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中年人忍不住颤抖的声音，丹凤眼女人软软倒在地上，眼睛睁大老大，到死前她都不相信会是这个结果，她会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秒杀。
中年人悲痛欲绝，几十年的感情，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我要杀了你！”红着眼冲着左道咆哮着。怒气冲天，杀意如狂潮，话还没落下，一只大手向左道拍去。
“蛮牛掌法！”
抬了抬眼皮，看着空中向他冲来的牤牛虚影，左道眼神冷漠，早就说过，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皆自取之者。
从丹凤眼女人向左道掷出子午镖的那一刻，结局已经注定了。
左道是一个很记仇的人，有人想要杀他，对于敌人左道又岂会放过。
“轰！”的一声，左道没有躲，当黄金牤牛撞过来的时候，他一伸手，一下子将牤牛抵住，那牤牛有多强，中年人心知肚明，就是数人合抱之粗的大树都可拦腰撞断，更别说一个人了，冲击力怕是有千斤之势，但是，都无法撼动左道。
方见左道手掌光华闪烁，口中喃喃，“天护身,地护身,十二星宿护我身，阵！”那不可一势的黄金牤牛瞬间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间。
嘿嘿，该我了，左道冷笑连连，只见他手掌夹着一张灵符来回摆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后合掌结印，“北斗星，南斗星，无上天君如意令，斗！”
虚指一弹。
“咻。”
“啊......”
“咻咻咻。”
“噗呲噗呲噗呲。”
第一指打中了，又瞬间打出四指，四道光芒接连击中，防无可防。
这法术速度奇快，威力无比，当即在中年人身上开了五个血洞。
“噗......”
中年人口吐鲜血被击打出去十几米，连续被击中五道斗之一指，这冲击力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你，你到底是谁？”中年人疯狂的大叫了起来，像一只疯狗一样叫着。
如书中描述的一般。
“你和九语老人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他的九字真言！”
九字真言，货真价实的圣级法术，乃是九语老人的成名绝技。也正是九字真言的存在，奠定了九语老人西漠瀚州十大散修的地位。
九字真言,虽然只是九个字,但是每一个字却代表着一篇功法，而且,每一个字的效果都不一样。兵字决乃为大金刚轮印，为刚；斗字决乃为外狮子印，为猛；者字决乃为内狮子印，为凶；皆字决乃为内缚印，为缚……
每一个字决拿出来都相当于灵级顶级的法术，相对于一个普通修士来说,哪怕是得到了其中一个字都已受益无穷。毕竟,如果将那个字的功法修炼至极致,都将会有无比强大的威力。
可如今见左道使出来，中年人怎不震惊！
“九字真言嘛！”听罢中年人的话左道喃喃自语，这九字真言他也听说过，可他使的并不是，先不说他如何拥有那圣级法术，就是一个字决那也是灵级顶级法术，灵级法术他没有。其次，他全身上下没半点道元，如何施展法术。
他刚才不过使用的是宝级下品的三奇符。
既然中年人错意，左道也懒得解释，径直走到他身边，“现在能说说了吧！那个姓龙的什么来头？”
中年人铁了心不回答，只是冷冷瞧着左道。
你倒是个硬骨头，就不知道能坚持几时。
左道可不是善男信女，光是折磨人的手段就不知学了有多少，脚踩在中年人的手掌上，一点点用力，一点点的左右拧着。不会一下将指骨踩裂，而是轻轻地让这种痛持续。
……
一炷香，或者时间更长，中年人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不说，左道还将一种白色的粉末状洒在他身上，引来虫蚁啃咬，钻心剜骨不过如此。中年人看左道的眼神也变了，恐惧，无比的恐惧，他就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恶魔，真正的恶魔。
“我说，我说！”中年人气若游丝，当真是到了有气进没气出地步。
左道眼神冰冷，吐出一个字“说！”，不带丝毫情感，很难想象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狠心冰冷的人。
这算什么?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有多少修士屠万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其中不乏有老人小孩，那才叫冷血无情。
……
左道永远不会忘了那个死去的老家伙对他说的话，“我是不会救你的，能不能活下来全凭你的造化，就算你活下来，我也不会收你为徒的，你是百分之百不会成为修士，即使侥幸被哪个洞府收下，也绝不会有大作为。”
左道很勉强的睁开眼，但他又不敢全然睁开，只能眯着一条细缝去看，因为半空中的风实在太大了。
左道没有见过这么猛烈的风，呼啸着如刀剑的风。
这是家乡不曾有过的风，这风刮在脸上，打在身上，很疼，很冷。
左道艰难的抬起头，他已经爬了一半，换做平日，对于身手矫健的左道自然不在话下，可是现在他做不到。他有些后悔为何逞能，万丈高空摔下必是会死的。
不甘心的他抬起头，冲着那模糊的身影大喊道：“前辈，你为何认定我就不会成为修士，你就不会看走眼。”
“哈哈，小子千百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说我看走眼的，或许我会看走眼，但是对你决计不会，你是绝不可能成为修士的。你太善了，善在凡间是一种美德，受人歌颂，受人赞扬，受人爱戴。但，这只适用于凡间，善良在修仙界等同于死亡。这也不能否定修仙界没善，行善先需行恶。”
左道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凝重，是，是自己真的太善良了吗？他还记得刚刚那少年冷漠淡然的眼神，明明自己救了他，他不感激也就罢了，为何要落井下石将自己推下来。
“前辈，你让我上去。”
“让你上去又如何？老夫说过此生只收一个弟子，可现在老夫已经有了。”
“前辈，那你就不好奇你口中的善人是如何杀人的吗？”
……
“说吧！”左道长出一口气，盯着中年人，“说出来免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