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晚,沙漠中的夜晚格外冷。
李夕源慢慢扶着老妇人朝那木屋走去,示意胡杨将最后的清风果藤蔓收拾完了就进屋,胡杨应允马上就完。
“这老太太也太横了!”
展蜍一个大嘴巴,天天巴巴的没完没了,竟然突然没话了,让胡杨还有些不适应,眼见老妇人他们离去,展蜍终于发了一句牢骚。
“没事就好!不过说实话,一个普通老太太都能让李夕源调教到决胜境,确实很厉害!”
胡杨拍了拍展蜍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普通老太太竟然都可以到决胜境?太厉害了吧”
展蜍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自己差点失了小名的真正原因,经过胡杨的一提醒,这才主动思考为什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如何级别比自己还高许多。
“难道,是常胜境可以帮助人越级提升?毕竟他老公是常胜境吗”
展蜍思考了一下说道。
“应该不会,毕竟过了聚影成形之后的提升每一步都很难,要想做到越级提升?…….估计常胜境也做不到。”
胡杨想了半天,认真道。
“那…….如何做到的?难道这儿有秘密?”
展蜍咬了一大口清风果回头指了指远处的木屋,木屋里的灯已经亮起,犹如黑暗中的一颗宝石熠熠生辉。
“秘密?秘密场所…….”
胡杨觉得展蜍说的不无道理,虽然他知道展蜍也就是随口一说,但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胡杨在展蜍的帮助下尽快完成了最后藤蔓的收尾工作,虽然展蜍五大三粗,但在胡杨的指导下,也很快学会了绑扎藤蔓,而且干的也很是认真,胡杨的一瞥,看见展蜍认真绑扎藤蔓的画面,突然想到张飞,用展蜍绑扎藤蔓来解读张飞绣花可以做到形意皆通。
回到木屋,就在伸手推开门的一瞬间,犹如走入一座神秘的宫殿。
木屋虽陋,但住的人不一样,其氛围就大不相同,如同现在里面住着一个常胜境,另一个差点决胜境,所以木屋变成了机关遍布的训练场,一个闪失就丢了性命!如果里面住着一个绝美的女子,那么木屋就成了清新的闺房,胡杨第一想到了姑苏飞雪,这一瞬间的想法吓了胡杨一跳,他竟然没有想到楼兰!
木门随着木枢在石臼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就推开了,并没有利箭射出。
进入堂屋,李夕源和老妇人并不在屋内。
胡杨和展蜍轻声轻脚进入屋内,展蜍这下学乖了许多,不再大声说话,就坐也是小心翼翼地落座在一方小木凳上,唯恐一屁股坐塌了木凳,引来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射过来一枚暗箭要了它的小命,环顾一周,只有它是最低的级别,任何一个人一动怒都可以决定它的生死,虽然胡杨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但李夕源和那个老太太就很难说了。
环顾四周,房间虽简但布局很是温馨,丝毫没有残破的感觉,一应木凳木桌,都是上好的原木,因材而造,看似木桌木凳,但却连成一体,细看就是一棵巨大的古树…….
堂室左侧居中挂了一幅美女图,乍一看似乎有些眼熟,端灯细查,图上一美女,落落大方,蜷曲坐于一株梨树下,梨树花开正茂,地上散落着一层雪白的梨花,美女美目低垂,脸颊绯红,思绪犹如思春之遐想远飞…….姑苏飞雪?
胡杨看到最后才反应过来,图上就是李夕源的女儿,姑苏飞雪!
“哎,哎,你也!”
突然展蜍从另一侧喊起来。
胡杨闻言,回头就看在姑苏飞雪挂画的对面也挂着一副图片,展蜍正手指着图片朝胡杨努嘴,好像发现什么宝藏一样惊喜。
近前,果然图上的人就是自己,而且比自己清秀许多。
“真的是你?你咋会让挂墙上?”
展蜍见胡杨过来,凑上来问道。
图上果然是自己,眼见一座山前,一男子眉间微戚,反手弹射一束神识力…….这幅画面似曾熟悉,那是他和宗化成打斗时的画面,神识力的正对方就是宗化成没有画出。
“看样子,李夕源所说不假!”
胡杨听闻李夕源说有他的画像,不以为然,现在果然是真的。
“怎么样?还习惯吧?”
墙角墙上一面门帘掀起,李夕源走了出来,说道。
两人回头这才发现墙角还有一道通道。
“还好!还好!”
胡杨看到李夕源有些不好意思了,瞬间脸就红到脖颈,主要是因为自己的挂像。
“哦,你说这样?”
李夕源看了看墙上的挂像,瞬间明白了原因,走前一步,端详着墙上胡杨的挂像。
“画的还不错吧?”
李夕源欣赏了半天,自言自语道,不见胡杨接话回头接着道“不要过于拘束,都是为了老太太,人老了,容易犯轴,如果不排遣就会积郁成疾,这样讲你算一剂药方!”
胡杨听闻也不再拘束。
“感谢前辈抬爱!晚辈有愧!”
胡杨听闻赶紧道。
“当然,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如果你真的做了我的女婿,我可以助你突破到常胜境!你可以考虑考虑。”
李夕源突然话锋一转,严肃道,那一瞬间一度让胡杨认为对方是个商人更适合他的身份。
“这个…….这个........”
胡杨瞬间石化,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
“赶紧答应!赶紧答应!”
展蜍听了个真真,赶紧滑过一步到了胡杨的身旁,他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拽着胡杨的手袖。
展蜍看似一只虫,但不是普通的虫,他有他的想法,根据他对胡杨的了解,如果胡杨突破到常胜境,那就可是星域第二人,就凭这他跟随常胜境的这段经历也会混的要风是凤要雨得雨,如果运气好,自己乘机提升到决胜都不是不可能。
胡杨一时犯了难,一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问题还得自己认真想想,他既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人,也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两边的得失利害看似明白其实很难,如果楼兰在的话,他也许就不需要在这些问题上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