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真不愧是东京啊,比赛场地就是大。”银岛结忍不住感叹。
尾白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大家都来了?”水谷羽京疑惑。
北信介举了举手:“我觉得大家应该都来看一看的,毕竟预选赛刚刚结束, 这个时候要是松懈了可就不好了。”
双胞胎缩了缩脖子,角名伦太郎主动把自己摘出去。
本来是水谷羽京想来东京看看井闼山的比赛,现在大家都来了他倒是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人多了就有些明显了, 要是被井闼山发现了会不会被追杀啊。
赤木路成走在前面, 从看台上望向场下, 今天是东京预选赛的第二天, 井闼山虽然第一轮轮空了, 但今天的比赛是要参加的。
“还真是显眼啊, 那个衣服。”
在下方的比赛场地之中, 只需一眼就能看到井闼山的人,毕竟那种青绿色渐变的衣服着实耀眼了些。
“感觉以后对香蕉都没有食欲了。”尾白阿兰看着井闼山的队伍吐槽道。
水谷羽京、北信介和赤木路成又往前走了走, 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井闼山的队伍散发着典型的强者气息, 就算王牌佐久早圣臣在不接触球的时候存在感并不是很高, 这一整支队伍也依旧会让人觉得很强。
高中第一的自由人、全国前三的主攻手、青少年奥运会的最佳二传手, 这三个人放在同一支队伍里已经很了不得了,更别提其他的球员也差不多都拿到过最佳球员。
井闼山作为实力最强的学校, 在基础设施和招新规则上都要完善许多, 不仅是正选, 替补席的水也不浅, 只是与饭纲掌、佐久早和古森相比就稍微逊色了一些。
佐久早站在发球线后,这里是球场的角落, 但是无数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着裁判吹响哨子, 弓着腰的佐久早圣臣将手中的球高高抛起, 仰着头看向空中的球,利落地助跑,飞在空中时背弓弯曲,肩膀带动手臂,将这一球扣了出去。
“砰——”
场上一片寂静,而在看台上站着的稻荷崎等人也沉默了。
果断的压线球,诡异的运动轨迹,这样的发球比跳飘球还要难接。
“……好恶心。”宫侑单手撑着脸,明明在说贬低的话语,但嘴角却勾起,露出充满兴趣的微笑。
“你才恶心好吧!”宫治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看着宫侑的脸忍不住吐槽,尾白阿兰和理石平介走到了北信介几人身边,看着场下。
“真是难以置信啊。”尾白阿兰知道佐久早肯定会进步,但是没想到会进步这么快。
“你好歹也是全国前五,自信一点啊。”赤木路成忍不住回头骂他,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理石平介拽了拽水谷羽京的衣袖,让看着场上的水谷羽京转过了头。
“怎么了?平介。”
理石平介看着水谷羽京,摸了摸下巴:“如果说佐久早圣臣是全国前三,阿兰前辈是全国前五,羽京,你的实力应该也能排到全国级别吧。”
听到了理石平介的话,众人都将视线看向了水谷羽京,刚走过来的双胞胎和角名也听到了理石平介的询问。
尾白摸着下巴:“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到全国前五,只可惜你以前没有成绩,不过这次的IH我看好你,等三年级毕业,下一年的全国前五里肯定有你。”
“所以阿兰才偷偷加练的啊!”宫侑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尾白阿兰偷偷训练的事情。
“阿侑,闭嘴吧!”尾白阿兰不好意思地吼他,他可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什么嫉妒心很强的前辈。
只是,每当看着水谷羽京的时候,他心中总会有道声音催促着他,更努力更努力一点,走得更远一些,最好飞起来,飞到远方,在更宽广的天空下继续他的快乐。
“能被阿兰前辈认可,我很高兴。”水谷羽京看着尾白阿兰,抿着唇微笑。
众人看着尾白阿兰和水谷羽京,三年级也好,二年级也罢,他们都心知肚明,水谷羽京是走在尾白阿兰身后的人,是稻荷崎的下一位王牌。
而现役王牌尾白阿兰和水谷羽京不仅是竞争关系,更是伙伴关系,他们组合起来的梯次进攻,互为诱饵的肆意强大,他们之间的音律相互交融,在稻荷崎之中变成更和谐的交响。
东京预选赛的第二天,井闼山的比赛水谷羽京全程都在认真观看,不过除了井闼山这种热门队伍,水谷羽京的视线落到了他们的对手身上。
猫……不,是NEKOMA,不过风格还真的像猫一样啊。
水谷羽京看着其中布丁头的二传手突然想起了日向给自己发过的信息,他拿出手机翻着过往的邮件,果然发现了痕迹。
音驹高校,很像猫的二传,发型很奇怪的拦网手,莫西干头和小巧的自由人。
“不过这边也好厉害啊,那样的球都能接下来,那可是佐久早啊。”
银岛结不知道音驹,但是能在井闼山手下坚持这么久,甚至贯彻着不让球落地的理念,一直一直坚持,真的很不容易啊。
“音驹大概是以前的豪强,但是这几年不怎么景气,不过今年还不错。”北信介从教练那边知道不少东京的强校,他们稻荷崎跟东京的强校之间还是有不少联系的,其中的事情大抵也知道一些。
“真不走运啊,第二天就遇到了井闼山,明明像小猫一样卡哇伊。”宫侑单手撑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下穿着红色队服的音驹成员。
宫治瞥了他一眼:“真恶劣啊,侑。”
“谢谢夸奖。”
水谷羽京看向场下,音驹缺乏强有力的进攻成员,虽然全员都很擅长接球,但是在井闼山面前就有点不够用了。
佐久早的扣球直接冲破那个发型奇怪的1号MB的拦网,毫不犹豫。
“还真是尽显王者风范啊。”水谷羽京轻轻感叹了一句,心中忍不住为音驹惋惜。
是一支好队伍,可惜运气差了点。
音驹败了,井闼山赢下了这场比赛,胜利宛如他们唾手可得之物。
北信介看着场下结束的比赛,站起身:“走吧。”
“是。”
北信介带着众人离开了看台,水谷羽京和尾白阿兰走在最后面,路过另一边的赛场时,场地中的活力满满的喊叫声吸引了水谷羽京的注意。
墨绿色的眼睛顺着声音看过去,尾白阿兰看到了停下来的水谷羽京,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又是一个发型奇怪的少年,黑白的队服,在场上激昂地跃起,怀着信念的扣球犀利利落。
“Hey-Hey-Hey!我的扣球,怎么样!”
