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宋珏戒备心顿起,“薄辞深,我才不告诉你,我不会给你机会搅局的!”
“你想错了,我不是搅局。”
“那是什么,你别说你闲的没事来凑热闹……”
“我要和她合作。”薄辞深清冷的声音透过电流传入宋钰耳朵,“我正好也对刺绣市场有兴趣,你告诉我地方,一起坐下来谈谈。”
“……”
宋珏冷冷笑了两下,合作?
信他个鬼!
“就算你能来,你以为心平气和坐下谈合作?我说薄少,今天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心里不清楚?”
宋珏想起自己的好心被薄辞深当成驴肝肺就一阵来气。
他浪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富家子弟像薄辞深一样直男,“我早劝过你,让你别跟她抢,别跟她抢,全世界就这一幅刺绣了?你还有点绅士风度吗?现在……呵呵,她想见你才有鬼呢!”
一番抢白堵得薄辞深说不出话来,刚刚平复些许的情绪又有些躁动。
宋珏说得确实句句在理,他也无法反驳。但谁知道南明鸢是要开拓刺绣市场呢,她以前确实对刺绣一窍不通啊!
眼睫忽地一颤,薄辞深突然想到——
南明鸢以前不仅不懂刺绣,也不会开车、不懂珠宝、更不会鉴赏名师名画,和他离婚后,仿佛所有东西都无师自通了。
转变之大,让他惊艳又陌生。
却也是他再也抓不住的。
想一想,就让薄辞深心情复杂,胸口闷得慌,他突然觉得刚刚那个热水澡白泡了。
薄辞深刚刚的强硬态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片刻后,他轻咳一声,才道:“商务合作是公事,私人情感不应该被带到台面上来,身为一个公司的管理,她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
宋珏扯着嘴角干笑,“少来,我信你个鬼!”
“我告诉你,女人心海底针,南家大小姐更不是一般女人。小爷我自诩风流多年都摸不透她的心思,何况是你,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很懂女人吧?”
薄辞深被他说得一阵气闷。
虽然他曾经是南明鸢的枕边人,按理说两人应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但其实只有南明鸢对他的喜恶了如指掌。
他对她却知之甚少。
“你不是也不懂?”薄辞深不甘示弱。
“哼,我虽然不懂,但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就是明天她会见我,会不会见你就不一定了。”
宋钰挑着眉,轻哼出声,“不信你试试看,明天被人赶出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从薄款的真丝窗帘透进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最是宜人。
一夜好梦,南明鸢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踩着绒拖从洗漱间走了出来。
她穿着贴身的睡裙,睡了个美容觉精神焕发,整张脸白皙红润,气色好极了,像一颗新鲜水嫩的粉色蜜桃。
桌上是营养师精心搭配过的早餐。
蔬菜沙拉配着醋辣鸡胸肉,三文鱼刺身以及补充蛋白质的荷包蛋,另配一杯温牛奶。
家里厨子的手艺很好,能发挥出食材原本新鲜的本味,无需繁复的调味料就能让南明鸢食指大动。
她刚拿起筷子,忽然门外一阵急促的奔跑的脚步声。
随即,一个身影风一般冲进了客厅!
“站住!”
后面还跟着保镖怒急的声音。
南明鸢蹙眉看去,来人满脸青青紫紫、肿得猪头一样,头发散乱如野人的一般。
“南淮雪,她怎么出来了?”
南明鸢的声音太冷,跑过来的保镖打了个哆嗦,“对不起大小姐,是我工作失误,刚刚我和兄弟换班去了个厕所,一个没留意就让她跑了出来……”
另一个保镖,冲过去三两下按住了南淮雪。
“姐姐,姐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关我了,你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南淮雪尖叫道。
南明鸢脸色一沉,原本的好胃口都被打搅没了。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南淮雪神色恐慌,想到昨晚在地下室被趴上身的老鼠蟑螂,整个人精神都快崩溃了。
她被保镖按着,不停的挣扎,“我不想再回去了,求求你……也不要让这些人揍我了,好疼,我会死的……”
南明鸢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好像在打量一个物件般冰冷。
思索片刻,她勾唇一笑,“好啊,我给你个机会,过来帮我夹菜,做得好,我就考虑放了你。”
南淮雪抬起头,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不敢置信,“夹菜?!我又不是佣人……”
“还敢讲条件?”
南明鸢冷哼,她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鬓发,“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地下室,那我也不强迫你,下去待着吧。”
言罢,就要向保镖示意把人押走。
“不,不,不,我不喜欢地下室!”
南淮雪对这两个保镖的恐惧几乎刻入了骨子里,昨晚只要她有一点动作就是一顿暴揍,她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南明鸢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南淮雪只好委曲求全,哭泣道:“姐姐,我愿意,我愿意给你夹菜的,只要你不关我,我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