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煊一直忙到了九点半,额头也不由得布满一层细汗。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果然是个大工程啊,太耗费体力了。”
好在经过半个小时的努力,他总算迈过了最难的这一座山,接下来的地面高度就会矮上很多了。
林煊拍了拍手,闻了闻自己的身子,一股子汗骚味。
当即决定今天就干到这吧,明天继续,他要回去好好洗个澡了。
回到家中,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点。
林煊今天第一次觉得有点累,于是倒头便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
像往常一样,吃完早点,修炼完今日份养生功,他便又出了门,准备继续开凿沟渠。
不过,刚来到村口广场,就见不少人在那议论纷纷。
林煊耳朵一动,不由得听了几句。
“邓叔,我对天发誓,昨晚我听得真切,就是有东西在踢棺材板,嘎吱嘎吱的,老恐怖了。”
邓光明有些质疑:“你是不是听错了,真的嘎吱声?”
“错不了,到后面就是砰砰砰的撞击声,迫不及待的要蹦出来,要不是我哥几个跑得快,恐怕就遭了。”
村里面的一些长辈闻言,确实目光严肃的看向那人。
“你最近没干什么亏心事吧?”
“李叔你这说的,我老老实实在家种个田,怎么可能做啥亏心事嘛。”
“这不合理啊,你要是没做啥事,那些东西犯得上找你?”
那人闻言,只好想了一下,然后弱弱的道:“前两天泡澡路过时,我在那就地小便算么?”
“那就是了,肯定是这个行为,得罪了人家。”
那人有些委屈:“不是,村子里不少人也像我这样啊,咋不找他们。”
“很简单,你八字不硬啊。”
那人不服:“邓叔,小时候你可是帮我算过命的,说我的八字比你的还硬,年轻时我也见您在那就地小便啊,怎么你没啥事?”
邓光明老脸一红,道:“什么八字硬不硬的,现在不整迷信那套了,估计就是你听错了。”
那人却坚定的道:“绝不可能,我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连续不断,好像整座山里面的东西都要跑出来一样。”
“总之,还是跟大家说一声,以后去泡澡别走小路了。”
听闻这话,不少长辈点头赞同。
也有人继续出谋划策。
“撞邪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去镇上买点纸火,给人家烧了去,铁定原谅你。”
“李叔,这真的有用吗?”
“有用没用我不知道,但至少能图个心安。”
听闻这话,那人是马不停蹄就往镇上赶去。
林煊听到这,一阵汗颜。
坏了,我成诡魂了。
眼见事情闹到了这个程度,他不得不掉头,再次回到家中。
他来到储物间,不断翻找,最终找到了一个麻布口袋。
将口袋带好,再次出了门。
这时广场上的人都散了,没有在那继续议论。
林煊当即来到昨天开凿之地,取出麻袋。
由于他们这里有好几座山头都是沙石构造,所以他就近取材,将一些细沙装进了麻布袋中。
然后封好口子,做成一个简易沙袋。
林煊将沙袋扔在地上,随后蹲下,运劲出拳,砸在沙袋上。
力劲透过沙袋,传递进地底。
林煊满意地点了点头。
“消音效果还不错,这下总不会还引起注意了吧。”
况且昨天他就已经绕过了那座山头,也不至于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了。
想到这,他不想再耽搁时间,继续开凿。
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沙袋上,有了沙袋的消音,那夯击地面的声音淡化了不少。
而相比起昨天的开凿,今天林煊也算有了经验,所以开凿进度越来越快。
仅一个早上的时间,林煊便开凿出去50米的距离。
而就在他准备回家吃个饭再来时,只见有一人骑着摩托,行驶到他的面前。
“小杰,伱在这干嘛?”
“赵叔。”林煊先是打了声招呼,才道:“没事,在这练功呢。”
被称为赵叔的人,正是昨晚被他吓到的受害者之一。
闻言,他点了点头,嘱咐道:“你来这里练功可要小心点。”
林煊故作不懂,问道:“咋了?这里有什么危险吗?”
赵叔不由得凑近几分,低声道:“那坟山里闹诡,总之你小心点。”
林煊看了看对方摩托车头上那一大袋纸火,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
他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袋纸火。
“你这是要烧给他们吗?”
赵叔道:“嗯,烧了安心点。”
林煊却道:“能跟我讲讲你撞脏东西的经过么?”
赵叔闻言,当即开始讲述起来。
林煊越听越无语,说的太过夸张了,早就已经跟事实偏离了轨道。
看来人在极度惊吓中,确实容易产生记忆错乱。
不过事情因他而起,他还是做到有始有终吧。
于是道:“赵叔,我觉得你听错了,昨晚我也经过了这里。”
接着,林煊就开始瞎扯,说是有一对小情侣,半夜在那山头做爱做的事呢,而为了壮胆和掩盖叫声,所以用手机在那放dj。
而赵叔听到的声音,其实就是人家放的歌。
赵叔有些不信:“你确定?”
林煊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你不信去问张叔,昨晚我就在路上遇到他了,他可以做证我确实从那里回来的。”
赵叔听到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这些小年轻玩的还真花,坟头前也敢这么搞,不怕遭报应么。”
林煊心虚一笑,没有答话。
反正是瞎编的,现实估计也没人敢做。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林煊一愣,脑筋飞速运转,当即道:“当时我正在路边小便,听到声音时,我也吓了一跳,刚准备跑路,恰好见到两人衣衫不整的下山了,我当时那个气啊,上去就问清楚了缘由,然后就臭骂了他们一顿,他们随后便灰溜溜的跑了。”
“骂得好!”赵叔闻言,这才放心,于是跟林煊道别,掉头就朝小镇赶去。
他怕迟一点,纸火就不让退钱了。
而经过这一个插曲后,林煊总算没再遇到意外,安心开凿。
时间来到傍晚。
林煊已经开凿到了村口。
而这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不少人,见到林煊这一奇怪行径,他们很好奇。
“小杰,你这是在干嘛?练功啊?”
林煊对此早想好了借口,没错,就是练功。
反正村里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自从他回来后,每天都在练功。
那么承认是在练功就行了,没必要再想别的借口。
眼见林煊点了点头后,又继续锤着沙包,他们不由得摇摇头。
“这孩子练功练魔怔了。”
“也不是,估计是那天输给了邓叔家那孙子,心里面不服气吧,所以才这么刻苦。”
“可,这样练功有用吗?”
“不知道了,唉,年纪轻轻的,也不去找份正经事干。”
林煊毫不在意对方的议论,继续开始砸沙包。
倒是邓光明,好奇的上前询问。
“小杰,你这练得是什么功夫?”
对此,林煊也想好了借口。
“正在研究,暂且就叫铁砂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