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弥对他是有占有欲的,可是那就像是小孩子对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占有欲一样,会不希望别人去触碰。
她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也是出于她对他的占有欲,就像是她口中的,“成为我的东西”,那句话的语境,她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看待,完完全全的,小孩子形容心爱玩偶的口吻。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将她对自己的感情跟爱情扯上关系。
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的情感,自以为也明白她的,结果,却只是他单方面的误解么?
在降谷零的认知里,时弥对他的定位——做蛋糕的工具人。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她盛怒之下的那些话,她说她自从跟他交往,就没有拥抱过自己家里的那些男人,也没有再让任何人给她编头发,跟她有接触的异性只剩下他了。
她是真的有好好的在学习恋爱的事情,即使他躲了半个月都没去见她,她也谨记着他们两人是在交往,不会再和其它异性有亲密的互动。
她以前……
是最不在意这些的。
“时弥……”他的心情复杂极了,呢喃着她的名字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当他抬起头看到那张挂满泪珠的脸,顷刻间又只剩下了心疼和自责。
他一点点的给她擦拭掉眼泪,将女孩的脑袋按在怀里安抚她,“抱歉,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这种问题了,不哭了好不好?”
她在他怀里懵懵懂懂的点头:“……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不问了。
半晌,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被忘记的事情,意识到自己好像还在生气,干巴巴的说了句:“……我要回家。”
“可是我不想让你回家了怎么办?”
他抬起她的脸,少女刚哭过的脸十分可怜,那双星河一般的蓝眸里充斥着脆弱的易碎感。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和泪痕的每一处,鼻翼间萦绕着浓烈的酒气和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她的脑袋昏沉沉的。
不……回家?
沉浸在这醉人的温柔里,她有点意识模糊了,不回家,要去哪?
正等她施施然抬起头准备询问的时候,刚张嘴,就被堵住了唇,酒气再次渡过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娇小的身体几乎整个被宽厚的臂膀拥在怀里,密不透风的动弹不得。
周围的温度不停的在上升,越来越热,她觉得那是她被闷出来的,一定是他怀里的没有新的空气进来的缘故。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后者十分自觉的松开了她,然后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怎么还学不会换气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沙哑。
时弥唰的红了脸,小声的辩驳道:“以,以后会学会的……”
“时弥。”酒气再次裹挟了她,额头相抵,她只好抬睫直视着那双充斥着浓烈情感的紫灰色的眼睛:“我叫什么名字?”
她眨眨眼,诚实的回答:“……降谷零。”
“除去姓氏呢?”
“零?”
“嗯,我的时弥真乖。”说完,再次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