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黑色的重剑和孙胜宇磅礴的剑气和内力重重撞击在一起,那一刹那,孙胜宇感觉自已就好像被一座恐怖的剑山击中,他的剑气,连同体外如风暴般磅礴的内力,瞬间就被搅碎,寸寸断裂。
以孙胜宇的能力,竟然也完全抵挡不住。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的实力?”
孙胜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宛如见鬼一般,死死瞪着对面的白祈。
他原本以为白祈即便获得奇遇,实力最多也就与巅峰武宗齐肩,虽然有所差距,也绝对有限,至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所有的攻击和防御被他一剑就绞杀了。
然而很快,孙胜宇就察觉出了端倪——
“这不是他的内力!”
“这把剑……是黑龙巢穴中的宝藏!”
电光石火间,无数念头从脑海中飞掠而过,孙胜宇心中一片狂涛骇浪,浑身更是阵阵冰凉,如堕冰窖一般。
眼下正是春季,暖风和煦,但是孙胜宇却觉得透体冰凉。
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原本以为白祈顺利进入黑龙巢穴,应该是得到了不少宝物,但是前前后后不过一两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有着丰厚收获,得到了什么绝世宝物,他也绝对来不及将之炼化,熟练掌握。
但是两人才堪堪一交手,孙胜宇就知道自已错了。
白祈非但已经炼化了,而且已经完全彻底掌控了这恐怖的剑匣,以及里面杀神一般的十柄重剑。
“保护大人!”
旁边的两名大宇校尉忠心耿耿,见势不妙,本来想攻击白祈,此时却突然变招,举着那面布满了铭文和阵法的巨大厚盾,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一般,横亘在前方,抵挡白祈的太白重剑。
然而剑盾相交——那惨烈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轰!
只听一阵巨响,这两名大宇校尉带来的重甲盾,轻易地挡下了张弛的神箭攻击,上面的铭文阵法重重叠叠,能将对手的攻击削减六成以上,但是面对白祈的太白重剑,面对这种简单到了极点,朴质无华的攻击,却居然完全无法招架。
只听一阵爆炸的巨响,这面重盾就仿佛纸糊的一样,被白祈的太白重剑直接一剑捅成粉碎。
而那柄太白重剑杀气不减,依旧一剑劈山裂岳,斩向那名大宇校尉。
后者怒吼一声,拼尽全身的力量抵挡,短短时间内,十多道凶狠到了极点的拳劲轰向空中的太白重剑。
然而——
“嗤!”
血光迸射,白祈的太白重剑一剑劈开了他的护体罡气,连带的从右肩到左胯,将那名实力不俗的大宇国正规军校尉斩成两半。
后者全身一僵,一双眼睛仿佛铜铃般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前方,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凶狠的剑,更不敢相信自已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砰,两半残躯各分左右,扑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如此恐怖的杀伤力,简直见者心惊。
如此骇人的威力,别说其他人,就连白祈自已都吃了一惊。
他在洞穴内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一套剑阵的威力极强,似乎还在他现阶段的实力之上,但那时候洞内相对狭小,而且也没有施展的必要,白祈炼化之后,也就没有使用过。
眼下是他第一次真正在实战中使用,威力竟然如此骇人,远超想象。
“小子,我杀了你!”
很快,一阵怒吼声将白祈的心神唤了回来。
眼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在白祈面前就像被杀鸡宰狗一样斩成两半,旁边的另一名大宇校尉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退反进,竟然想要趁机越过这些重剑,斩杀白祈的本体。
生死不顾,只为斩杀对手。
大宇国的军士就是如此彪悍。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匹夫之勇不济于事,也无法改变战局。
轰!
又是一柄重剑从白祈身前的银白色剑匣之中电射而出,只一剑,就破碎了重盾,斩杀了这名凶悍无比的大宇校尉。
白祈和这些人之间不过六七步的距离,全力以赴,也就是瞬息即至。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尽管白祈看似骇人,但其实孙胜宇的幽冥鬼瓮还在发挥效果,他的身躯依旧绵软无力,无法调动内力,瘫软在地,杀了他,危机自然解除。
但偏偏咫尺天涯,六七步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差距,就是一道天堑,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突破这层屏障和防御。
“只剩下你了!”
白祈神色冰寒,目光如电,嗖的一下,立即落在了节节后退的孙胜宇身上。
擒贼先擒王,那名大宇校尉的攻击也让他清醒过来。
重剑的杀伤力惊人,对手死状凄惨,死无全尸,但这就是战场,这就是现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对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轰!
电光石火间,一柄太白重剑宛若蛟龙,随着白祈的心念,闪电般越过重重空间,直奔孙胜宇而去,而目标——赫然正是他手中那巴掌大小,漆黑无比的幽冥鬼瓮。
要想化解他和徐玄素的危机,必须得化解这件邪道法宝的威胁。
不止如此,这次白祈吸取了教训,十柄太白重剑飞出去九柄,大肆杀戮,但却唯独留下了一柄,剑尖朝下,笔直的悬浮在空中,围绕着自已旋转,随时待命。
这是为了防备孙胜宇那神出鬼没的神通,再次故伎重施,从自已的影子里钻出来攻击。
以他和徐玄素现在的状况,绝对受不起对方一击。
“可恶!”
远处,孙胜宇佯装不敌,节节后退,确实打着故技重施的主意,然而看着那柄滴溜溜,在空中不断旋转,发出嗡嗡颤鸣,和白祈、徐玄素寸步不离的太白重剑,孙胜宇只能无奈的咒骂一声,暗暗扼腕不已。
然而就在他脑海中还转着鬼点子,想要另辟蹊径,想要打破眼前僵局的时候,突然间后背一凉,一种危险的感觉从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