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要是转世投胎都可以买,那富鬼岂不是随意选择自己的下辈子吗!好胎位都被买走了,那穷鬼只能做人家挑剩下的胎位了!
好可怕啊。
看来那些老人临终时都问儿女要这要那是有道理的,也许他们预见了下面的规则……
这女鬼可是身无分文呐,因为没一个亲友给她烧纸钱。
既然这样,我提出去买些纸钱给女鬼烧了,让她带着钱去地府投胎登记处,好好打点一下,但愿她投胎成一条狗……
女鬼看着我烧给她的纸钱感激零涕,说她生前没遇到好人,死后遇到好人了,她觉得她还不算苦。
不到一天时间,那渣男被抓到了。
我们接到通知都很高兴,坏人终于要得到惩罚了。
警察让我去认人,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女鬼给我提供照片了,我就去警察局认人。
女鬼请求她一起去,但是警察局戾气太重,她又不敢露面,想附身在我身上。
我肚子里怀着鬼胎,鬼附身到我身上也没妨碍,我就答应了。
我和赵凌云,女鬼一起去了警察局。
我见到了那个锁在牢房里的男人,把我唬了一跳:他憔悴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可是女鬼说了,他很帅的。不然她生前也不会被他迷了心窍。
原来,他杀了妻子后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夜夜梦见妻子在山底伸着手向他求救,而且逃亡在外地后,他诸事不顺,他快要崩溃了。
就是警察不抓他,他早晚会回来自首。
我应身上女鬼的话,跟警察提出单独和罪犯说几句话,警察答应了,退了出去。
这时,我让女鬼出来说话。
女鬼未曾开言先狂笑,把罪犯笑得惊恐万状。
“听出我是谁了吧,我就是你老婆,被你亲手推入山崖的老婆……”
他瑟瑟发抖地跪下,哭着哀求:“老婆,我错了,我早就后悔了,求你带我走吧,让我到地下好好对你赎罪……”
“谁稀罕你赎罪,你还是在这好好待着吧,等着法律的审判……”
从警察局出来,我找个十字路口,把鬼差唤了出来,看着鬼差领着她进了一条漆黑的路。
回到酒店,赵凌云给我揉腿,因为我今天跑了这么多路,很累。
赵凌云很是心疼,“看看你,自己惹的事吧,说好了光玩儿不接活,自己又没忍住,下次不让你做主了哈,说不接活就不接活。”
我哼唧着说:“不能见死不救嘛,谁叫咱是菩萨心肠呐。哎对了老公,地府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冥王也没来人间抓咱们回去哈。”
赵凌云笑了:“冥王敢来人间抓我们回去?笑话。那他不是干涉人间内政吗。他一个冥王要是知法犯法的,他冥王也没得做了。”
我眼睛一瞪:“哦,这样啊。”
赵凌云说:“天庭,人间,地府,是三个独立空间,各自有各自的掌管者,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任何一个空间都不能私下对另外的空间的事物做任何事,当高层领导者的更不能越界,因为他的惩罚更重。冥王要是敢来人间抓你我去地府,那掌管者就有权利拿掉他冥王的位置。”
我连连点头。问:“那是不是冥王都不敢私下来人间呀?”
赵凌云说:“当然是了。能往返地府和人间的只有接死者去地府的鬼差,还有一些另外使命的鬼差,他们都有出入证件,冥王反而没有,他一步也不能离开地府。”
我唏嘘:“果然位越高越没有自由啊!”
我忽然想起,问:“那大鹏当初怎么混到人间来的?”
赵凌云说:“大鹏从小就是个顽劣分子,当初曾毛遂自荐当鬼差,有往返人间地府出入证的。”
“嗬,一个冥王公子当鬼差,哈哈哈太好笑了。”
赵凌云摇头笑笑,“冥王怕他争王位,看起来是宠他,其实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他自己也没想到,大鹏是哑巴吃馄饨,心里有数。”
我想起狐二公子,他和大鹏的情况异曲同工呀!
我不由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大鹏现在怎么样了,地府之战结束了吗。”
赵凌云给我按摩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继续摁,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很关心大鹏吗?”
我立马品出了这句话里浓浓的醋味。
我立马否认:“不是啊,只是好奇嘛。当然,还有对于冥王的品行不赞成,我也想让大鹏胜利,坐上冥王宝座。”
赵凌云这货虽然面无表情,但我能感知到他心底的醋意消失了。他敷衍一句:“这种事你一个女人家还是别操心了。”
我哼了一声:“谁操那门子心,你的心我还操不完呐。”
赵凌云一脸无辜地抗议:“你这话打哪来呀,我什么时候让你操心了,我又怎么了?”
我理直气壮:“今天在警局明明那个女警看见你眼都直了,你还不躲开还尽着她看,你是不是想跟她暧昧互动一下呀?”
赵凌云瞪大双眼:“公主,为夫冤枉啊!为夫根本就没看哪个女警一眼,我谁都没看,也不知道哪个看我了。”
我扭着脖子蛮横地说:“那以后有眼力见一点,看看哪个美女看你没,发现她看你了赶紧躲避,不许给她看。”
赵凌云有些发愁:“可是我不爱看美女呀,以后还得看看?那多累呀。”
我憋着笑蹬了他一下,“你敢看!谁要你大大方方的看了,要你扫视一下,感知一下。”
他更懵了,“那我以后出门还是隐身吧,太难了。”
“噗呲”我笑出声了,这一笑开了闸,在床上打着滚笑。
他明白了,笑着骂我一句:“小娘们,欠收拾。”
我扬起小脸挑衅:“过来收拾我呀!过来呀!”
他顿时两眼放光,邪邪地看我一眼,转头去洗手间了,丢下一句:“我才不上当呢,到时候难受的还是我自己……”
我又是一阵爆笑,笑着笑着停下来了,轻叹一口气,摸着滑滑的肚皮说:“宝贝,你什么时候长到三个月呀,看把爸爸给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