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府太和城。
城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生热闹。只见人群中两个身穿灰衣的男子抬着一顶滑杆,上面坐着一个粉面桃腮的人。那人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身穿白衣黑领长衫。袖口也是黑色和领口上一般,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祥云宽边锦带,头戴黑帽,手拿一根绿色玉笛。面色白皙,脸颊如施了脂粉一般,微微泛红。眼睛细长,眉毛淡且细长,嘴唇如女子的樱桃小嘴一般。此人身后还跟着两名手握长剑,样貌俊美的白衣女子。乌黑长发用一条白丝带绑成一束,披于肩后。一行人快步穿梭于人流之中。
太和城南华府,乐活亭内!
司马晨南坐于大理石圆桌旁,手持玉瓷茶杯抿了口茶。看向正坐于石桌右侧,玉指抚琴的紫衣女,微笑道:“云昕,这是何曲,竟如此豪迈霸气,以前怎未听你弹奏过。”
紫衣女玉指快速拨动着琴弦,嫣然一笑道:“公子,这是我新谱的曲子,名为《十面诚服》!”
“婉转而激荡,让人荡气回肠,好曲。”司马晨南放下玉瓷茶杯轻点了下头,沉浸于优美的乐曲之中。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着黑衣,手握长剑,面色冰冷的女子快步走到亭前。拱手作揖道:“公子,东邻国法师墨雨来了。”
“好,快快有请。”司马晨南脸上明显一喜。
黑衣女起身正要转身而去,司马晨南突然朝她抬了下手。“青寒!花老太孙女几个去往了何处?”
“她们逃出锦阳府后,好像去了青州。”名唤青寒的女子神色冷峻的说道:
“去青州了?这花老婆子在青州也有故友?”司马晨南脸上浮出一丝惊讶。
“属下不知。”青寒斩钉截铁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司马晨南说着朝她摆了下手。
黑衣女拱手点了下头,快步走向了水廊。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只听一阵激荡的高音环绕于小亭四周。紫衣女停止了弹奏,起身站起,步伐轻盈的走到圆桌旁坐下。司马晨南倒了杯茶递过去,紫衣女微笑着接过茶,柔声道:“谢谢公子。”
司马晨南眉眼一笑,轻声道:“云昕,你师姐她们最近有何发现?”
“没有!”云昕轻摇了下头,脸上收起了笑容。
两人正说着,青寒带着一位粉面桃腮的男子走向小亭,后面还跟着两名手握长剑的白衣女子。
司马晨南连忙起身站起,笑脸盈盈的看向走来的几人。
“墨雨见过世子殿下,殿下果然气宇轩昂,人中龙凤也!”粉面男笑容满面的打量着司马晨南,夸赞道:
“墨雨圣师过赞了,快快请坐。”司马晨南喜不自禁的朝粉面男做好个请的动作。
墨雨从云昕身旁走过,眼神始终注视着她,未离开片刻。坐定后才移开眼神,看向司马晨南微笑道:“这位难道是殿下的王妃?”
司马晨南一听,连忙谦逊一笑道:“不好意思!忘介绍了,这是我认识不久的知音,名唤云昕。”说着转头看向紫衣女微笑着介绍道:“云昕,这位是东邻国圣师墨雨。”
“见过墨雨圣师。”祝云昕起身,笑脸如花的朝粉面男施了下礼。
“姑娘真乃风华绝岱!”墨雨笑吟吟的点了下头,随即转头看向司马晨南笑吟吟道:“公子有如此佳人相伴,真乃逍遥似仙啊!”
“圣师不是更好,既为仙又有佳人相伴,两者同可拥有,不是更妙。”司马晨南拿起玉茶杯,小抿一口,轻轻放下。
“世子殿下谬赞了,仙还谈不上,最多只能算个半仙。”墨雨淡然一笑轻摇了下头。
“公子,你们就不要自谦了,我来为你们抚琴一曲,如何?”祝云昕朝两人嫣然一笑,起身走到琴台边。缓缓坐下,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
随着优美的琴声响起,两人低头倾听,默不作语,好似已沉浸其中。只听琴声时而急速如千军万马奔腾,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委婉似窃窃私语,时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
大概半刻钟后,琴声一转,变成了欢快轻松一些的曲子。
“圣师以为先前那曲,如何?”司马晨南抬起眼眸,微笑道:
“甚好,此曲子何名?”墨雨微微点头,询问道:
琴声骤停,紫衣女语气豪迈道:“《十面诚服》!”
“好,曲好名也好!”墨雨微笑着点了下头,抬头看向正喝着茶的司马晨南轻声道:“殿下此时是否已有如曲中之心情?”
“圣师有没感觉此曲野心过大?”司马晨南看向墨雨,微微一笑。
“身为男子,就该有豪壮雄心。”墨雨声音柔而豪气的说道:
“哦!此等揽天下之野心,圣师就不怕日后我将你们东邻国也给灭了。”司马晨南看向墨雨,粲然一笑。
话说这东邻国是东海百里之外的一个岛国,此岛国虽小,但野心勃勃。国内有很多修仙法师,因岛内资源环境有限,岛内居民和修仙者都对明月国虎视眈眈,一心想要吞并明月国,统治九州。
“我们东邻小国,能有一朝融入明月国。对我们来说岂不是两全。”墨雨浅浅一笑道:
“好!在我有生之年,先定九州,后统红云。车同轨、书同文!”司马晨南大笑一声,起身走到亭边,仰头看向蓝天,脸上带着狂傲的笑容。
“那公子下步准备从何处下手。”墨雨起身走到司马晨南身旁,轻声道:
“圣师说该从何处下手。”司马晨南转头问道:
“本尊之计,公子可能不会认同,有些恶毒。”墨雨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
“但说无妨,大丈夫怎能顾头顾尾。”司马晨南从容一笑道:
“帮国主提阳,让其极乐升仙。”墨雨唇边浮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这有何恶毒?他向来就喜这口。”司马晨南粲然一笑,接着突然收起笑容:“只是他如今年老肥胖,已有心无力,好似这两年来都不喜这事了。”
“这我自有秘法让他身壮如虎,时时思淫,不淫不欢,最快七八日便可毙命。”
“七八日就可毙命?”司马晨南若显吃惊道:
“殿下是否有些不忍?”墨雨眼神微斜,反问道:
司马晨南怔怔片刻,冷声道:“有何不忍,他多活一日,我的雄图霸业就得迟一日。”
“世子殿下真不愧是九五之尊,成大事之人。”墨雨微微点头,夸赞道:
“好,我明日就将你引荐于他,你好好帮他调理下身子,让他在快乐中离去,也不免我作为儿子的一片孝心。”司马晨南看向湖面荷花,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唇角一闪而逝。
片刻后,两人回到圆桌旁坐下,继续悠然喝茶。听着紫衣女弹奏的优美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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