,他会不会已经查到了点什么,按道理来说,他不可能还活着才对,可是他活了,还来到了这里。”
宋泰华眼里的情绪不断的变化,使得他原本看起来慈善的脸也渐渐的冷却下来,最后他垂下眸子,慢慢的说道:“如果你说的不错,那宋雪衣的确是个祸害,不得不除。只是倘若你猜测有误,一个炼药师又是个修炼天赋决定的天才,这对家族的好处实在是太大了。”
听父亲的意思,还是想留下宋雪衣的?这可怎么行!宋戎贤见不得一点妨碍到宋元清的阻碍,他又想说话的时候,已经被宋泰华打断,“这事情我自有决断,我会出山亲自去查探宋雪衣的品性,倘若他真的有危害性的话,我会亲手处决了他。”
“父亲打算怎么去看?”宋戎贤问道。
宋泰华淡道:“这点你不用管。”
宋戎贤不敢再问。
这次的交谈结果并不让宋戎贤满意,但是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他无声无息走出竹林和常青树林的时候,又去了一趟申家以及内堂刑堂。
宋雪衣这么嚣张,看不下去的可不止自己一人而已。宋戎贤想着,只要宋雪衣得罪的人越多,到时候怕是不用父亲亲自出手,宋雪衣自己也要埋葬了自己。
宋雪衣和灵鸠昨日闯入登云台十二层,之后出了登云台的事情自然也传入了申家。
申德兴等着宋雪衣亲自过来道歉受惩,谁知道他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等到宋雪衣,今时今日心情自然不好,怒火也更加的浓厚。
他却不知道,昨日灵鸠和宋雪衣从宋居图那里得到消息后,相同的反应都是无视。
莫说自废丹田了,说什么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给他申家道歉?
这种梦话,灵鸠表示,他们当然不会去在意了。
这日,两人再次来到了登云台。
守着登云台的光头汉子看到两人后,对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这回得到消息来围观的内堂弟子依旧不少。
登云台十二层,依旧是那黑衣的女子,她身法诡异多变,仿佛黑暗的王者,所有影子都是她灵魂的载体,无论怎么杀都杀不死她的本体。
这一次,宋雪衣和灵鸠两人再次默契的到中午时间出现登云台门口。
内堂弟子们见他们第二次竟然还没有通过,先是一阵的寂静,紧接着零星出现嘲讽。
他们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相比起嘲讽他们没有通过十二层,他们最真正的反应,反而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还不能通过十二层。
这份复杂的心情,让他们喉咙好像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昨日何锦年就把闯关登云台的奖励带来交给两人,只是没有想到她选取的奖励被两人拒绝,听灵鸠的意思是:他们不缺法器灵器。(.)
之前在放逐之地,有着众人给予的资源,灵鸠可是炼制了不少灵器。虽然大多都交给了放逐之地的人,可自己留下的也不少,平日里也很少用。
何锦年并没有问他们原因,只问他们需要什么。
灵鸠想了想,告诉她需要草木珍宝,无论是草药还是特殊的灵木,如果没有的话,单纯的灵石灵玉也可以。
今日中午,何锦年就带着自己特地选好的奖励走向灵鸠和宋雪衣居住的地方。
路上碰见她的内堂弟子都自觉的停下来,恭恭敬敬的唤她一声师姐,外门弟子则称呼一声锦年小姐。
面对每个人的问候,何锦年都会轻轻点头作为回应,不算亲近也不倨傲。
等到周围已经碰不到什么人的时候,何锦年的身边传来老妪迟疑的声音,“小姐,您是不是对宋雪衣太好了?”
“好吗。”何锦年轻笑,“你眼里的好,不过是给他们几件好东西。”
老妪反驳道:“不止是如此,小姐处处为他们着想,对他们可比别人上心多了。”
何锦年浅笑不答。
过了半响,才说道:“见过雪衣对灵鸠的好,我都不敢说对他们好了。”
老妪想要反驳,脑海里却浮现出宋雪衣和灵鸠的相处,一时竟然找不到话语反驳。
最后干巴巴的说道:“他们能得小姐的上心就是无上的荣幸。”
何锦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和老妪争论这个问题。反正在老妪的心里,她是千般好万般好,把身份看得太重。
没多久,她就来到了灵鸠两人居住之地。正好用完午膳的两人也看到了她的到来。
“你们看看这个怎么样。”何锦年把手里的玉盒放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玉盒出现,灵鸠就发现这玉盒和普通灵玉不相同,显然更加高级一点。
她看了看何锦年,心里明白闯登云台的奖励,只怕都是规定好的,也是因为这个女子在,才容许他们有挑选的机会。
宋雪衣将玉盒打开。
在玉盒子里面分了几个隔层,一共四个小框框,里面放着四种豆子也是种子。
何锦年解释道:“这四个都是灵药种子。”
没等她说完,灵鸠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她的欣喜非常的明显,一双眼眸都完成了月牙儿,晶亮的眸子散发出来的光彩,有点闪耀过头的感觉,虽然收敛的也很快。
何锦年一怔,然后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无论是谁,只要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被收礼的人承认,都会非常高兴满足。
宋雪衣也注意到了灵鸠的变化,抬头对何锦年道:“多谢。”
何锦年被他的声音唤醒,讶异的看向宋雪衣,紧接着就悟了。
原来只要讨了灵鸠高兴就能让他高兴。
要知道,之前宋雪衣极少主动和她说话,甚至可以说一次都没有。
“不用。”何锦年笑道:“我看你们差不多要闯过十二层了吧。”
灵鸠没有隐瞒她,耸了耸肩,“本来今天上午就能过了。”
何锦年道:“这么想抢夺第一吗?”
