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这话落下,其他宗门的人就不可能看着顾长老杀人。
于是,众人相继出手,打退了顾长老。
顾长老,“诸位难道要管我灵霄宗的家事?”
“什么家事?顾长老教女无方,教出了一个勾结魔物为祸修仙界的女儿,这可就不是家事了,是事关整个修仙界的大事!”
“没错!我听说你们夫妻还想要包庇真正的罪人,把这个小女孩推出来顶罪?你们灵霄宗什么时候也干这种藏污纳垢的事了?”
顾长老被气得面红耳赤,不好对这些宗门掌门发怒,怒会依旧对准了顾陌。
“顾陌!为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自你回来,我们冷落了君茹,处处补偿你,你为什么还要如此为难君茹?为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陌打断了。
“父亲,你偏心可以,你疼爱顾君茹可以,但是不要做出一副你对我很好,而我不知感恩的样子,这样会让我……恶心。”
“你说什么?”
顾陌说:“从前我没有父母,我没有感受到过来自父母的疼爱,但我看到过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如何疼爱孩子的,我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你们生了我,就把一条命交给你们,任由你们作践。”
这对夫妻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现在顾君茹还需要她为难吗?
整个修仙界都知道了魔界大门是她打开的,她和魔物早有勾结,谁会放过他?
顾长老夫妻保不住顾君茹,只有掌门……
就看掌门怎么权衡了,如果在他眼里顾君茹还有价值可言,那他肯定会选择顾君茹的。
不过,这都不是顾陌该关心的问题了。
“好了好了!”,有人不耐烦的朝顾长老喊道:“顾长老,你有完没完?现在是纠结你那点家事的时候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弄清楚魔界大门被打开的真相!”
那人当即扭头问顾陌,“小女娃,你还有什么没交代?”
顾陌,“我不不认识你们,我只对掌门说。”
掌门,“……”
看顾陌的眼神,就更复杂了。
她所谓的内情只跟他说,如果她在灵霄宗出了事,整个修仙界估计都不会放过灵霄宗。
这女子行事看似偏执乖张,但偏偏又总能逼得别人拿她无可奈何。
顾陌这边什么也不说,她还站到了掌门身后,其他宗门自然不好再逼问,转而又去追究顾君茹打开魔界大门的罪过了。
他们让灵霄宗交出顾君茹,顾君茹瑟瑟发抖,“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和魔物勾结,你相信我……”
顾长老心思却还放在顾陌身上。
此刻的顾陌明明满身是伤,连神魂都被灭了一魂,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可她还是站在掌门身后,那目光淡漠而冰冷,仿佛在冷眼看一场闹剧。
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女儿自被他们找回来,就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想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可今天……
她怎么敢有这样的胆子忤逆自己?
她怎么敢用这么淡漠的眼神看自己?
难道他们真的做错了?
不,这哪里是他们的错?分明是这逆女根子已经怀了,无药可救了!
顾长老深呼吸一口气,扭过头来看顾君茹,“君茹,为父知道你是无辜的,但错事已经铸成,你不能逃避。”
顾君茹懂顾长老的意思,她现在必须要拿出自己知错悔改的态度,只要态度端正了,这些人不见得会死咬着她不放。ъ
她也深呼吸一口气站出来,开始解释……
哦不,是替自己开罪。
现在否认魔界大门是她打开的,否认和魔物勾结已经没用了,她只能承认了,最后总结出一个意思:她本人没有和魔物勾结,是因为她年纪小修为轻,魔物附身在了她身上。
这都不是她的错,但她愿意认错,也愿意承担责任,大家愿意如何惩罚她,她都没有怨言。
那张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都让人不忍心为难她了。
很多人自然信了她的话。
毕竟,顾君茹在灵霄宗这一辈算得上是有天赋的弟子,但是放到整个修仙界,真的不算啥。
她真的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打开魔界大门,唯一的可能就是如她所说,她是被魔物附体了。
当然,也有人不信,施法在顾君茹身上嗦了一圈,果然发现顾君茹身上有被魔物附体的痕迹。
这样算来,确实是怪不得顾君茹,他们把气撒在这样一个小弟子身上,也没什么用。
灵霄宗的弟子这时候开始为顾君茹说话了。
说顾君茹平时表现如何如何好,这次都是无心之失,请长辈们谅解云云……
其他宗门的年轻弟子们看着顾君茹苍白的小脸,也忍不住说道:“其实算起来,这位君茹师妹也是受害者,她被魔物附体,只怕日后对修行不利,咱们还为难她,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顾陌嘴角扯了扯。
女主光环流弊啊,做错了事都能被人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而炮灰就要被打穿魂钉。
啊,不对,她现在不是炮灰,就在刚才,她已经单方面决定,从今以后走恶毒女配的路线了。
恶毒女配的一生就是啥也不干,致力于和女主作对的。
所以她说:“方才宗门上下怀疑我是打开魔界大门的罪人,没有任何证据便默认了顾长老送我五颗穿魂钉,现如今真正的罪人已经确认了,不能因为在场的前辈们都宽容大度,灵霄宗就对罪魁祸首没有一点惩罚吧?”
在场众人,“……”
顾陌,“我建议给君茹师姐五颗穿魂钉。”
顾母气的吐血,“逆女,你闭嘴!”
明明其他宗门都打算放过顾君茹了,这个逆女为什么偏偏要提起惩罚!
“五颗不够的话,十颗二十颗也是可以的啊。”
顾陌语气轻飘飘的,“魔物陷害我之前,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当着我的面,说了很多有关魔界的事,本来我只打算把这些告诉掌门的,但现在看来,只告诉掌门一个人,显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