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带着热血的温度,在场上回荡。
水谷羽京没见过这个人,但直觉告诉他,这家伙大概很强。
“他是木兔光太郎,别看他这个样子,但其实也是全国前五的主攻手。”尾白阿兰说着,视线落到木兔身上。
场上的木兔光太郎总感觉有什么人在看自己,难道是粉丝吗?
木兔兴奋地在周围打转,视线扫视着看台,却没想到看到了老熟人。
“阿兰!阿兰!你来看我的比赛吗?”
尾白阿兰:“看吧,人是好人,就是有点烦人。”
水谷羽京看着下面朝着尾白阿兰大喊的木兔,有点担心:“不要回一声吗?还在比赛呢。”
谁知道尾白阴险一笑:“最好让那家伙状态下滑直接无缘全国,这样稻荷崎就能少一个对手了。”
水谷羽京:太幼稚了。
水谷羽京见尾白阿兰不说话,转身就走了,他看了看下面已经变成豆豆眼的木兔,叹了口气,礼貌地鞠了一躬也追着人离开了。
木兔光太郎瞬间复活,他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刚刚跟自己鞠躬的那小子就是自己的粉丝,转过头得意洋洋地朝着赤苇京治炫耀。
“看到了没akaashi,刚刚那个是我的粉丝哦!”
“木兔桑,好厉害啊。”
看来是忘了刚刚言之凿凿说第三排那个可爱的女孩子是自己粉丝,结果对方是来看佐久早这回事情。
赤苇京治无奈地看着自家傻孩子,只希望今天的比赛能安安稳稳地打完。
离开体育馆,众人都在门外等着尾白阿兰和水谷羽京。
他们站在门口稍微说了刚刚看到了枭谷的木兔光太郎,只能说真不愧是东京,强敌遍地都是。
井闼山的队伍从体育馆中走了出来,青黄色的衣服格外显眼,周围的人看到了井闼山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打量,毕竟是去年的冠军,当之无愧的王者。
原本打算回学校的井闼山众人在看到门口穿着便服的一群熟人之后停下了脚步,佐久早的视线也在下一秒锁定了那个人。
水谷羽京注意到了他看过来的视线,却并未畏惧,还没到比赛的时候,一切要赛场上见分晓。
但佐久早圣臣看到水谷羽京第一反应并不是作为对手的警惕,而是他不自觉地想起了之前水谷羽京吐出来的那颗糖果,以至于他到现在都对那家伙有种隐隐的排斥。
感觉他有股口水味。
水谷羽京看着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佐久早圣臣浑身不得劲,总觉得这家伙在想什么很没礼貌的事情。
“好久不见啊,北。”饭纲掌和北信介的关系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北信介和各队的队长关系都很好,比如天然系的牛岛若利也和北信介相处得很好。
古森元也笑着和赤木路成打招呼,赤木路成也挥了挥手。
两边的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古森还热情地过来拍了拍水谷羽京的肩膀,夸奖他变得结实了。
佐久早一向不爱在人堆里说话,众人也不勉强他。
“来这里打探情报的?”饭纲掌笑着问。
“算是吧,主要是拿下了预选赛,出来放松一下。”北信介说。
稻荷崎已经拿下兵库县的出线资格,但是东京这边还在打,肯定是要来看看的。
时间有限,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就分开了,井闼山的大巴停在不远处,目送着井闼山离开之后,宫治看到了走出来的小猫咪们。
宫侑虽然嘴上说着对音驹感到同情,但实际上他对这样的队伍没什么感觉,如果是对手那就打败他,但是宫治和水谷羽京都很感兴趣。
只是他们并不相熟,也只是看着他们离开。
孤爪研磨在路过时停下了脚步,微微驼着背的他看向了稻荷崎众人中的水谷羽京。
那宛如猫一般的眼神切切实实地落在了水谷羽京身上。
“怎么回事,他认识你吗?”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