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死就死了

这一日的早晨阳光明媚,虽然仍旧带着寒气,却让人觉得心情舒朗。

“小姐,今日是小年,咱们晚上包饺子吃吧。”圆圆一觉睡到天明,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仍旧是乐天开朗的样子。

“行,大家一起包饺子,热闹热闹。”

华墨兮心情也还不错,至于昨夜发生的种种,她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早饭刚刚结束,宴殇就登门拜访,有些扰乱了华墨兮的好心情。

“王爷这是真的很闲啊。”不然怎么会三天两头的就来她这里呢。

宴殇直视着华墨兮,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华墨兮被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皱着眉头道:“王爷这是看什么呢,难不成我今天变漂亮了?”

宴殇没理会华墨兮的话,而是直接问道:“你还好吗?”

华墨兮一脸无语的表情,什么还好不好的,好像她怎么样了似的。

“昨夜的事。”见华墨兮一脸迷惑,宴殇提醒了一句。

华墨兮面不改色,“昨夜什么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宴殇似乎有些不相信这话,继续道:“你不用觉得愧疚,她是罪有应得,那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不会好过。”

“呵呵……”听到这话,华墨兮就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宴殇皱眉,“你笑什么?”

华墨兮笑着道:“我怎么会觉得愧疚,她这样又不是我弄的。”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让这男人苦大仇深的来安慰自己,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每天都在死人,求到我这里的也不是没有,我要是因为这种事就觉得愧疚,干脆死了得了。”

“……这样本王就放心了。”宴殇深深地看了华墨兮一眼,确定她说得是真话,才没有了安慰的心思,“不过这件事可能会有点后续麻烦,宴铭深一大早就进宫了。”

“然后呢?继续派杀手来刺杀我,还是找皇帝来给我降罪?”华墨兮不甚在意的说道。

“如果是后者呢?”宴殇语气沉沉的问道。

华墨兮毫不犹豫的便回答道:“谁敢来找我麻烦,我就让他一直麻烦缠身!”

宴殇走了之后,华墨兮静静地坐在大厅中良久,看似在沉思,心里却没有丝毫起伏。

昨夜她若是去了三皇子府,自然可以救下华明珠以及那个孩子,但华明珠是她的仇人,宴铭深同样也是她的仇人,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说是无辜的,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在她这里,华明珠和宴铭深都是必死的结局,只不过早晚罢了,那么这个孩子若是存在了,也不过就是另一个悲剧,现在没有了,说不定也是好事呢。

而此时的皇宫中,长生帝却十分头疼,“朕与你们说过了,你们若是有办法,你们就自己去做,朕不拦着你们,但在朕这里……”

长生帝眼神冷厉的看着面前的易贵妃和三皇子,一字一句道:“她是唯一一个能够为朕解毒的大夫,她不能死!”

所以无论长生帝心里多么不待见华墨兮,他都没有对她下过杀手!

“那就任由她见死不救吗?父皇,那是您的皇孙啊!”宴铭深不服气,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伤心,还是被气成这样子的。

易贵妃也在一旁抹眼泪,“是啊,那可是您的孙子啊,就那么没了,这华墨兮实在是太可恶了。”

长生帝虽然自私自利又有些冷血无情,但他不是个脑子笨的,听到这母子两人的话,都要被气笑了,“你们真当朕是傻了不成?你那妾室是怎么小产的,你调查清楚了吗?与华墨兮又有何关系?你就是想处理她,也要有证据吧!”

宴铭深有些傻了眼,要什么证据,他哪里有证据!

宴铭深失望而归,刚走进府里,管家就说了一个对于他来说不算是坏的消息,华明珠毒发身亡了。

“死就死了吧,你随便处理了便是。”宴铭深也是厌烦透了华明珠,若不是有个孩子在,他早就弄死她了。

不过现在孩子没了,他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太过伤心难过,华明珠生不了了,他还有其他侍妾可以呢,不就是皇孙嘛,早晚都会有的。

“殿下,那这下毒的事情,还调查吗?”管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宴铭深顿了顿,不耐烦的说道:“查吧查吧,本皇子倒是要看看,是谁坏了本皇子的好事!”

华墨兮其实也有点好奇,是谁做了这种事。她想过会不会是宴殇,毕竟宴殇说是要给宴铭深一个教训,但又觉得不是,这男人虽然有些冷酷狠辣,但也不至于将手段用在华明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能用出这样手段的……

“白贵人?”华墨兮想到了一个人,既与宫里那种类丰富的毒药有关,又与皇位有关。

与此同时,宴殇这里的调查也有了一些眉目,他比华墨兮的瞎猜要靠谱许多,因为他找到了最后动手的人,并且由此人查到了主使者。

“如果是她的话,也不算是奇怪了。”宴殇看过调查报告,自言自语了一句,“继续查,从毒药的来源查。”

若是普通毒药,他也不至于让人追查,但这种稀奇古怪,让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的毒药,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而这番追查的最后,果然查出了一些其他东西。

指使厨房给华明珠下毒的是三皇子新娶的正妃月倩雯,这并不是很难理解的东西,但月倩雯手里的毒药却来源神秘,是她母亲无意中得到的,说是对打胎有奇效,只要服用了,就无法可解,无医可救,而结果也算是如此。

至于月倩雯的母亲是从哪里得到的,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无意中听到两人谈话,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捡到了一包药粉,最后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自己刚刚出嫁的女儿,然后就将药粉给了她。

“我只隐约中记得那两人的长相,都是女子,三十多岁,看着挺普通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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