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深急忙点头。
“……”
怪不得刚刚薄辞深脸色那么难看。
“哎,南小姐,我说得都是真的,您好好想想吧。”林深叹了口气,跟上薄辞深的脚步离开了。
南明鸢抿唇站在原地,敛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洛看的脸色紧绷,手指一点点收紧。
原来她突然的请他吃饭,是因为早上网上的事情来感谢他,只可惜事情却不是他在做的。
南明鸢一向心软善良,薄辞深这点讨好不一定能直接使南明鸢回心转意,但未必不让她动摇。
“姐姐,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你说请我吃饭就我也没多想,我要是多问一句就好了。”黎洛上前打断了南明鸢的沉默。
“啊,不关你的事,是我想错了。”
南明鸢揉了揉太阳穴回神,拉开椅子对黎洛笑笑,“别站着了,坐吧,咱们吃饭。”
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是无语,但更无语是对薄辞深的行为,莫名其妙不解释还指望别人理解。
当谁都要理解他,凭什么?
南明鸢坐下,心中冷笑。
三年的时光,每次她期盼他能出现保护她的时候,他都不会出现,希望落空太多次,早就心冷了。
以为这件事她就会感激涕零?
“可笑!”
能但到底,这顿饭她吃的没滋没味满心烦躁。
黎洛特意多叫了几个南明鸢爱吃的菜,见她都兴致缺缺,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南明鸢看不出来,但他身为男人看得清楚,薄辞深开始慢慢在乎她了,甚至开始想博得她的好感。
绝不可以!
黎洛不动声色地握紧筷子,曾经他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南明鸢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他绝不会再弓手相让!
……
此刻,京州最大的机场。
南淮雪拎着手提袋等待在接机口,突然她看见了一个身影,兴冲冲地挥手叫道:“潇潇,这里!”
人群中走来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儿,七八岁模样,圆脸水灵可爱,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周遭陌生的一切。
见到南淮雪,像是找到了唯一熟悉的人,乳燕投林一般奔了过去。
“二表姐。”南语潇抿着嘴乖巧地喊道。
“哎,潇潇乖,坐了这么久飞机累坏了吧?看,姐姐给你带了礼物。”
南淮雪拿出手提袋中精致的迪士尼玩偶,这可是她托人花大价钱买的限量款,颇为肉疼。
但为了收买小表妹对付南明鸢,总要有些付出的嘛。
“你看看,喜欢吗?”
这招对小孩子果然很奏效,南语潇接过玩偶爱不释手,脸上绽出童稚的笑容:“喜欢,谢谢姐姐!”
她对南淮雪的好感,一下就高了很多。
南淮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得意,却还是装出一副温婉可亲的样子,牵起了南语潇的手,“你喜欢就好,这个暑假就在姐姐家过吧,姐姐陪着你玩儿,京州这边有可多好玩的了!”
南语潇没想到二表姐会这么惦记自己,心里有暖又感动,只觉得南淮雪善良至极。
“谢谢二表姐,我会听话的!”
南语潇,南思凌女儿。
她一直跟着父亲在临市居住,可她父亲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终日酗酒无所事事,根本没这么管过她。南思凌又在国外忙活,一年之中少有时间回来关心她。在这个全新的环境下,她本能地去信任与自己相熟的南淮雪。
“没事,你在我这啊就放轻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和在你家不一样,不用害怕。不过……”
南淮雪话锋一转,压低声音作严肃状叮嘱道,“其他的姐姐都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是遇到了大表姐,可千万绕着走。她在家横行霸道,想打人就打人,想骂谁就骂谁!你要是被她逮住了,可没好果子吃!”
短短三言两语,俨然把南明鸢描绘成一只蛮不讲理的母夜叉!
南语潇一听,顿时小脸写满了紧张,“我、我知道了!”
大表姐是坏人!
她在心中默念。
南淮雪抿起一个自满的笑,拿出手机,将南语潇抱了过来。“来,跟姐姐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很快,这张照片发送给了远在国外的南思凌。
南淮雪配文:“姑姑,我看潇潇一个人在外地孤单冷清,正好她放暑假,接她过来玩几天。”
名为告知,实则是警醒南思凌,现在你女儿也在我这,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将手机熄屏,南淮雪神清气爽,精神大好,只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实在是精妙。
南思凌在国外享福,就算有心帮忙,也无法真的体会到她被南明鸢折磨的感受。
可潇潇就不一样了。
毕竟是她的亲女儿,她绝不会坐视不理!
既然拉拢了姑姑,又能让小表妹为自己当眼线,一石二鸟,不怕南明鸢不翻跟头!
……
用完饭后,南明鸢回到家休憩。
刚把高跟鞋换下,就听门外的女佣通报:“大小姐,南淮雪来了,说想要找您。”
南明鸢眉心一挑,“让她进来。”
她倒要看看,南淮雪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很快,南淮雪轻轻开门进来了。
今天她花了淡妆,脸上的伤也消退了许多,一身打扮也是温柔的针织衫加长裤,仿佛没有任何杀伤力和攻击性。
但最令人注意的,还是她身边跟着的一名小女孩儿。
“姐姐,你回来了。”
南淮雪一见到她就笑逐颜开,轻拍着南语潇的背介绍道,“这是姑姑的小女儿语潇,咱们好多年没走动了,我看她一个人在外地过暑假怪可怜的,就接她过来玩两天。”
说完,她推了南语潇一把。
“语潇,这就是南明鸢表姐,问个好吧!”
南明鸢对南淮雪没什么好脸色,但稚子无辜,何况这小女孩看着玉雪可爱,就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让人看了就喜欢。
她没搭理南淮雪,半蹲下身对南语潇笑了笑,“潇潇,你好呀?”
南语潇瞪着一双大眼睛,不问好,也不答话,一个劲儿往南淮雪身后躲藏。
虽然南语潇四岁时见过南明鸢一次,但那已经过去快五年了,她早就不记得了。
现下对南明鸢的所有刻板印象,都来自于南淮雪的恶意挑唆。
南明鸢眉心微蹙。
“潇潇?”
南淮雪笑了一下,解释道:“可能这小孩子刚来京州,认生呢,习惯就好了。”
“是吗?”
南明鸢起身,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锐利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