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一时间如鲠在喉,看着苏泽,恨不得冲过去把他给掐了。
他双拳紧握,看了看街道办的一行人,又眯着眼睛看向要检举自己的人,“苏泽,你啥意思?”
他还真是够气人的,上来就举报自己。
刚开始看到他们在,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怪不得苏泽没拿到钱的时候不泄露半句,现在啥都拿到了,直接指着他就说坏话。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你配位吗?”
苏泽丝毫不怕他,一个和寡妇混在一起的老头子,作风不正,还想当一大爷。
就是因为他们有关系,互相有利可图,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互相帮扶着,不就是欺负别人吗?
贾张氏这个亡灵法师腌臜婆,仗着自己被易忠海照顾,走到哪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谁不爽直接开骂。
傻柱呢,有聋老太和易忠海惯着,打别人从来不心软,因为后面都会被他们给私了,不接受就威胁。
这哪里是红星四合院,明明是易府,他个所谓帮民办好事的一大爷直接偷换概念,一手遮天。
苏泽觉得不把他给搞的退位,那就不痛快。
“易忠海,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都没事,今天苏泽就要检举你德不配位,你干了什么,伤人家的心。”
王主任说道。
这个院子里选三个大爷的时候,自己在场,她也很满意结果。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泽突然过来说他不干事,以权谋私,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王主任,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他可能记恨在心,就有点夸大其词,没多大事,我们自己就能解决好。”
易忠海赶紧解释,想着尽快稳住王主任的情绪。
如果这件事没说好,那么自己的一大爷头衔将会被撤掉。
此刻,他的心里正在对苏泽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酷刑,千刀万剐,或者把他的皮撕掉往身上撒盐!
同时也在默默骂他:好你个死小子苏泽,一点都不想我安生半天是吧,你就这样说我,你给我等着,非得找机会弄死你!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凶光杀意,好不容易解决了谅解书的事,现在自己一大爷位置不保。
其实这没有工资,完全就是要的那份虚荣心。
如果是自然换位也就罢了,现在确实故意有人搞自己,的确更难。
苏泽却是不害怕,他自然敢找街道办,那就是存心要搞他易忠海,不然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
他轻咳着,说道:“王主任,我觉得这么大的事,我们可以开个全院大会说说,到时候您有什么想法和决定,还能当场做。”
“也行。”
“易忠海,你不最是擅长召集全院大会吗?你现在就给自己准备一下吧。”
苏泽故意说道。
昨天是给他准备的全院大会。
今天让易忠海给自己准备,也算是还回去。
苏泽就是看不惯别人拿个鸡毛当令箭,明明没啥威望,还要到处喊“我是一大爷,我说咋样就咋样”,真以为他是这个院子里的员外,人家都是他的下人?
几分钟后,大会召开,这次很特殊,不是出事,不是换届,而是住户检举一大爷。
这次,做四方桌的不是原本的三个大爷,而是街道办的几人。
苏泽直接主动坐到最前面,兜里揣着瓜子,一边磕一边准备开始。
刘海中和阎埠贵知道王主任过来的原因,所以老实的坐到一边,只敢确认是否都到场。
这次大会一过,易忠海一大爷的位置能否留下都是问题,所以他们不能在这个幺蛾子上出事,小心殃及池鱼,把自己连坐了再。
然而,说到这里,易忠海那是喜不自胜。
如果这次苏泽成功,那么易忠海直接被撤职,自己说不定能顺位到一大爷。
所以,他已然不顾十块钱的情分,反正因为昨天出了事没结尾款,他还可以出尔反尔。
阎埠贵也觉得他要是走了,那自己就是二大爷,被人德高望重再上一层楼。
这次易忠海不是身为大爷,而是当做被检举的对象坐在中央,所以说主要事情的任务就落到了刘海中的身上。
他还挺喜欢这样的工作,总一副别人的身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感觉。
“好了,都安静一下,人都到了,咱们现在开始说正事。”
“苏泽今天请来街道办的王主任,大家都认识,他说易忠海行为不端正,德不配位,不适合一大爷这个位置,所以就让大家做个见证。”
