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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神。”

“可不嘛!夫人面善,小的私下便做回主,旁人买要三百文一斗,只收您二百五十文如何?这已是最低的价格了。”

“嗯……”似乎是在犹豫。

店小二趁热打铁:“新米前几日才到,今日就不剩多少了。夫人您看……”

“买!”

买什么买!三百文一斗,这米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真正手握荷包的屈慈冷眼看着他们俩唱双簧唱得宾主尽欢。

也不知道从前这人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过日子的。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眼看着店小二要带人去结账了,他冷声开口。

“不买。”

短短两个字让原本精神振奋的两个人皆萎靡下来。

深谙商家套路颇具生活经验的屈慈完全无视了店小二天花乱坠花里胡哨的推销说辞,并让崔迎之出去老实呆着,彻底杜绝店小二再去游说崔迎之的可能。

待买完米粮,屈慈从粮铺出来,就见崔迎之双手环胸,斜靠着门框望着街对面,神色不善。

他没见过崔迎之这副模样。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觉得崔迎之是个很少把敌意或是厌恶之类的情绪表现出来的人。

就算再不高兴,也只会心平气和地埋怨几句,随后轻轻揭过。先前崔迎之跟他动手的时候似乎动了些火气,但顶多只是神色冷淡些,没什么别的情绪,远没有今日这般异常。

“怎么了。”

难不成因为不让买米才这么不高兴?

这冤大头是非当不可吗。

崔迎之蹙着眉:“感觉被人盯上了。”

无数次死里逃生的人,五感总是格外敏锐。那样打量审视物件的目光,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感受过了。

再经历,竟还有些许恍然。

她自从金盆洗手过后,前尘往事一刀断尽,江湖风云充耳不闻,只与寥寥几个旧友保持着联系。这三年她过得格外安稳。仇人也好,友人也罢,几乎都没怎么出现在她平静无波的生活里。

可是现在这份平静似乎小小开裂了一角。

她仿佛随时要被拽回三年前那段恩怨情仇中。

这是她绝对不愿见到的事情。

屈慈顺着崔迎之的视线望去,并没有瞧见什么可疑的人物。

“罢了。”崔迎之松开拧紧的眉头,“可能是我多心了。”

三年过去,江湖上记得她的人都不知能剩下几个。她走时关系断得干脆,知晓她当下所在的故交也不过一掌之数。这般情况下,除非巧合到在街上面对面撞上重逢,不然她不觉得能有谁能再找着她。

退一步来说,就算真是冲着她来的。

尽管来就是。

反正打扰她过安稳日子的人都得死。

小巷转角处的阴影里,行迹鬼祟的几人躲在无人处,面面相觑。

“不是说就屈慈一个,怎么多了个女的?”

“估计是养在外面的女人呗。”

“那女的刚刚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巧合吧。”

“上头要活口,明天早上等他出去,你们先去抓那个女的。”

“万一他丢下女的自己跑了怎么办。”

“出来买个米都得带着人,狗男女能这么容易被拆散?”

一行人确定了行动的时间地点,又分别混入人群分散开来。

崔迎之与屈慈回去的路走了一半,凝聚的雨意轰然坠落,摔出万道银丝。

宽阔街道上,随身携带雨具的行人不慌不忙地撑开伞,其余则或惶惶抬袖避雨加紧脚步奔走,溅起万千银点,或就近避于临近檐下,抬首望天斥骂天公莫测。

好在出门前,屈慈特地提醒了崔迎之将小楼里唯一那把竹柄伞带上。

刚落了没两滴雨,崔迎之便眼疾手快地将其撑开,高举过头顶,一半遮住她,一半遮住屈慈。

竹伞是最常见的款式,在落雨天,为一人遮风挡雨绰绰有余。可若是在小小的一方伞面下挤上两人,实在有些勉强。

崔迎之心里还没将名字的事儿翻篇,走路都与屈慈中间隔着一小块儿,两人一人撑伞,一人抱着米袋,双方谁也没能完全被遮住,两边肩头都湿了大半。

不时有步履匆忙的行人与他们擦肩而过,人潮涌动,两伞相撞也成寻常。崔迎之一时没能站稳,踉跄几步,肩膀撞到屈慈身上。伞面倾斜,落雨如瀑,劈里啪啦浇了屈慈半身。

见崔迎之有跌倒之势,屈慈松了只手,环住崔迎之的肩,稳稳扶住她。

清冽的气息猝不及防逼近,宽大有力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肩头,温热似乎能够隔着衣料传递,电光火石般蔓延到脖颈。

这姿势就像屈慈把她圈在怀里一样。

崔迎之抬眼,与屈慈视线相撞又错开,心跳如鼓,不知是因方才即将跌倒的险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屈慈见她站稳,才松开手,关切道:“没事儿吧?”

崔迎之否认了一声,转身要去理论,相撞者却早已不见踪影。

好烦。

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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