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书去请来了村长,院子里动静大,邻居孟大娘一家也被惊动了。
“槐花你说你二叔他爬墙,进了你家偷了你爹死时留下的遗产。”村长听了孟清一说了个大概后,问道:“那这遗产到底有多少?”
有多少,孟财旺赶紧看向姐姐,老爹那次说去做个大生意,究竟赚了多少银子,那谁也不知道啊……
“我爹做的是大买卖,赚了钱给我们几个寄了回来,那时候大约有个一百多两,这几年我们姐弟三个,加上淮书和大嫂,一直没有进项,吃老本。”
只见孟清一指了指自家的房子,从容不迫的说道:“还修葺了房子,大约用去了二十两,剩下的就放在堂屋的陶罐子里头。”
说完了,孟清一进去抱了个破了嘴的陶罐子出来,在众人面前,将陶罐子倒了过来,还晃了晃。
陶罐子连个响儿都没有。
村长惊得长大了嘴巴,这个孟老大,做的是什么生意,竟然留下了一百两的遗产!怪不得这么多年,这几个孩子任凭地荒了都没饿死,瞧着身上的衣裳也鲜亮……
“那这么说,你二叔偷了你家八十两银子啊。”村长说着,上前搜了搜孟二的身。
只在鞋垫儿底下各搜出十个铜板。
“哈哈哈,孟槐花我看你真是疯了!”
孟二气急反笑,还一百两,他大哥孟大那次做生意明明只赚了不到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被他们夫妻俩偷偷寐下了,当时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她说一百两,分明就就是信口胡诌。
“槐花啊,空口无凭,他身上可没有银子。”村长皱着眉头说道。
“村长,既然做贼的怎么可能没有把风的,方才跑了一个,是拿着银子跑的。”一直沉默不语的许淮书,冷声开口说道。
这话也是孟清一正要说的,孟二家的跑了,正好!
“这话,当真?”村长脸色变得凝重,两个偷儿,一个被当场抓住,一个背着赃物跑了,若是再有人证,那这入室偷盗的罪名就定了。这事传到外头,是要坐牢的。
“孟石头可以作证。”孟财旺踢了踢被反剪了手蹲在地上的孟石头。
“你怎么在这里?”村长皱了皱眉头,暗骂一声怎么还牵扯上了这货,开始觉得脑门疼不已。这个孟石头仗着身强力壮横行村里,是最让他头疼的货色。
孟石头胳膊被孟清一给卸了下来,疼的呲牙咧嘴,早就没了平日的凶神恶煞。
“我,我可以作证!”孟石头边忍着疼,边说道:“我看到有两个人再爬他们家的墙头,一个进了院子,一个跑了。”
“你是怎么看到的?”村长没想到他今儿没有耍横撒泼,而且说话也像个正常人似的。
“老子当然是在墙头上用眼看到的,难不成还用鼻孔看?老蠢货,啊!”
孟石头不耐烦,胳膊正疼着呢,正要开口骂这个糊涂的老村长,被孟清一猛地扭了另一边的胳膊,惨叫一声,不敢再骂人。
村长看了一眼孟清一,神色有些复杂,又问孟石头:“你可看到他们偷东西了?”
孟石头也不傻,看向孟清一,又低头嘟囔两声说:“天这么黑,我看不太清楚。不过她说偷了就是偷了……否则他大半夜的怕人家墙头干什么,还不就是个贼!”
“那你又爬在人家墙头上干什么?是不是也想偷东西。”村长厉声问道。
“老东西!我怎么可能偷她家的东西,你少放屁!”孟石头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道。
“住嘴!你的事待会再说,”孟清一转头又对村长道:“还请村长为我们几个主持公道,只要二叔归还偷盗的银钱,我们身为晚辈的,也不会再计较这件事了。”
村长还以为依着她的泼辣性子会闹的人尽皆知,想了想,也觉得让孟二归还财物息事宁人比较好。
“孟二,你也听到了,赶紧回去把银子还回来!否则你这偷盗的罪行,那可是要坐牢的!”村长严厉的对孟二呵斥道。
身为长辈偷盗自家侄子侄女的钱财,真是不要脸!
“就是,八十两,一两也不能少,那可是我爹给我们留下遗产!”孟财旺咬牙切齿的说道。
“八十两,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许淮书也凉凉的补充道。
“你们这些狼崽子,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哪有八十两,你爹那次明明只赚了五十两!那五十两早就被我们花了,你们根本连见都没见到,就信口胡说……”
孟二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说完了也知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