刘海中说着,难掩嘴角的笑意。
苏泽看着他说这话激动的样子,虽然是转述情况,可是这其中不乏掺和自己的真实情感。
估计他现在恨不得,听到自己被委任一大爷的宣布了。
易忠海抿嘴,一言不发。
秦淮茹亦是跟着着急,不是因为易忠海马上就不是一大爷,而是担心棒梗和婆婆的谅解书,她还没拿到手。
现在出了这种幺蛾子,真是让人忍不住焦灼急迫。
苏泽活动下脖子,说道:
“行了刘海中,你快闭嘴吧,我把观点说下,请王主任做个决定就完事了,大家都有事要忙,没时间跟你绉里绉气。”
刘海中官瘾就是强的离谱,没有金刚钻也要揽瓷器活。
“嘿!”他被驳了面子,刚想骂苏泽不懂规矩,一想到旁边就坐着王主任,立马就老实了,没好气的坐下摆摆手,“得,你说,你说。”
“其一,易忠海以公谋私,仗势欺人,不懂为邻居着想,偏心。他利用自己的权利,帮着秦淮茹一家强占我家的房子,我母亲不愿意,便带着人三番两次的过来闹。
按理说,他身为一大爷,应该及时有效的调节这些事,就算不好办也该保持中立,而不是偏向一方,合起伙来欺负有病在身的孤女寡母,竟然说我母亲和妹妹活不长了,所以把她们赶出去等死。
他用权利威胁我的母亲,说敢往外说就让她们不得善终。”
“其二,做事能力不行,主观意识强,不会换位思考,疑似品行不端。昨天晚上,他二话不说直接碎了我家的玻璃,王主任你们都能看到吧,现在还是用破布给塞着的,当时差点砸到小妹。
后来一问才知道,他没搞清楚事情真相就把脏水破到我身上,我是真冤枉,小妹身体不好,加上感冒了不能受风,要被他害死。”
苏泽说的声情并茂,把他的以公谋私和办事不利用详细的例子说出来。
王主任听的都直翻易忠海的白眼,差点把“不满意”写在脸上。
“那你说的疑似品行不端是啥意思?这种不确信的话可不能随便说,那是冤枉人的。”
王主任说道。
“这就要说到砸我家玻璃的原因,他砸玻璃是为了我们院一个寡妇,秦淮茹!”
苏泽当然有自己的说法,不仅提出是寡妇,还要指名道姓。
他的这段话,顿时引起轰动。包括秦淮茹和易忠海,这丫的上午刚把封口费给人家,他现在就把事情全给抖出来。
“嘶!”
“还有这回事?一大爷为了秦淮茹砸苏泽的玻璃,这是因为啥?”
“他们是啥关系啊,要抢人家房子的时候他在,现在又为寡妇咋玻璃,虽然是说照顾孤儿寡母的家庭,可是这明显就是偏心。”
“就是啊,梁拉娣也是寡妇,也没见他怎么照顾。”
……
秦淮茹听着周围人说的话,似乎还能感受到灼热的目光。
她是不敢抬头,而是埋的低低的,脸红发烫。
苏泽示意大家停下来,“大家,后面还有呢,等我说完先?”
他挑挑眉看了一圈,很明显他们为了满足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选择压制那份好奇心,等着苏泽往下说。
“本来是秦淮茹先来骚扰我,为了她家孩子的事,甚至还说要把她自己给我,我一听,嚯,那不行,寡妇门前是非多,拒绝了。
可她非要贴过来,我好说歹说不行,受不了直接就骂了两句,实在受不了这种狐狸骚味,虽然我话有些粗,我也是情急下明哲保身,真是抱歉。”
说完,又装模作样的冲着秦淮茹的方向示意道歉。
但不是诚心的,而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将怒火转移到易忠海的身上。
“后来可倒好了,秦淮茹告黑状说我骂她,易忠海没搞清状况就说是我骂人家妇女,甚至砸玻璃泄愤。
哎,我不知道他这是太正义了,还是对秦淮茹真有私心,您说他们又没啥关系,就是邻居,也不至于就这么气急败坏吧。”
苏泽细数易忠海所做的种种,把自己表现的无辜一些。
而且别说,这招那叫一个有用!
王主任没好气的看着易忠海,“易忠海,他说的这些你都认吗?”
“我认,不过我和秦淮茹是清白的。”他沉重的回答,这下真的要没一大爷的位置了。
苏泽对于他最后的强行解释,就当做辩解了。
他要是带个测真话的仪器,估计响声会不绝于耳。
其他人哄的一下就议论起来,七嘴八舌,杂乱无章。
易忠海看着苏泽,双眼通红,如果这里没别人的话,他可能直接冲过去把人给掐了。
王主任听完这些,以及交谈激烈的众人,便觉得苏泽说的很有道理。
人有私心不错,可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不能偏心太狠了。
若是普通群众,站位也就算了。
当然,逼人家腾房这事就是缺德,更何况人家赵梅和苏可可还是病身子。
她考虑再三,又跟旁边的同事商量一下,随后做出决定。
“大家静一静。”她站起来抬起双手,刘海中和阎埠贵配合着让讨论声嘈杂的众人安静下来。
“易忠海承认他办事不利,以权谋私,现在撤下他一大爷的职位,二大爷刘海中顺位,三大爷垫二大爷位置。
至于这三大爷,我宣布,由苏泽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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