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音把矛头转向夏云暖,“我辛辛苦苦把你抚养长大,对你那么好,可是你在外人面前就是这么污蔑我的吗?”
“污蔑?”
夏云暖抿了抿嘴,看着沈惟音这个样子,她只觉得心累的很。
她别过头不再看沈惟音,“既然你这么认为的,那就由着你吧。”
见她似乎哀莫大于心死,沈惟音一下子慌了神。
夏云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不打算管自己了吗?
不可以!如果没有了夏云暖,那她以后的生活质量必定一落千丈。
就在她轻咳一声,准备说些什么挽回的时候,南熹却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如果你还当她是你的女儿的话,现在就不要在这里继续耽搁时间了,云暖额头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当然,如果你不打算认这个女儿的话,那我的话你就当做没听过好了。”
南熹这话一下子把她推到了风口上,沈惟音嘴角抽、搐一下,压制着心中的不满,说道,“我当然关心她,不过有你们这么多人在,她肯定没事。”
“到底是她没事?还是你觉得她没事?”
南熹脸上嘲讽的笑容越发明显起来,“公司不留闲杂人等,如果你没事的话,请你离开这里,不要耽误大家办公时间。否则如果加起班来的话,谁也逃不掉!”
众人听到这话,看着沈惟音的目光,瞬间不善了起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可事关自己的利益时,谁也不会让步的。
众目睽睽之下,沈惟音也不好再继续找茬。
她冷哼一声,强撑着自己的面子。
“等你这边的事情结束了,记得回家一趟,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聊聊。”
还不等夏云暖给出回应,沈惟音直接转身离开。只是,她的背影看着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也是闹出来这么大的难堪,她也没脸呆在这儿了。
“热闹,你们也看够了,该做自己的工作了吧?难道说你们真想今天在这里加班到天明吗?”看着她离去后,众人似乎还有所思考的模样,南熹直接出声提醒。
刚刚已经见过了她的厉害,众人对南熹的话也不敢多加反驳。他们低下头,开始忙碌手下的工作。夏氏公司正值多事之秋,他们手里的工作量也翻了一倍。如果不尽早完成的话,说不定还真得像南熹说的那样加班到天明呢!
南熹见状,心里松了口气。
好在这些人还是为自己着想的。
她和于音音一起把夏云暖扶进办公室,等她靠在沙发上时,南熹关切地开口问道,“云暖,你怎么样了?”
“暂时感觉还好,南熹,刚刚多谢你了。”
南熹看着她有些虚弱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母亲。不说关心你也就算了,还整天给你找事情。我看着都替你心累。”
说着她语气里不禁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可是,她到底不是夏云暖。
南熹知道沈惟音说的再不是,做的再不好,她也到底是夏云暖的母亲。外人可以指责她,但夏云暖却不行。否则等待她的就是一个不孝的名声。
“算了,不提她了。”
见夏云暖沉默,南熹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吧!”
对于南熹说的话,夏云暖当没有反驳。等到医院把伤口包扎好后,夏云暖只觉得心里的疲倦更上一层。在南熹和于音音的劝说下,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休息一天。
回到家里,夏云暖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她的心头久久徘徊,无法散去。
夏云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踏在哪里,更不明白到底哪里才是自己想要去到的终点。无论是夏氏公司面临棘手的问题,还是沈惟音的不断刁难,步步紧逼。这些都像是无形的压力,让她的身上负担了太多的东西。
可是,她现在绝对不能倒下!
夜色越深,夏云暖躺在床上更是辗转难眠。她不断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想要去填补公司的资金漏洞。想来想去,唯一有可能的还是最近的那个项目。只是正如于音音所言,以公司现在的情况,她要想拿下这个项目,必定是难上加难。
只是这个项目是目前来说最好的资金流转所在。不过既然没有直接的能力去竞争,那不如另辟蹊径。比如说,从项目的本身上下功夫。
商人做项目图的不就是一个利益吗?
那她给对方让利,相比其他而言,就算是一个小的竞争优势。
思考之间,她也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夏云暖在温暖的阳光中苏醒。
昨晚思考的那些东西,夏云暖只想快点到公司记录下来,并想办法去实现。可等她刚到时,就看到了在等她的夏震庭。
“二叔,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看看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夏震庭说着看了看她的额头,他语气古怪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伤口呢,原来只不过是那么一点而已。可是,昨天为了这么一点小伤口,你就直接从公司走了,你这也太娇气了点吧!这样的行为对夏氏公司来说,可是不负责任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云暖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辩驳。只是这人也着实烦人,因此她直接开口把他的话怼了回去。
“二叔说的话太严重了点吧?谁还没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员工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请假休息,难道身为老板,我就必须得时时刻刻陪在这里,当一个钢铁人来用吗?还是说,二叔觉得夏氏公司的员工连处理公司日常事务的能力都没有。”
“当然不是!不过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家事处理好吧!连和家人关系都处不好的人,你怎么去管理公司?万一有人在公司弄出来什么事情来,谁来负责任呢?”
夏震庭言语间也满是针锋相对。
夏云暖知道他是在暗指昨天的事情,一时神情更是冷漠,“我的家事就不必劳烦二叔费心了,公司的事情也自然会有条不紊的处理。”
“是吗?”夏震庭笑容满面,“那我可得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