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果然有诈!
山头上各个绝世大妖眉头狂跳不止,各是猛的转头将目光看向了百米潭水处。
滚滚骇人可怖的气息,再一点一点自其中散发而出。
沙狐皇子梵云飞、月啼暇、黑驴阿柱这些绝世大妖见势不敢有丝毫迟疑,瞬间便是后退而去,对这气息忌惮万分。
“这有些类似西西域皇族秘史中所记载的…那个东西?!”梵云飞幻化成人形,眉头紧皱,神色格外的凝重。
其余绝世大妖争相后退,不敢在停留半刻,但北山鸡爷却是与其相反,他展翅腾空带着滚滚炙焰,对着沐天城俯冲而去。
在北山之中,他怎么也是一方妖王,只听命于北山帝君,如今发生此事,又怎能后退置之不理呢?
吼。
一声咆哮,似金鸡仰天而啸,天空中虽已是夜幕降临,但在这一吼之下,金辉洒遍天地,幽冷的温度陡然上升。
他想提醒这些妖群赶快离去。
但…一切都晚了!
只见得数万妖怪无一例外的,它们都是双眼通红如血,眼中呆滞没有任何神色可言,如一具具傀儡一般,丧失了神智。
“可恶!”鸡爷愤怒咆哮,怒视城墙之上的两道身影,狠厉道:“你们如此做,就不怕引得帝君降临?”
说着,鸡爷浑身烈火迅猛般的扑腾燃烧,宛如一个小太阳,散发着光与热,妖气澎湃,大妖气息展露无遗。
元婴中期修为!
“毁灭天君?哈哈哈,不提他实力如何,貌似鸡爷也并没有对你亲爱的帝君大人禀报沐天城的事吧,看来同样是被传闻吸引住了,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你心中的执念我们会替你完成。”
沐天城城主丝毫不惧,一挥手数十个大妖接连从地面跳起,将天空之上的鸡爷团团围住,他还在诱惑的说道。
鸡爷冷哼一声,也清楚了他们的手段,加入他们?这说是控制也不为过,轻瞥了一眼周围大妖,冷冷道:“几尊大妖就想困住我?”
话音落下,鸡爷周身火焰猛烈扩散开来,如一道道火焰漩涡,刹那间,将包围在身旁的大妖尽数吞了进去,咆哮凄厉之声不绝,火焰呼啸燃烧,倾刻之后,只有一具身躯从天空坠落而下。
这些大妖显然在一火之下,全都陨落殆尽。
他们相差的实力,高下立判!
不过也是,这些大妖毕竟只是元婴初期境界,而反观鸡爷,他的修为可是达到了元婴中期,且更是处于这个境界的巅峰。
因此,若非数量达到了一定恐怖的程度,他当无敌之。
这一击之下数十头大妖陨落,沐天城城主与白衣男子也是不恼,反而啧啧称奇,拍手道:“不愧为鸡爷,但这里的妖怪数以万计,你杀得完吗?”
在阵阵狂笑声中,一道命令下达,顿时无数妖怪争先恐后不要命的涌向了天空鸡爷,滚滚妖气聚集在沐天城的上空,将天空染成了五颜六色,诡异至极。
鸡爷厮杀着,数千米开外一个个绝世大妖也是停下了脚步,连忙回头相望,见三足金鸡这般,他们都是心中止不住的佩服。
但在这个情况下可没人敢上前一步,诚然现在看上去鸡爷处于优势之中,每招每势下都能带走数条性命,然而须知对面这可不是数千数百只妖怪,足足将近十万有余!
这怎么打?
怕是到时候妖力耗尽,反而更会陨落于此。
还有,那神秘的气息…
梵云飞、盖老太君、黑驴阿柱他们找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没有直接就这么退出,反而是就这么观望着。
打算见机行事。
毕竟这只是北山之事,与他们可是无关。但那城墙上的两人,所有人都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还好在最后一日没有进入城内,不然怕是悔之晚矣。
天空烈焰腾腾,无数尸体数以千计坠落在了地上,北山鸡爷此刻面露疲惫之色,喘着粗气,在如此高强度的厮杀之下,也是有些受不了了。
而且体内的妖气耗损严重,坚持不了多久。
城墙上沐天城城主、白衣男子都是看出了这个问题,他们依旧没有选择亲自动手,挥手间,无数妖怪成潮而动。
咻、咻、咻~
突然,天空出现上百金黄色的光影,光影交错横行,而在其顶端有一道红色光影格外入目,宛如统御的头领一般。
破空声响彻而起,视线拉近这光影这是一柄柄光剑,在天空滑动如梭,直奔地面群妖射去。
轰轰轰——
光剑刺入妖怪身上炸裂开来,只在一瞬间,数百妖怪倾刻化为血雾,一片殷红飘散在空中,其散发出的气息刺鼻,令人作呕。
而那柄红色光剑,却是没有丝毫停顿,掠过了下方众妖,直刺向城墙之上黑袍人。
剑意澎湃,这一剑凌厉至极,似能斩破高山,拥有一剑断海之力。
轰!
又是一道炸响,伴随着血雾弥漫而出,但…却并不是黑袍人,只见在他身前,一尊元婴初期虎妖以自身性命挡住了这一剑。
“百剑追星,一剑逐月,奇技淫巧,机关设计,张家剑果然名不虚传,但这一柄主剑的威力…啧啧,难怪被称为天下第二剑。”
沐天城城主双手环胸讽刺道。
唰。
一道身影踏在一柄绿荧光剑之上,剑柄处莲台盛开,只见得这人一声银白道袍,在天空之上,他俯视城门,话音淡淡:“放肆,你何等身份,也配妄评张家剑?”
沐天城城主讥讽一笑,“倘若是青老夫人至此,恐怕还会有几分威力,但若是你的话,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辈而已。”
“逆子,放肆!”
几道身影接踵而至,他们各是踏剑悬立于天,目光俯视着下方,其中一个老者看着黑袍人,更是气得浑身发颤,胡须都是竖了起来。
“见到这么多老前辈,还不束手就擒?”天门道人开口道。
沐天城城主闻言望去,无视了天门道人,将目光锁定在那个老者身上,黑袍之下嘴角一裂,“哎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