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王跑到清平王府碎了人家门前的牌子不说,还打了人,谢润打不过他,第二天就上了奏折参他这位九皇叔。
平日里支持他的这一派都很气愤。
他妹妹谢嫣然第一个不服气,为自家哥哥出头,“九皇叔,我们尊你一声皇叔,但你身为长辈却没个长辈的样子,你这样子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门前挂着牌子侮辱人可以,别人就不能挂个牌子了?凭什么啊?凭你能打还是凭我们的镇国公主看上你了,想要你给他暖床。”
谢舜这时也声讨他这位九皇叔,“本宫附议,公主,若让他开了这个头,以后不知道要仗着你的名誉行多少欺男霸女之事。”
谢润这一派的人都附议,闹哄哄的,求公主秉公处理。
余笙只能拍桌子,禁止他们继续喧哗,“这朝堂是处理朝廷大事的地方,现在都快变成你们的菜市场了。
一点破事也值当的拿到朝堂上天天闹,你们都是男人,不会私下里自己处理吗?”
天天为这些破事烦她。
顺王这时不紧不慢的道:“如果私下里能处理,就不会来烦公主了,众所周知,沧澜王善战,普通人以武力无法取胜,想来清平王也不屑于与这种野蛮人动粗。
还望公主禁止沧澜王对百官动粗,他若有理,可以说理。”
这法子好,清平王一派的人附议。
禁止谢泠对百官动用武力。
动不动就打人是莽夫行为。
等他们附议完,谢泠才开口道:“你们说完了吗?”
谢润轻哼一声,“你若有理,你可以说。”
谢泠道:“本王门前挂牌子是因为你先闯入本王的府上,险些取了本王的命。你若想本王把牌子拿了,就照公主之前所言,给本王道歉,承认你错了。
本王并没去过你的清平王府,你挂个牌子侮辱本王实属无理取闹,本王碎了你的牌子再合适不过。”
华群玉:“沧澜王言之有理,还望清平王莫要自取其辱。”
安祁:“清平王还是自重吧。”
陈谦:“臣附议。”
华拂风:“臣附议。”
支持沧澜王的也不在少数,有的自然不仅是为了支持他,像当年的状元和榜眼,是和拂风交好,如今又是他妹妹监国,也就跟着他一起支持了。
朝堂风云瞬息万变,这种支持也代表了他们的站队。
谢湛病了,虽然拒让百官看他,但还是有消息流传出来了,说是全身瘫痪在榻,很难再站起来了,这辈子可能只能在龙榻上躺着了。
谢湛不能上朝了,公主也不可能一直监国,总要选出一个人来登基。
至于究竟选谁登基,百官心里其实也不大有数,有人也私下里觉得有可能镇国公主会称帝。
有人觉得应该太子谢舜称帝。
但拂风和陈谦都知道是谢泠称帝。
朝堂吵吵闹闹,最后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身为清平王,谢润怎么可能会道歉,他面子往哪搁。
余笙看他们争执不下,两边互不相让,吵来吵去其实就是这点破事,她便道:“即日起,休假三日。”
“退朝。”
不听他们啰嗦。
一帮大男人比女人还能吵。
说完话,她速度闪人。
之所以要休假三日是因为她想去看看娘亲。
反正朝中也无大事,有的是他们吵不完的架。
不过,回府后她才意识到,天斩还没回来,以小白的灵力可没本事带她一日千里去苍龙国。
余笙拿出传声筒呼叫天斩,前几天呼他都不在线,想来去的地方远了,这次呼叫,天斩倒是很快有回应了。
“主人,主人。”
“回来送我去苍龙国。”
“除非主人答应不让我入赘我才敢回去。”
余笙哭笑不得,“我答应你了。”
天斩声音顿时充满了兴奋,“主人等我,我这就回来了。”
逃跑的这几天,他顺便到处游山玩水了,都去了千里之外了,所以,余笙根本联络不到他。
如今,他人正在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他化成一把剑,眨眼之间就回到了余笙跟前了。
“主人,我可想死你了。”
天斩又化成了人,直接要往余笙怀里扑。
余笙正靠在美人榻上吃着松子仁,被他扑了个满怀。
谢泠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一幕,他眉头突突的跳,就见小白也欢快的叫:“天斩,我也想死你了。”
她也扑了过来。
主仆三人毫无性别意识,抱在一起了。
谢泠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被打扰的主仆三人:“……”
余笙忙把天斩往外推,她并非没有性别意识,她性别意识强烈着呢,毕竟自五岁时就被哥哥耳提面命的教导男女授受不亲。
谢泠:“我和余笙有话说,二位回避一下。”
天斩和小白看了看他,回避了。
这两人一离开,谢泠就开门见山的问:“余笙,你给我句实话,你是只看上了我,还是也看上了天斩?你是不是打算在我之外,也养其他男子?”
想到她都能给自己的娘亲牵线,他丝毫不怀疑她也会这样做。
余笙摇头,“你和天斩不一样,天斩是仆人,是亲人,你是——”她想了想,找了个恰当的词:“你是可以暖床的人。”
谢泠:“……”
虽然给她暖床是他的荣幸,但若仅仅只是暖床,他心里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呢。
他还想要更多。
虽然他是卑贱,也想要她独一无二的喜爱。
不过,既然她说天斩只是仆人了,他可以暖床,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他刚要开口,就听余笙说:“你过来坐着说,仰得我脖子疼。”
她站了起来,去桌案边坐了下来。
谢泠也就跟着过去坐了。
他酝酿了一下说词,“天斩虽然是把剑,但修出来的形态是个男人,男女有别,你这样搂搂抱抱的,我心里不舒服,我吃醋,我做不到和别人共享你……”
余笙听了反而调笑他,“醋劲还挺大,我知道了,刚才只是个意外,天斩离家出走好几天了,这不刚回来吗?他太激动了。”
天斩也刚刚做人没几年,性别意识虽然有,但他做剑的时间更久,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性别意识自动模糊。
正在门口偷听的天斩气得冲了进来,他就不该告诉主人这孙子是天孙,就该让他一直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