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并未给李汐喘息的机会,他突然拔剑冲向李汐。
剑锋冷冽,犹如死神的镰刀,向着李汐劈来。李汐心中一紧,却迅速反应过来,侧身躲避。
她瞥了一眼男子,发现他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和杀意。
此时,下山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那些人已经到了附近。
李汐心知不能被黑衣男子拖住,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加速,朝着黑衣男子冲去。
在男子惊讶的目光中,李汐一跃而起,一脚踢向他的头部。
男子瞬间反应过来,挥剑格挡。李汐借力一跃,又一脚踢向他的胸口。这一脚力量极大,黑衣男子被踢得倒退几步,撞在山壁上。
此时,李汐已经没有时间犹豫。她迅速向山下跑去,希望能在那些人到达之前离开这里。
然而,黑衣男子似乎并未放弃,他挣扎着站起来,又向李汐追去。
李汐拼尽全力奔跑,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感觉自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但仍然没有看到尽头。
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黑衣男子已经追了上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似乎誓要将她置于死地。
李汐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然而,她并未放弃,她继续奔跑着,希望能在最后一刻找到生机。
就在她即将被追上时,突然一道身影从林中冲出,挡在了她和黑衣男子的中间。
是孙老!李汐心里安定下来。两人联手,几息间就拿下了黑衣男子,一掌劈晕了他。
“师傅,你怎么来了?”李汐惊喜道。
“先回去再说。”孙老示意李汐扛走那黑衣人。
两人回到据点已是四更天,城门虽关了,但他们隐门有自己的门路。
“把他绑到板凳上。”孙老示意手下将黑衣男子搜刮干净再绑起来。
“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李汐好奇问道。
“我们的人探查到泸州县令一些事。他与四海商会的人联合给我们和那些土匪设了一个局。”孙老愤恨道。
没想到还能被人算计,李汐气愤:“那老匹夫活腻了。”
“我们的人偷听到他们一直派人跟踪你,等你从山上下来就围剿你。他们以为你控制住了那群人,就想杀了你坐享其成。”孙老把密信递给李汐。
原来泸州县令的姨娘是四海商会老板的庶女,县令和商会老板就想一分钱都不给外人赚。
县令有一份账册在土匪手中,所以这几年他都不敢轻易乱动那群土匪。
恰逢听闻李汐对付土匪有一手,但是他又不想付给她五万两。
找个杀手也不过百两,所以就让商会老板特意带了钱财出门走商,透露出去走哪条道。
等鱼儿上钩抢走他的财物后,李汐再把人给绑了,这样他们就能花最少的钱做成这件事。
“这两个老匹夫,烧香砸菩萨--不知好歹!”气煞她也。
五万两很多吗?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个巨款,但是对于那个收受贿赂的县令来说不多。
他们都调查过泸州县令,知道他底细才开价的。
其实李汐也是看人开价的,专薅贪官。原本各地有匪患的县城、府城也开了赏金,重金寻江湖中的能人异士解决匪患。
泸州县令实属过河抽板,不应当,还想省钱省事。
他恐怕是担心李汐不小心拿到那本账册吧。
他们的想法很天真,只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高手,瞎猫碰上死耗子,险些让她栽了跟头。
“师傅,这黑衣男子不简单,不是江湖中普通的杀手。”李汐深思,反省自己。
“对,他是逍遥剑客。”孙老肯定道,刚仔细看了他的配剑。
“啊?那他怎么转行做杀手了?”李汐无语,难怪与他对战如此吃力。
“这就不知道了,等他醒了好好问问。”孙老是没想到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剑客居然为了一百两杀人,怕是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李汐不管他有多厉害,现在只想去找那泸州县令算账。
她还是涉世未深,居然着了道。看来还是要提升自己的武力,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师傅,你先休息吧,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不出了这口恶气,李汐是睡不着的了。
"你悠着点,别伤他脸。”孙老叮嘱道。
“知道了,您老放心吧。”李汐摆了摆手朝门外走去。
四更还未过去,趁着明亮的月色,李汐像一只灵活的猫,轻盈地落在一家人的房顶上。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下面的房间。
三四十岁的卢县令抱着他娇嫩的姨娘熟睡中,果然这男的都喜欢十八岁的年轻女子。
她深吸一口气,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轻声打开门,走到床边,点了女子的睡穴,附身在县令的耳边哑声道:“打劫”
县令睡得迷糊,睁眼看到眼前的黑影吓得正想叫人,就被李汐点了哑穴
卢县令惊恐万分,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呜呜呜”想叫出声。
“别白费力气了,我只是来求财,你好好配合,明白的话点点头。”李汐轻轻掐着他的脖子。
只见卢县令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快。
“好,乖,你去给我拿一万两银票,唉,你别说没有哦,我知道你有的,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黄金重要?你也别想发出什么动静,没用的,府里的人都中了迷药了。”
卢县令只得认命得点头,李汐拉着他往外走。
走过长廊来到库房,李汐一剑劈断锁头,推着卢县令进门。
把一叠银票揣进兜里,李汐一掌劈晕他。
“好好睡一觉吧,县令大人。”
李汐拿到银票并未立马回去,而是来到了慈幼局。溜进院长房中,在茶杯底下塞了一张五百两银票,没人发现她来过。
李汐认识泸州慈幼局的院长,院长夫妻二人四十来岁。刚来这里的时候接触过,是两位真正人的仁善之人。
他们把家中的钱财都用来抚养慈幼局的孩子,常常弄得自己捉襟见肘,李汐甚是佩服他们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