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武器为什么损坏了?”艾伦在检查铁刀时问道。
“我不太清楚。我想是某种腐蚀性液体。”瑞德说的是实话。
他几乎不记得当时和蜘蛛的对峙。
“这是一个耻辱!但它看起来还是很危险。”小少爷转过头来看着他。“那么，你觉得我的剑怎么样?握着它的感觉很棒，对吧?”
瑞德点了点头。
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强大过。
他仿佛能用这把剑劈开任何东西，这种感觉简直令人陶醉。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他手里拿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武器。
“你应该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瑞德说，把武器交还给艾伦。
艾伦看起来很惊讶，因为瑞德发现他没有得到许可。“你怎么知道的?”
“赫克托不会让你带着这个到处走的。”
“当然，我只是猜测。”瑞德摇摇头。
“哼，即使赫克托发现了，他也无能为力。这把剑毕竟是我的!”
艾伦装出一副反抗的样子，但还是把武器拿了回来。
瑞德捡起他的铁刀，也把它放回房间的角落里。
“我知道你也在和古尔特一起训练。也许有一天你也能自己做一件精神神器!”艾伦说。
“希望如此”。
这是他的愿望之一，在看到这把深海之剑后更是如此。
然而，此时的瑞德知道完成这样的任务在现在只是一个梦想。
艾伦笑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各自拥有终极武器，并肩作战，对抗帝国!艾伦，水龙教宗主，和瑞德——他的助手!你能想象这有多棒吗?”
事实上，瑞德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不管怎样，我还是先走吧，赫克托——”
从外面主楼那边传来一声大吼。“他妈的剑在哪儿?!”
艾伦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我应该走。”
瑞德点了点头。“你应该快点跑。但我不认为你能跑得过他。”
赫克托继续训斥艾伦直到深夜，瑞德很难入睡。
谢天谢地，喊叫声终于停止了。
然而，第二天，当瑞德走到训练场时，他注意到他在上个星期已经习惯了的艾伦今天缺席了。
只有多梅隆正在等他。
“他在哪里?”瑞德问道。
男人耸了耸肩。“可能停飞。”
“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赫克托在惩罚他未经允许就拿了剑。”多梅隆皱起了眉头。“他不是给你看的吗?”
瑞德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有这么神奇的武器存在。”
“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也很惊讶。但不要把错误的东西从这里拿走。那把剑是很特别的，大多数其他的神器都无法与之相比。”
“那你的剑呢?它也是一件神器吗?”
多梅隆笑了，摇了摇头。“我甚至还没有打开我的精神之海!”我怎么可能用一个精神神器做武器?不，就普通武器而言，我的剑是很出色的，但远不如那把剑锋利。”
这并没有让瑞德感到惊讶。
谈话结束时，训练场一片尴尬的沉默。
瑞德望着多梅隆。“现在?”
在过去的一周里，他专注于与艾伦的对练，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进行正常的训练。
多梅隆笑了。“你想和我决斗吗?”
“当然。”瑞德点了点头。
“……对。我差点忘了我在和谁说话。”剑客没有料到他的笑话会被当真。
最后，多梅隆还是接受了瑞德的请求。
然而，这一次，他们使用了训练武器，而不是徒手。
瑞德选了一把长短和重量都很像的短剑，那人却照例选了一把长剑。他们站在相距十米的地方，多梅隆才出手。
瑞德一直期待着用他的新技能和这个人较量一番。
但不幸的是，几秒钟后，他发现他们之间的鸿沟太大，无法跨越。如果这只是身体优势的问题，此时的瑞德就不会感觉这么糟糕了。
然而，多梅隆在战斗技巧上比瑞德更胜一筹，他觉得自己永远达不到多梅隆的水平。
几分钟后，此时的瑞德被打得筋疲力尽，他们的对打结束了。
瑞德瘫倒在地上，浑身疼痛。
然而，疼痛并不是困扰他的原因。
他一边努力恢复，一边望着多梅隆。“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什么?”那人皱起了眉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我有几十年的经验。当你在生活中不断奋斗时，最终你会变得很好。”
“不，不是这样的。”瑞德摇摇头。“我见过别人打架。你打架的方式与众不同。”
瑞德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在几次挨打后注意到了这一点。
多梅隆从不依赖过多的力量。
相反，他能够精确测量对抗瑞德的每一步行动所需的力量。
更不用说他的即时反应了。不管此时的瑞德如何欺骗他，或者用不同的策略做实验，多梅隆对任何事情都有反应。
这不仅仅是速度的问题，那人一点也不吃惊，一秒钟也不犹豫。
他好像一直都知道瑞德要做什么，虽然这对瑞德来说没什么意义。
“而这一切只用了一只胳膊……”
难怪纳尔查很欣赏这个男人的能力。
根据瑞德从她身上看到的情况，他认为无论纳尔查比多梅隆强壮多少，这个女人都会在战斗中被击败。
纳尔查听了瑞德的话，叹了口气。
“这是本能，孩子。除了一般战略，战斗太快，你无法考虑每一步行动。如果你想在战斗中获得任何机会，就有必要将武器和能力的正确使用刻在你的潜意识中。这就是战斗的原则。”
“真的这么简单吗?”瑞德是表示怀疑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多梅隆一样熟练吗?
“不,它不是。这个道理，人的理解程度是不同的，我的理解程度是很高的，这是大多数修行人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那人把谦虚放在了一边。
“然而，正确的战斗本能是不能被教会的。你只能通过经验来培养它们。”
“……你是怎么培养自己的能力的?”
听到这个问题，多梅龙的脸色变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看着瑞德。“我造了一座尸山。”
瑞德听了这不祥的话，皱起了眉头。
但剑客继续说。“多年来的每一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而战斗和杀戮。我杀了太多太多的人，磨练了我的战斗技能和直觉。我那时很幸运，虽然每时每刻都很容易死去，但我坚持了下来。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我走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今天的我，身后留下的尸体是我崛起的见证。”
此时的瑞德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不仅仅是战斗经验——它接近痴迷的程度。
冒着生命危险，不加选择地杀人难道是把自己磨练到这种程度的唯一方法吗?
瑞德有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他无法接受这一点。
“你不怕死吗?””他问道。
“所有的时间里，我都怕死。”多梅隆点点头。“但我知道，如果我想出人头地，就必须冒这个险。平庸的生活对我来说比死亡更糟糕。”
“可是，你却在这儿。”
这似乎不是多梅隆想要的那种美好生活。
很明显发生了别的事，但瑞德并没有催促他继续说。
即使是纳尔查，这个战斗狂人，似乎也没有多梅隆那样强烈的战斗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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