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来了消息,是那个女大学生发来的,她又确定了一下见面地点和时间,问我可以吗?
我回说可以,一会见。
我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把老鬼手机里的西域美女给丢一边了。
正好兰兰过来问我晚饭吃什么,我随口说:“吃凉面吧。”
天气开始热了,怀孕的人也喜凉,当然,也可能心里有火,吃不下热饭。
“想吃凉面呀?那好,我这就做。”兰兰爽快答应。
我把手机一放说:“我来剥蒜。”
剥着蒜我有些失望,“兰兰,没荆芥呀,荆芥可是凉面的灵魂。”
兰兰边切番茄边说:“是啊,咱在这里住着也没地方种菜,哪来的荆芥。”
黄小爷过来了,“看看你俩笨不笨,我看见楼下有人用泡沫箱子种的荆芥,问人借一点就是了。”
我问:“你知道是谁种的?”
黄小爷一副可笑的模样,“这个我都不知道,我还是黄小爷吗。”
“哦哈哈哈忘了,忘了,咱们的黄大仙家可是八卦王啊,那就请黄大仙家去借荆芥吧。”
黄小爷果然给力,一会就抓着一把荆芥回来了,兴致勃勃地说:“人家种荆芥的老太太人可好了,让我多掐点,还说以后想吃尽管来掐,反正她家就三口人也吃不了。”
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又说了一件事:“对了,兰兰,香香,老太太呀,有个独生女,今年28了,还没找对象。她在一所大专院校当教师,工资过万,长相也算个美女,也是那几年挑得太厉害了,觉得只有天上的二郎神才能配得上她,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就想着找个接地气的人过日子。刚才老太太托我给她女儿做媒呢,你们俩看看有合适的吗,合适就给她女儿说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咯咯咯……”我和兰兰笑得花枝招展。
兰兰说:“黄仙家,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开家婚介所,收费多高都有人找你,因为你把对方摸得门清,不存在骗婚。”
我跟着起哄:“可以呀,也是咱堂口附加业务,这边看脏事,那边看姻缘配姻缘一条龙服务。”
黄小爷被我俩整的都不好意思了,“你俩胡说啥,就是顺手的事帮个忙吧,有合适的就说没合适的就算了。”
我和兰兰都摇头说没合适的,咱农村大龄青年是不少,可是人家一个大学老师也不会找农村人呀。
黄小爷嘿嘿笑笑说:“别说,我这还真有个合适的,这男的跟兰兰你家有亲戚,也在市里上班,他开了一家绘画班,离过一次婚。当年他老婆嫌他穷,跟他熬了几年都没起色就离婚了,如今他绘画班做起来了,钱哗哗的往腰包流。兰兰你想起是谁没?”
兰兰一拍手叫:“哦哦,你说的我堂舅啊,是是是,他确实在市里开了家绘画班,如今特别厉害,离了婚几年还是单身,也没孩子。哎呀黄仙家,想想他跟这个大学老师还真挺般配哦,你快点给他们说说吧。”
黄小爷说:“这得咱俩说呀,我负责女方这边,你负责男方那边,说好了让他们俩见个面,然后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兰兰兴奋地说:“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明天我就去找我堂舅说,顺便也探望一下他嘛。对了,你有那女大学生的照片吗?”
黄小爷掏出手机说:“这还能没有,我早预备好了。”
我和兰兰又笑着把他一顿夸。
凉面做好了,看着就有食欲。
下好的面条在凉水里过下,浇上蒜泥,撒上芝麻盐,调得酸酸辣辣,再放上炒好的鸡蛋,熬成糊糊状的番茄,放上洗好的荆芥,再切点黄瓜丝,红黄白绿颜色鲜亮,味道鲜美,光看光闻就是无上的享受啊!
我一连吃了两大碗,把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放下碗,被辣得“吃哈吃哈”地说:“兰兰,明天中午再做。”
大伙也都吃得揉着肚子,兰兰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说:“不做了。”
“啊,咋不做了?”我们一齐惊问。
兰兰淡淡地说:“太费面条。”
“噗哈哈……”
时间到了,我和随身保镖黄小爷一起出堂去约定地点。
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亭亭玉立的女大学生。她看见我惊喜就跑过来,“大师,你来了,辛苦了。”
我和她客气一句就问:“今天保姆没来接你?”
她说:“保姆家里有点事,晚点再来接我,我干脆不让她来了。”
我说:“也是,她来不来无所谓了,一会我送你回家。咱们现在就去你头一回路过她的那个胡同吧。”
寻根溯源嘛,看她为何在那个胡同里出现。
隐身的黄小爷就跟在我们后面一起朝那个胡同方向走去。
这个胡同是老胡同,相当于北京老胡同那样模式被保留了。由于胡同窄小狭长,没法过车,所以白天人都很少人经过,更别提晚上了。
女大学生那天晚上和她朋友之所以从胡同过,就是因为从胡同里穿过去离烧烤摊近,哪想就惹到了鬼。
“大师,就是前面的胡同了。”女大学生指着前面一个幽深的巷子说。
她本能的胆怯了,缩在我身后。
我贴心地拉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咱们并排走进去,别让她看出破绽。”
她这才胆子大些了,转转眼珠笑笑说:“就是就是,有大师在我怕她什么,走。”
她挺直身子领着我快步走进了这个长长窄窄的胡同里。
胡同只在两头按了路灯,路灯也是橘黄色的,导致胡同里灯光昏暗,气氛反而更可恐了,还不如漆黑一团呐。
就在踏入胡同的一刻,我就感知到了这个胡同里的阴气,这里果然有鬼,而且那个女鬼就住在这个胡同里。
我边走边和轻松地和女大学生聊天,“你是本市长大的,听说过这个胡同的一些故事吗?”
女大学生说:“知道一点,听说这个胡同一百年前住着一户富人,这个胡同一半房子都是他家的。富人也附庸风雅,让他的儿女都出国留学,后来好像家道中落了,儿女也流落在国外。好像后来一个女儿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就回来了,可是这富人早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去乡下了,他女儿就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