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的铁皮屋,肥姑一回来就抄起门口水桶里的瓢狠狠灌了几口自来水。
然后整个人就像死鱼一样瘫在床板上。
张耀宗松开搂住港生的手,朝神情有些落寞的李长江说了声。
“随便坐,这地方就这么个条件。”
李长江感激道,“谢谢你同志。”
张耀宗摆摆手,“别同志,同志的了,再过几年,这称呼就被那些鬼佬黑化成难听的话了。”
“我叫张耀宗,给面子的叫我耀哥,像那肥仔不给我面子就叫我宗仔。你随便称呼就行。你也别谢我,把你从那群社团烂仔手里救出来也不是白救的。”
“我和肥姑两人也是刚从内地过来,我们要在这边搵钱,需要人手,所以我捞你出来,明天还捞你马子出来。你给我打工,得不得?”
李长江都没说话,一旁局促不安的港生抱着小布包赶紧道,“得得,我……我也能给你打工。”
张耀宗看她一眼,“一边去,你得个屁,你就是个暖床的,你能干什么?你拿的了枪吗?”
港生面色一囧。
她也是刚偷渡过来,一到这边她就听说了今后将要面对的悲惨境遇,为了不被玩,不被卖到马栏。她一直跟蛇头标说她有亲戚在港岛,能帮她给船钱,蛇头标怕她出事她港岛的亲戚找差佬,这才没动她。
今天蛇头标带她到这边来,就打算打电话给她家亲戚,让她家亲戚拿钱来接人。
却没想到会遇到张耀宗这不讲理的。
纠结半天,港生放弃了反驳,暖床就暖床吧。至少比被卖去马栏强。
李长江点头道。
“应该的,我没意见,就算咱们是战友,也不能……”
他话都没说完,在床板上摊尸的肥姑就坐起来‘嗤笑’一声,“狗屁的战友,我们根本不是121师的,我们只在红旗村当了几天民兵。那话是宗仔拿出来吓唬那群社团烂仔的。”
李长江笑道。
“没事,不管是哪里的,我们都是同胞不是嘛。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该谢谢你们。耀哥,肥姑哥,今后我都听你们的。”
肥姑嘟嘟囔囔,“还算没白救,你不知刚才我都快吓死了。那些烂仔那么多人,真要打起来,我和宗仔枪里子弹都不够用。”
说着又朝那边张耀宗看去,见他又叼着烟,一把将他嘴里烟抢过来自己抽,嘴里还在数落。
“你踏马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抽抽抽,枪伤都还没好,你真想死啊?”
张耀宗没在意,朝李长江的胸口指指,“我看你动作不对劲,你也有伤?”
李长江捂了下胸口,点点头道。
“嗯,在那边挨了两枪,命大掉下山崖没死掉,这才能跑到这边来。”
肥姑吐着烟圈扭头看张耀宗。“还真有缘分,这小子比你还命硬。”
张耀宗手伸到兜里,从红包空间里取出之前自己没用完的金疮药,丢给李长江道。
“这是少林的金疮药,效果不错,我也挨了两枪用了这东西现在一样活蹦乱跳。”
李长江伸手接住,看看小瓷瓶,又感激的说了声谢。
张耀宗朝肥姑说了声,“你帮他上下药,明天还要去同沙皮卓谈事,到时一起去,别落了气势。”
肥姑点点头,朝李长江走去。
张耀宗回头对身边不远的港生道,“走吧靓妹。”
港生怯生生的道,“去,去哪啊。”
“弄点吃的回来啊,你不饿的吗?”反正张耀宗是饿了,从穿越过来就没吃一点东西,现在肚子都咕咕叫了。
港生拿着小布包‘哦’了一声跟在张耀宗身后,张耀宗看了眼,“东西丢屋里,他们两个看着还能让人给你偷了吗?靓女。”
港生听话的把小布包放到铁皮房里,又小跑过来,跟在张耀宗身后,悄悄打量张耀宗的背影,感觉这人连背影都够靓,就是说话粗鲁的很。
她鼓足了勇气,好半天才小声说了句。
“我,我不叫靓女,我叫港生。”
“知道啦靓女。”
见她又低下头,张耀宗一把搂过她,“喂,没谈过恋爱啊?给人当马子出门要搂着男人的胳膊都不知道?”
“没,没谈过。”
“哈,那我岂不是赚到了?来,耀哥教你怎么打波。”
……
大金发酒吧。
办公室里,沙皮卓听着手下说了张耀宗他们的事情,夹着烟,皱着眉头问。
“那两个家伙的底刮出来没?”
他身边的小平头良哥应声道,“刮过了,就是昨天从边境跑过来那群人,那些家伙都是玩儿命的,有弟兄说看到那些家伙提了两兜手榴弹跑过来。”
“我收到风,说他们领头的叫何耀东,道上叫‘大东’来港岛混了两三年了,一直混大圈的,做了不少案子,一直是从中环大眼泰那边出货。
那扑街这次带这么多人过来,又带着手榴弹,估计是要干一票大的。”
沙皮卓点点头,琢磨着。
“所以今天那个家伙说找我谈生意是要谈出脏的生意?他们和大眼泰闹翻了?”
“不知道啊,正收着风呢。卓哥,那群大圈的扑街没规矩的,我看咱们明天还是别去了。”
沙皮卓看他一眼,按灭烟头道。
“去肯定是要去的,我们不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南湖帮没胆。
再说,送上们的生意,没道理不赚。
他们提的那女人你吩咐下去别乱搞。那些当兵的最不好打交道,惹急了他们真把部队战友拉过来,别说我们,港督都要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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