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娶的不是娘子,是寂寞
顾子喻诧异的朝声源望去,发现一只金黄色的大公鸡站在离不远处,正伸长脖子好奇的望向上的两人。在离公鸡不远处的地方,好大一坨冒着气的物体…是鸡…屎……
“啊……”顾子喻吓的浑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心吊在嗓子眼上。
缓过神来的他着急地跳下,左脚踩到不明物体,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呯”的一声直直扑到地上,跟地板亲密接触,重重摔到了大公鸡脚下。
“咯咯咯……”咕咕被吓的张开大翅膀,用力扑腾着飞到了上,钻到邵瑕怀里。
顾子喻眼冒金星的爬起来,才发现将自己绊倒的是一张打横放置的圆凳。脚卡到凳脚上,不摔才怪。
“你们……”顾子喻气绿了脸,牙齿发颤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梦,他在做梦,他在做恶梦!
“咕咕别怕。”邵瑕抱紧大公鸡,雪白的体缩成一团,不断往角缩。
她这一缩,将顾子喻心头的怒火也给缩了一半。
五岁的娃儿,他还能拿她怎么着?将她吊起来狠狠抽打一顿,或是不给她饭吃?
头痛,痛的连肠子都在**。
“把你的姑姑放下来。”强忍怒气放缓了声音。
“它是咕咕,不是姑姑。”邵瑕眨着眼珠纠正道。
“把它放下来。”他管它是咕咕还是姑姑呢,他还想叫她姑姑呢。
求姑姑舅舅的别闹了,放过他吧。
“相公,我不是故意的。”邵瑕委屈的望着顾子喻,听话的让咕咕下了。
顾子喻捂着鼻子站了起来,远离那坨鸡屎几丈远,没好气道:“你的衣服呢?”穿着这样,跟没穿有何区别?虽然只是五娃的娃儿,也脱的太光了吧。
“没带过来。”
“一件都没有?”
邵瑕点了点头。
夜已深,府内之人早已熟睡。顾子喻找条毛巾擦干净自己的手,到衣橱选了件自己的里衣,走到边示意邵瑕换上。
邵瑕站了起来,乖乖的伸直了手,让顾子喻帮她换。
顾子喻嘴角**,满脸黑钱。
他很确定自己娶的不是娘子,是多养一个女儿,自己从此既要做爹又要做娘。
五岁的娃,没有所谓的男女授授不亲之说。
他屏住呼吸脱去她尿湿的孰裤跟肚兜,光溜溜的她,像极了玉琢的粉娃娃。可他对粉娃娃没有兴趣。
恶梦,一辈子的恶梦。
衣服太大,邵瑕根本穿不下。顾子喻只得拿衣服将她包住,将她抱坐在椅子上。他换下新郎服,着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不少,面如冠玉的脸庞柔和了不少。
想必昨夜发生的事不止尿这么简单,房中很多摆设被移动过。他的房间向来不许下人乱动,现被移动明显,肯定有事发生。
顾子喻很受不住房间内的异味,尤其是这么只大公鸡在房中来回走动,碍眼到了极点。这只大公鸡像极了它的主人,她尿它拉屎,天生绝配。
头痛。
顾子喻不想抱邵瑕,可她穿着他的里衣,衣服太长拖在地上走不动,没办法的他只好将她挟在腋下,走出了房间,往书房而去。
屋外凉风习习,月朗星稀,估计再过几个时辰天便亮了。
“不要留下咕咕一个。”做错事的邵瑕被夹在顾子喻腋下,小声哀求着。
“让它在那里呆着,不会丢的,天亮后我让人给它找个住的地方。”难不成还要将它带到书房去?她跟它已经毁了他的寝室了,再想毁他的书房,想都别想。
再闹,他就将那个姑姑给煲汤了。
理亏在先,邵瑕也不敢再多言,任由顾子喻将自己夹到书房去。
书房还有一软榻,顾子喻给邵瑕盖好被子。丝被之内,包在邵瑕上的衣衫滑落,光溜溜的圆滚小体往他上靠,可怜兮兮道:“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袖,忐忑不安啊。
“我知道。”顾子喻头痛的答道,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继而拿起来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白嫩的手背上被抓裂了一道伤痕,想必流了不少血。
“进门时咕咕受到惊吓了,抓伤了我。
“再忍忍,天亮后给你上药。”
“相公对我真好。”邵瑕当即破涕为笑,抱住顾子喻开始甜甜的合眼睡去。
她睡的香甜,他则眉头紧蹙,一夜无眠。
天一亮,顾子喻吩咐人请裁缝给邵瑕做衣服。还有他的房间,所有的东西全都清理一遍,能换的都给换掉。
衣服做好后,顾子喻带着邵瑕去给爷爷请安。虽然已是晌午,可这安还是要请的。
小孩玩十足,换上新衣的邵瑕对着温柔的顾子喻,眼睛笑的像两弯半月,相公长相公短的叫个不停,又是给顾老爷递茶捶脚,前后跑的欢快,咯咯笑个不停。
大公鸡跟着邵瑕后,欢快的转来转去。
顾老也欢的很,大宅子好久没有小孩的闹声了。邵瑕火袖色的影,响亮的笑声,哄的他老人家乐的合不拢嘴。
顾老儿子媳妇早逝,留下子喻一个孙儿自小便懂事,做事稳重冷静,没上他过一分心,生活过于寂寞了。
有邵瑕围着他转,子好像亮堂了起来。
顾子喻坐在一旁喝茶,望着满心讨好爷爷的邵瑕,与一个月前流着鼻涕穿错袜子的她,恍如两人。
也许邵瑕不痴不傻,只是太孤单了。
娶邵瑕实属无奈,而唯一能让他安慰的,是爷爷很高兴。
处理事务回到府的顾子喻发现有些不对劲,爷爷坐在摇椅上,一脸严肃深沉的神色。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顾子喻的眼皮开始跳,不好的预感袭来。
顾老摇头,半晌才道:“…子喻,邵瑕好像有点问题。”
顾子喻一怔,新婚第二天,他只是上个早朝而已,居然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