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相距,不到四十丈的地方,会面了。
彼此眯着眼睛,盯了三四个呼吸。
也不搭话,各自打马上去!
他们控制这胯下的战马,先是慢跑,接着加速。
最后就是疾驰冲击,这冲击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他们在二十丈的时候,各自射出一箭,又各自避过。
战骑互相对冲着,至三丈时候,韩日生的金锏飞出。
这可不是简单的飞出,六十多斤重的,超过声音的速度。
发出剧烈的爆破音“噼”的一声,朝尚文喜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尚文喜,侧头,挥出手中的钢鞭也朝金锏格挡了一下,又是“噼”的一声,金锏被他格挡飞了。
他也顺势一个迎风一甩,钢鞭变成一条两丈,刚柔相济的软鞭子。
在空中划过柔美的弧度,裹夹着“噼”爆破音,狠狠的击向了韩日生。
谁料,韩日生另一个金锏又击打而出,将钢鞭磕飞。
此时两马已经交错,他顺势回锏,砸向尚文喜的脑袋。
却被他低头躲过,但是头盔被扫落在地上,他一时心惊不已。
两马错开,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是,准备拉开距离,准备下一回合的对冲。
就在两人错马,相向,大概跑出丈外的的时候。
突然尚文喜听见“噼”的一声,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次声音。
头颅碎裂,这就是韩日生传说中的杀手锏。
在双方相距两丈时候,他的金锏飞出,朝后挥出。
金锏裹夹着气流爆破的声音,直接将尚文喜脑袋砸的粉碎。
尚文喜虽然死了,但是他的亲兵们见状,却顿时都红了眼。
有拼命的,有抢尸体的,各个如同野兽一般,朝韩日生以及他的亲兵们扑了过去。
这些人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对于刺来的利刃也不躲避。
身体被穿了个透心凉,还再拼尽最后一股力量,逼近对手,砍一个回本,砍两个赚一个。
这么一来,反而韩日生的亲兵原本是三百人,被这二百人,逼的节节后退,还被反杀一百。
亏得韩日生的金锏上下挥舞,砸碎脑袋无数,才挡住这些野兽疯子的拼命扑杀。
就这样,他在丈外碎去一个人的脑袋时候,可那人还是顶着半截子脑袋,冲过来朝他砍了一刀。
虽然砍中盔甲,那人的力量也歇了。
对韩日生来说,没有伤及他分毫。
但是其悍勇,着实惊人。
反观城防军,此时已经完全奔溃了。
跪地投降的,被杀的满满一地。
而城墙上的城防军们,或者脱去盔甲,穿上便衣,脱逃者无数。
半个时辰后,韩日生,喘着粗气,牵着手中缰绳,令马“吁”的一声,不由原地打转。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尚文喜的亲兵尸体,叹了一口气。
唉!把亲兵练的如此归心拼命,也是过人之处了。
看看城墙上,先是西山近卫军的军旗,挂了起来。
接着皇储王旗也挂了上去,挂至最高。
最后他的将旗也升了起来,和军旗一起辅佐左右。
他先命人通告赵元吉后,对赶来的后备营的副将,指着正打扫战场的官兵吩咐道:“都好生安葬了,尤其这尚文喜,厚葬之”!
说罢就要带着这不到二百人的亲兵,准备进入中城。
此时突然感觉不对劲,就见一匹黑色的战马“吁恢恢”叫了一声后,突然朝自己扑了过来。
不错,是扑过来的。
它跃起一丈多高,三丈、并做五丈,已经扑到韩日生面前。
张开大大的马嘴,撕咬了下来。
“噗、嗤”两声,马头,马的心脏,各自被金锏深深地插入。
那叫鲁莽的黑马终于死了,透过纷乱的鬃毛遮盖着,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悲凉看着韩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