“说好了要和他比一比。”灵鸠看向宋雪衣。
宋雪衣笑而不语,其实前面几层已经是灵鸠胜的多了。
灵鸠又道:“而且,压着那个什么宋元清也挺爽的。”
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何锦年见此又笑了下,“待你们闯过十八层,奖励会更好。”
提起奖励,灵鸠又把目光放放在了灵玉盒子里面的灵药种子上。
问她见到它们这么高兴,因为在看到它们的时候,灵鸠忽然发现自己的神棍功法终于有了突破。
撒豆成兵!
这个灵术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能够做到。
只是一般的豆子想要成为神兵显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成了,也是靠施法者庞大的灵力幻化成的虚影。
眼前看起如同豆子,又似果核,实则为灵药种子,它们一出现灵鸠的眼前的时候,她脑海里自然就亮起了光,让她知道眼前的四种灵药种子可以辅助她完成这个术法。
一想到豆子一撒,千军万马。
灵鸠又忍不住笑了。
这绝对是一门足以震撼世人,且举世难寻的术法。
至少她至今为止还没有在下界听说过这么有威力的术法,见过的大多术法也都是小范围的攻击。
当然了,现实中不可能如她想得那么圆满。不单单是因为何锦年送的这种品质的灵药种子难寻,还有就是她的灵力也支撑不了她一次挥洒千军。
但是人必须有目标,灵鸠想自己早晚有一日,一定能够做到今天想到的情景。
在灵鸠构思美好未来的时候,宋居图又来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因为申德兴。
“家主有令,请雪衣少爷走一趟。”
宋雪衣要走,灵鸠没有一起的道理。
宋居图见跟着的宋居图,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看到何锦年也跟来上来,脸色有点变化。
四人一起来到风云堂的堂主院,路过最初见到的练武场,也是宋雪衣以一敌百的场地,一群内堂人阶弟子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着探究。
四人还没有进堂主院大厅,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风力朝宋雪衣袭来。
四人中唯独宋居图被吓了一跳。
宋雪衣没有任何动作,到他面前的风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居图还以为是大厅里的人故意吓唬它他们,这风力并没有任何的威力,直到里面传来一道嗤笑道:“有点本事,难怪胆子那么大!”
这时候,四人已经走进去了大厅,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大厅里,铺着不知名凶兽皮毛的地毯上站着两人。
一个身穿灰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正转头看向宋雪衣他们,眼神凶狠又高高在上。另外一人是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子里的老者,为什么知道他是老者?因为他露出来的脖子和手皮肤都显得有点松弛。
除了他们两人外,大厅里还坐着两人。
最上面坐着的是他们认识的仁晅王宋戎赫,下面还有坐着个穿着白袍子的老人。
老人面容慈善,看向他们的时候也露出笑容,让整个大厅的气氛也温和了不少。
之前趁着灵鸠他们一进门就出手的人就身穿灰蓝袍子的中年男人。
宋戎赫介绍道:“这位就是申兮珮的父亲,当今的平幽王。这是内堂的刑堂副堂主,也是宋奇的亲爷爷,宋兴寒。”至于坐在下方的白袍老人,他并没有介绍。
那白袍老人也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应该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
一个申兮珮,一个宋奇。
这两人,一个痴,一个死。
如今他们的长辈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可想而知。
“宋戎赫,我之前提出的条件是看在两家的情谊上,可是这狂妄的小子不答应,那么也怪不得我无情了。”申德兴开门见山的说道。
宋戎赫看向宋雪衣,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何锦年一眼,对宋雪衣道:“给平幽王道个歉。”
没等宋雪衣开口说话,申德兴已经不高兴的打断,“只是普通一个道歉就想要抵我女儿一命?我申家的人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然后转身冷冷的看着宋雪衣,“要道歉,可以!脱掉衣物,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负荆请罪!别说我不给你宋家的面子,既然昨日他什么都没做,毫无诚意,这道歉也不可能像我之前说的那么简单,我不仅仅要你自废丹田,还要自断一臂。”
宋戎赫道:“平幽王,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申德兴怒道:“相比起我女的惨状,不过是要他一只手臂算得了什么!”
