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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潘安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撇撇嘴,去屋里给小叶发信息,问她到哪了。

小叶回说马上就到。

我忙穿上外套去村口迎接。

我爸妈今天吃了早饭就穿上了待客的衣服,此刻把水果零食都预备好放在桌子上,我爸还把我订亲那天的好茶叶拿出来了,然后夫妻俩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我看到笑起来,说:“你俩别坐着了,我同学和她男朋友马上到,咱去村口接着吧。”

又喊兰兰:“兰兰,客人快到了,你泡茶吧!”

兰兰听说是我大学同学,还是刚才国外回来也很紧张,听到招呼跌跌撞撞跑到客厅来泡茶。

我们一家人忙得人仰马翻的,其实人家小叶明说了,就是想见我未婚夫,小夫妻和我们小夫妻见见面吃个饭认识一下。对我们全家为了招待他们所做的准备都没看一眼。

今天早上赵凌云上班前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小叶来了他得马上过来。

所以,小叶他们一到我就给他发信息,他立马到了。

小叶看到赵凌云本人大气都不敢出了,面对赵凌云的正常问候也结结巴巴的,就是那个高贵的骆家少爷骆虚白在他面前也表现得恭恭敬敬的。

小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未婚夫的气场好强大啊,我感觉他就像古代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我暗叫:你眼睛真毒啊!

但嘴上否认:“不是啦,他这个人是社恐,不爱说话不爱笑罢了,经常被人误会凶,其实他人可好了,很随和,对我言听计从哦。”

我差点咬着舌头。

小叶惊呼:“香香,你太牛掰了,能驾驭得了这么个人物。哎,不过,这个大人物是真的很帅啊!好像有魔力似的,让人看一眼就不能忘。”

我看看温文尔雅的骆虚白,说:“哪里有你的骆虚白帅呀,恭喜你呀,马上要做骆家少奶奶了。”

小叶摇头说:“我才不在乎那个名头呢,我跟你说句实话吧……”

她看看骆虚白,凑在我耳边嘘声说:“我和骆虚白说好了,结婚后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或者还出国发展,不加入骆家。”

这可不容易呀!众所周知,豪门规矩很大,子女的婚姻不但靠家族安排,对过门的媳妇尤其苛刻,她们得做到绝对服从,婚后自然也都住在大豪宅里。

所以我吃惊地问:“骆家当家的会同意你们小两口这么任性?”

小叶一脸自得地说:“你以为骆虚白追到我容易吗?这是我向他提出的条件,我对他那个老宅有心理阴影,我只想做骆虚白的妻子,不想做骆家的媳妇。”

我惊呼:“小叶,原来你一点不傻啊!”

小叶眯眯眼,“在你眼里我很傻是吗!”

我嘻嘻一笑,“是的,但现在不是了。你不是恋爱脑,你原来是人间清醒。不过,骆虚白为此付出不少代价吧?”

小叶有些愧疚地一笑,“说的,他主动放弃了骆家的财产继承权,还有骆氏集团的股份,他如今只是骆家的子孙罢了,没有任何身价。”

我顿时对骆虚白肃然起敬,试问,为了爱情放弃豪门家产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中午,我们两对去镇上订好的饭店吃饭,相谈甚欢。骆虚白,叶小夜这对高智商的人竟然丝毫没察觉,跟他们共进午餐的是只千年老鬼。

一顿饭时间,兰兰发了不下十个信息,是马先生两口子在我家催我回去。

俩人来了就是想跟我俩见个面,回去还忙着办婚礼,吃了饭就匆匆告辞回城。

临走时,赵凌云递给我一根红绳,看起来就是一根红绳。说:“你同学是纯阴体,容易招邪。你给她系在她手腕上,这根红绳有灵力,辟邪,一般鬼魂近身不得。”

我夸他:“你真是周到。”

小叶并不知道赵凌云的身份,但知道我是堂口主,所以对这根红绳的灵力一点不怀疑,很恭敬地伸出手让我帮她系上了。

临走时的时候,骆虚白对我郑重地承诺一句:“香香,我知道,上次的事你对我有很深的成见,我那真的是被逼无奈。但现在我很清醒,我爱小夜,我会用生命保护她,不惜与家庭决裂。”

我重重地点头:“祝福你们!”

他们车消失在车流中了,赵凌云说:“骆家到底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骆虚白为保护自己的妻子做出的牺牲太大了。”

“啊,骆虚白这样做是保护妻子?不单纯是因为妻子不喜欢骆家老宅吗?”我很吃惊。

赵凌云摇头。

我问:“骆家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赵凌云低声说:“骆家的水很深,无人能知道骆家藏着怎样一个秘密,改邪归正的背后是什么也无人能知。”

我愣住了。忽然想起那天风铃说的事,就告诉他了,好奇地问:“真有能把人变美的法术吗?”

赵凌云说:“我是不知。”

我笑了:“你一个鬼王级别的人都不知道,她绿萼娘娘能做到?那不扯淡嘛。不过,因为这个,她庙里的香火就会又旺一把,我咋觉着她为了香火旺不择手段呢?”

我询问地看向赵凌云。

赵凌云不耐烦地说:“只要她不害人,我就不过问,躲还躲不及呢,不能引火烧身。走,我送你回家,我还得去上班。”

“等等!”我拉住他。

他看向我,“怎么了?”

“刚才你说躲还躲不及呢,什么意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赵凌云显然被问怔了,他随即解释:“没什么意思呀,你知道的,我就是想跟她井水不犯和,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从这句话里嗅出了别的苗头,她是不是经常骚扰你?”

赵凌云笑了,“什么骚扰,别说那么难听好吧。”

“行,我不说骚扰。她是不是时不时想约你,跟你搭讪?”

他低头看定了我,终于承认:“是的。”

我心咯噔一沉,呼吸都困难了,他他他竟然瞒着我,我竟浑然不觉……

“那她怎么联系你,你赴过她的约吗?”

我这才觉出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我做什么,我去哪里他都了如指掌。可他呢,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他上天入地我都一概不知。

而且他一说地府有事就不见了,他要是去赴绿萼娘娘的约了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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