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了那所别墅楼的院门外,千真万确血腥气来自这家楼上,被压制的惨叫声也来自楼上。
我们顾不得那么多了,飞身进了这家的院子,直接飞到二楼窗口朝里看。
天呐,我差点叫起来:二楼房间里,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女孩正抱着一只猫,拿刀从在它头上划,血哗哗地往下流,那只猫发出像婴儿般的痛苦嘶叫的,但是它的嘴被一条布勒着,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畜生!”我愤然尖叫。
屋里那女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猛地停住手,看向窗外。
这时赵凌云抱着我飞出别墅去。
他和我说:“赶快报警让警察过来干涉,咱们正住在附近旅馆,不好暴露身份惹麻烦。”
我想想也是,马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估计那女孩莫名其妙地听到二楼外面的声音也慌了,我们看到她推开窗户左看右看,好一会又关上了窗户。
这时警车过来了,我们飞到旁边一栋没住人的别墅二楼阳台看着这边。
警察下车激烈地敲门,好一会,那个女孩开门了,警察亮出证件,说他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她虐猫。
那女孩一副很冤枉的口气说:“你们误会了,我是给我的猫治疗伤口。”
警察说:“猫受伤了送宠物医院呢,干嘛自己在家治疗,会很危险弟弟。”
女孩解释:“是这样的,我是医院的医生,我可以自己给我的猫治病治伤。”
警察们相互看了一眼,说:“带我们去看看你的猫。”
那女孩一口答应,领着警察上楼了。
一会她送警察下来了,很礼貌地说:“麻烦你们跑一趟了警察同志,一场误会。我是个很有爱心的人,除了我自己养的宠物猫,我还经常收留流浪猫,它们病了受伤了都是我亲自在家给它们治疗,因为去医院给别的医生治我都不放心,我怎么会做出虐猫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是谁无聊报警了。”
警察说:“看来真是一场误会,打扰你了美女,再见。”
警察坐上警车发车走了,那女孩四处看看,关上门回去了。
一会,楼上楼下的灯都灭了,她挎着一个大大的包出来了,锁上院门,坐上停在院门外面的车发动走了。
我们飞到地面,兰兰疑惑地问:“香香姐,你猜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摇头:“不知道,我们不能妄加定夺,也许她真是医院的医生,在家给自己养的猫做治疗呢。”
赛潘安打了个哈欠,说:“哎呀饿了,快回去找地方吃饭,真无聊。”
要是她真的是给自己的宠物猫治伤,那我们现在真是无聊。
我耸耸肩,跟他们道个歉往回走。
赵凌云抱起我说:“别走了,飞到山下去找饭店。”
赛潘安忙把手机装进裤兜里抱起兰兰,我们四人朝这座山下飞去。
我搂着赵凌云的脖子,细细推敲:“老公,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疑问,如果刚才是她在给猫治伤,那她为什么不给猫打麻药呢,可以从声音里听出那猫有多疼呀,她怎么忍心呢?还有,她这一天都在给那只猫治伤吗?我从上午就嗅到血腥气了呀。”
赵凌云低头用额头蹭蹭我的额头,说:“别操这些闲心了,现在填饱肚子最重要,你们俩小宝贝都饿了。”
我幸福地咧嘴笑了。
我们在镇上找了家饭店吃了饭,我想逛逛消消食,我们四个就慢悠悠地在街上溜达。
忽然,我站定指着前面一个身影,悄声说:“你们看看,她不是刚才那女孩吗。”
他们三个看看,确定是她。
只见她还是独身一人,还挎着刚才从别墅里出来的那个大大的包,从车里下来走向了前面一个药店。
这时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了:她去药店当然是买药了,难道我真的错怪她了?
“你们来逛街呀。”旅馆老板娘忽然从旁边一个超市出来向我们招呼。
我们忙回应,我随口问她:“大姐,你怎么有空出来了?”
她说:“这不来超市买点东西,你们坐我的车回去吧?”
我说:“不用了,我们想逛逛,大姐你先回去吧。”
她指指前面说:“我车子就在那边,我陪你们走走吧呵呵。”
老板娘很随和开朗,看起来也很爱跟我们说话。
我们就说着话一起慢慢往前走,忽然那个女孩又从前面的药店出来了,我看着她又挎着那个包,好像包里又沉了。
她走到车边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消失在街头。
发现我看她,老板娘笑笑说:“她呀,叫笑笑,是我们镇长家的千金,性格高傲得像个小公主,独来独往的。”
我问:“她是不是在医院上班呢?”
老板娘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撒谎说:“刚才我跟她碰了个满怀,嗅到她身上很浓的福尔马林味儿,猜她不是医生就是护士。”
老板娘呵呵笑笑说:“你猜得很对,她是医生。”
我问:“她有多大了,家里条件那么好,找对象肯定很挑剔了。”
老板娘小声说:“她呀,得有二十七八了。找对象那当然要求高了,爸爸是镇长,妈妈是医生,有钱有势,她本身长得又漂亮,还是医科大学毕业,年纪轻轻就是外科医师了,找对象那是千挑万选呀。
可是这女孩的爱情路却不顺,好不容易找了个城里人,听说也是医生,家里条件也贼好,去年都要结婚了,那男的却把她甩了,因此她自杀了好几回都被救回来了。从那以后谁给说对象都不见,就这么单着,整天独来独往的。啧啧,这么优秀的女孩也被甩,真是可惜呀。”
想着她那白白净净的模样,又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工作,居然也别男人甩,我也有些替她悲哀。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事,我们八卦一阵子就没往心里去,逛了一会就回旅馆来了。
今天晒了一天太阳,身上轻松很多,我洗漱了就窝在赵凌云怀里睡了。
忽然,我们的房门开了,一只浑身血淋淋的猫从门缝里进来了,我一眼认出,正是刚才我们看见的,被那个笑笑用刀划开头部的猫。
我惊奇地叫:“这只猫怎么跑这来了,它的主人呢,怎么不管它……”
可是赵凌云睡得死死的,根本没听见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