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句话，我都想撤回了。
不管煜凉回答什么，我都不想要听，因为我不相信承诺。
“当然。”煜凉回答我，不是笑着的，也不是被迫的，这个表情跟他平时跟我说出门带钥匙那样随意。
当然……？
好，这个答案我也比较满意。
但是我的心就是没由来的一阵酸涩，我每天晚上其实都有在想，和煜凉的未来。
每一个答案都是黑暗。
我可没有煜凉的勇气，我比煜凉更现实，因为不是人人都是煜少爷。
不过我很快就乐观起来了，能活几时是几时。
此刻我还在煜凉身边就好。
“臭弟弟。”我仰着头，枕在了椅背上，说，“要不要吃红薯？”
“你要吃吗？”煜凉不回答我，反而问我。
我笑眼盈盈地点点头。
煜凉找到停车点停了车，说：“在车上等我。”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白安”。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且加入了黑名单。他生活正好，再来和我藕断丝连，受伤害的，只能是他。
我刚删完，煜凉就回来了。
“这么快？”我惊讶地看着煜凉手中的两个红薯。
煜凉上了车，“就在旁边。冬天就是卖红薯的好季节啊。”
橘色的红薯热气腾腾，独有的香气飘进我的鼻子里，我一下子觉得好饿。
接过红薯我就开始啃。
煜凉看着我，自己又不吃。
“嗯？”我不解地看着他，干嘛不吃。
煜凉轻笑：“我不怎么吃红薯。”
“啊？”我觉得煜凉好奇怪哦，“红薯这么好吃，你怎么都不懂得欣赏？”
“我会欣赏我女朋友的美貌就够了啊。”
现在二十二岁的人油腻到像我口中的红薯，我只想说，“吃我一拳。”
煜凉帮我拿着另外一个红薯，也不发动车子，看着前面的马路，说，“乐乐把事情跟我说了。”
我啃着红薯，其实看煜凉刚刚的冷静表情，我也猜到几分了。
原来关元乐也察觉了这场婚姻的别扭。
只是，煜凉来跟我讨论，我就会觉得好奇怪。
真的，“你又不懂。”我把心里话讲出来。
煜凉没有直接否认，而是说，“想让乐乐来跟我一起上班。能帮点就帮点。”
“你知道……田依的病情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抑郁症这种东西如果真的发生在哪个人上，毕竟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抑郁症患者，真的比较偏激。
煜凉看着我，眼里都是“什么？？？”。
啊，看来是不知道了。我心里慌慌的。
我都说出来了，再隐瞒也不行，说：“乐乐出过轨。”
“是。”这次煜凉很快回答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煜凉又继续说：“乐乐跟我说了，他被他上司看上了。挣钱不易，乐乐那一次是迫不得已。”
原来是这样啊。我眨眼。
煜凉说的好轻巧，就好像觉得没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你干嘛觉得很轻松？”我反问，我好担心煜凉会觉得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啊。
“你不会是在怀疑我也会这样吧？”煜凉皱眉问我，虽然嘴角是上扬的。
“臭小子，不许开玩笑。”我白了他一眼，却难不伤感，我恐怕没办法跟你在一起到你出轨那一天了，我想。
我总感觉，终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不是自愿，而是无奈。
煜凉什么时候可以不爱我？
我也可以长痛不如短痛了。
“我不存在被女上司看上，我就是自己最大的上司。”煜凉认真起来，还挺像一回事。
我笑了：“开车啦，吃饱了，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