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一次两次次次
“丫头,别求他。”
祁渊擦了下嘴角的血渍,艰难的站起。
宋衍琛眼睛一寒,迸发出凛人的杀气,“祁渊,柳城人,父母常年居住国外,还有个小八岁的妹妹在s市上大学,我说的够清楚吗?”
祁渊警惕的看着宋衍琛,“你调查我?”
“调查你难吗?”宋衍琛皮笑肉不笑,“祁渊,只要我还在,你跟谭珺尤就永远不可能,你懂我意思吗?”
谭珺尤怒视宋衍琛,咆哮,“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要牵扯在别人身上。”
这是她少有几次的情绪失控。
宋衍琛就像个魔爪一样,她逃不开,逃不掉。
男人一怔,黯然神伤。
只是一瞬间,男人又恢复神情,“你就当我是疯子好了。”
疯子,不折不扣的大疯子。
说完,宋衍琛就拿起手机打了电话,不一会儿,两个保镖进来了。
“谭珺尤,最好乖乖跟我走,我可不敢保证耐心磨没我能做出什么事。”
谭珺尤怕宋衍琛再做出伤害祁渊的事,动摇了。
祁渊连忙阻止她,拉住她的胳膊,带有疑问的看着她,“丫头?”
宋衍琛盯着祁渊那只碰谭珺尤的手,眼神逐渐冰冷。
谭珺尤淡淡一笑,把祁渊的手拿开,“回去的路上慢点,我没事。”
宋衍琛很满意谭珺尤的选择,大步走进卧室,把还在睡觉的小家伙抱起离开了。
坐上车,谭珺尤开口,“宋衍琛,我的心又冷了一次。”
男人凝视她,“冷也好过你爱上别人。”
到了居礼,谭珺尤直接把宋衍琛怀里睡觉的小家伙抱过来,进了礼礼的卧室。
把门反锁。
抱着儿子,谭珺尤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周阿姨听见车声就出来了,待谭珺尤进去后,她问宋衍琛,“你这是已经想好了?”
男人点燃一根烟,往二楼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房子太空了。”
太空了,过年只有他一个人。
……
一大早,小家伙就睡醒了。
见谭珺尤坐在旁边,高兴坏了,“妈咪,早安。”
谭珺尤一晚上没能睡着,此时眼底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带小家伙洗漱过后,俩人下了楼。
出乎意料的是,宋衍琛还没醒。
照顾完儿子吃早饭,谭珺尤就打算出门。
与以往不同的是,居礼门口的保镖又多了几个。
“先生交代,不允许你外出。”保镖见她要出去,面无表情的把她拦下。
谭珺尤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情绪倒没多大波动。
她手里拿了一把钥匙,给了其中一个保镖。
“车在昨天的酒店,把车开到谭家,交到苏芊楠手里。”
保镖接过后,谭珺尤又回屋里去了。
男人卧室的的门开了,周阿姨从里面出来,神色焦急。
“快给秦安打电话,先生高烧。”
闻言,正在拖地的女佣忙放下手里的活,往沙发那边小跑,拿起电话。
那边应该是打通了,但并不顺利。
“秦先生回老家过年了,赶不过来。”
女佣说完,周阿姨急的跺脚,“这可怎么办,小衍不去医院,可这……”
这时,周阿姨像是想到了什么,把目光定格在楼下的谭珺尤身上。
“小谭,要不你上来”
想来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大年初一,宋衍琛病的可真是时候。
谭珺尤淡淡一笑,“你找错人了,我上去能有什么用。”
谭珺尤这满不在乎的模样,周阿姨愣了神。
“妈咪不想去就不去,礼礼去。”
小家伙从沙发上蹦下来,把刚才看的动画片暂停了,噔噔噔跑上了楼。
谭珺尤在看着儿子进去后,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周阿姨忍不住从楼上下来质问,“你既然心里没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谭珺尤睫毛轻颤,咬了咬牙,“你为什么不问他。”
她想过来吗?
是宋衍琛的一步步要挟,她没得选择。
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威胁。
一次,两次,次次。
“可小衍纵有万般不是,他也没亏待过你。”
周阿姨这才说话的态度,比刚才好太多了。
谭珺尤干笑,“我刚嫁给他的时候,他确实待我不错。”
她顿住,扬起小脸,“后来呢?”
周阿姨抿抿嘴,不再说话。
谭珺尤继续说,“你们只能看见宋衍琛受苦,却从来没看到过我也在煎熬,我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站在我这边去指责他。”
“他伤害我就是小打小闹,我让他坐牢就是十恶不赦,我用三年时间走出来,他把我拖进深渊却只需要三天。”
说着说着,谭珺尤的声音就有些哽咽了,“你没体会过我的苦楚,你就不要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指点我。”
周阿姨哑口无言,谭珺尤轻笑一声,上了楼,进了小家伙的卧室。
小家伙进去有一会儿了,谭珺尤看了眼时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闲书站了起来。
宋衍琛的卧室是半开着的,谭珺尤也不进去,靠在正对着门的栏杆上,里面的隐隐约约能传来说话声。
“粑粑,生病了就要去医院,这样才能好起来。”
小家伙摇晃着床上的男人,但男人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男人看起来苍白无力,额头上很多细汗,如果不是那上下起伏的胸膛,谭珺尤都要以为他死了。
小家伙笨拙的小手放在男人额前替男人擦着汗,很是苦恼。
“你不要惹妈妈生气了。”
这时,宋衍琛缓缓睁眼,沙哑开口,“她呢?”
小家伙如实回答,“妈咪在楼下。”
楼下……
是变了,人变了,心也变了。
“你出去吧。”男人说完,翻了个身。
小家伙撇撇嘴,走了出去。
谭珺尤也不见了踪影。
谭珺尤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能这么麻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有一种,想要了解自己人生的想法。
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谭珺尤心里像针扎似的,看都不敢看儿子,跑向了三楼的天台上。
她细声抽泣,她是怎么了。
她的儿子,明明那么可爱又懂事。
正月初一,天冷的要命。
站了应该有半个多小时,天上飘起了雪花,一片片的落在银白色的霜上。
谭珺尤伸出手,接过一片,刚落在手上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