宋戎赫看向宋雪衣他们,叹了一口气,说道:“雪衣,你到底还没有入宋家的祖籍族谱,这事我不能管的太深,你自己决定吧。”
这话也不知道是引诱宋雪衣入祖家族谱,还是不想多管闲事,要把宋雪衣放弃了。
气氛一下沉静,就听到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德兴啊,雪衣他到底是个炼药师,你要他的一只手,等于是废了他的天赋,这可不行。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这条就算了吧。”
申德兴微瞪着眼睛,看向那白衣的老人,面色不断的变换,心里有点不明白老人的意思,最后还是一咬牙,不甘心道:“既然老爷子都开口了,这面子后辈自然得给,就按老爷子说的办吧。不过,我要他宋雪衣照顾我女一辈子。”
白衣老人看了宋雪衣一眼,笑道:“如果兮珮真的是雪衣打伤,照顾她一辈子也说得过去。”
两人谈妥了自后,申德兴就抬头看向宋雪衣,似乎在等着他认错照办,眼神森冷阴狠。
只要宋雪衣真的这样做了,对他的天赋的损害并不大,不过对他的自信心和心境绝对有很大的影响。一旦他屈服了,就等于败了,一旦败了,往后的强者道路也一定走的很不顺,再也没办法像往日那样意气风发。
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打压宋雪衣的自信,碾碎他的强者之心,销毁他的逆天之路。
然而无论是宋雪衣还是灵鸠,两人都毫无所动。
宋雪衣没有表情,灵鸠则没有掩饰自己嘴角的嘲讽。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童言无忌,装傻充愣。但是如今已经有了足够实力的她,也已经不需要在伪装点什么。
“让宋小白照顾别的女人一辈子,你们问过我了吗。”灵鸠扬声道。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声音响起,自然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申德兴呵斥。
一记耳光落在申德兴的脸上。
这耳光来得太突然,无论是申德兴本人还是旁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坐在旁边的白衣老人有所觉,却也来不及阻止,也可以说他并没有打算阻止。
响亮的拍肉声,申德兴愣了好几秒,然后整个身躯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涨红。
随着这短暂的几秒过去,他一边的脸庞也迅速的肿了起来。
“呸。”一颗被打掉的牙,被申德兴吐出来。
白色的牙带着血色的唾沫,落在不知名的兽皮地毯上。
气氛一下沉到了谷底,谁也没有说话,谁也猜不透谁的心思。
“雪衣!”最终,还是宋戎赫打破了沉静。
他的脸色有惊讶也有严肃以及一抹责备,这份复杂感情不像是伪装。
只是他刚刚叫完宋雪衣的名字,和他抬起的目光对上,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站在大堂中央的申德兴似乎才回神,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宋雪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般,嘴唇慢慢的张开。
宋雪衣冷淡的话语却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王战吧。”
王战吧。
王战吧?
王战吧!
三个字,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又是惊涛骇浪。
“呵,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提王战。”过了好一会,申德兴才嗤笑道。
“雪衣,不要胡闹!”宋戎赫也大声说道。
白衣老人笑道:“同为一国栋梁,何必闹到这等地步。”
一人一句,却没有影响到宋雪衣丝毫,也没有让他的表情有半点的变化。
宋戎赫等人看出他心意已决,申德兴大声道:“王战岂是你说王战就能王战,就凭自己被封了个无权无势的王位就想和本王对抗?本王告诉你,这王战本王拒绝。”转头看向宋戎赫,“仁晅王,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此子实在是太狂妄嚣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给你宋家带来无尽的麻烦,倒不如让本王来给你清理门户。”
宋戎赫眉头一皱。
申德兴又对宋雪衣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想跟本王王战,等你体会到千年家族打压追杀的滋味再说吧。”
这句话说完,他忽然从宋雪衣那双澄澈又清寒的眸子里看到了某种极为恐怖的东西,仿佛在那片澄澈如湖的镜面下,潜藏着世间最凶残的血腥。
申德兴浑身一颤,心底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惧意。
他差点以为宋雪衣会在这里出手,取了自己的性命。
只是他行吗?
宋戎赫不会让他这么做,坐在那里的老爷子也不会让他这么走。
申德兴深吸了一口气,渐渐的冷静下来。
面对他们的逼视和逼迫。
宋雪衣只说了一句话,“我会请皇上下旨王战。”
整个大堂里的宋戎赫等人都因为他一句话愣住,脸色微变。
因为宋雪衣的话语实在一针见血。
虽然皇族和各大家族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可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互相都防备着,尤其是这几年,几大家族都蠢蠢欲动,云莫染也有打压制衡他们的心思,只是碍于各大家族实力增长的太快,尤其是宋家和申家,让他这个皇帝做起事来都只能暗中小心操作。
宋雪衣送上门去搅乱宋家和申家的关系,还可以消耗两家的实力。
云莫染又岂会不答应!
他根本就是看透了一切!
“雪衣不可。”宋戎赫开口道。
“你敢!”申德兴故作凶狠的威胁,“你以为云皇会任由你胡闹吗?”
白衣老人也失去了笑容,“雪衣,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然而,面对他们的或红脸或白脸。
宋雪衣的反应是拉着灵鸠,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大堂。
------题外话------
目前月票第六,大家好给力!希望保持住!求不被超!求月票!求抱养~!大么么么么!
王战吧!
胆敢嚣张,剥你王位!~\(≧▽≦)/~
(说到更新时间,咱都是写到这个点,实在没办法,亲亲就今天更新放明天看吧!么么,我这是欠了7000了啊~(⊙o⊙)!记住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