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汐还是决定先去探探路,红缨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
她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小心翼翼地拨开前方的树枝和藤蔓。
密林中,阳光难以穿透厚厚的树冠,只有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跃,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夹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瘴气味道。
李汐深吸一口气,尽量屏住呼吸,生怕吸入过多的有毒气体。
她的耳边不时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有些是陌生的,有些则让人毛骨悚然。
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前行,脚下是厚厚的落叶和腐木,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以免滑倒或陷入泥沼。
周围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阴暗的角落,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李汐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遭遇什么不测。
突然,一阵风吹来,带来了更浓烈的刺鼻的味道,这应该就是瘴气。
只呼吸一口她便觉得呼吸困难,感觉运气排出吸入的瘴气。
李汐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然而,密林似乎没有尽头,小径也越来越难以辨认。
此时此刻,空气中的瘴气变得愈发浓厚。
仿佛形成了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
这些瘴气如同具有生命力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李汐,让她感觉到呼吸渐渐变得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
她不断运气,试图将吸入体内的瘴气排出,但效果却越来越不明显。
这些瘴气似乎在侵蚀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地消耗着她的内力。
面对如此困境,李汐知道自已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于是,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借着周围的树枝和藤蔓之力,艰难地跃上了树顶。
站在高处,李汐深吸一口气,然后吹响了手中的口哨。
清脆的哨声在密林中回荡,带着一丝焦急与期盼。
没过多久,一只巨大的金雕便应声而来。
然而,金雕的出现并没有让李汐感到轻松,因为它显然也对这片弥漫的瘴气充满了畏惧。
只见金雕在空中盘旋几圈后,始终不敢靠近瘴气浓郁的地方。
它的动作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冒险前进。
李汐明白金雕的担忧,但她别无选择,只能等待金雕带她脱离这片危险之地。
终于,金雕鼓起勇气,朝着远离瘴气的方向飞去。
随着高度的不断攀升,一人一雕渐渐地远离了那片茂密森林的上方。
一直到这个时候,李汐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她感到自已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
看起来,如果不找到解决瘴气问题的方法,她是无法进入那里面的。
可是,那些人真的会藏在这种地方吗?
这样恶劣的环境,恐怕没有人能够生存下去吧。
也许,这里还有其他的通道呢?
李汐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注视着下方的密林。
她心里暗自琢磨:这片森林如此之大,要想找到那些人谈何容易。而且,这里充满了危险和未知,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绝境。
想到这里,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
李汐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这是瘴气的味道。她赶紧屏住呼吸,同时催促着大雕继续升高。幸好大雕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奋力挥动翅膀,向着更高的天空飞去。
没多久她回到了隐门的据点,此时红姑依旧在与动物沟通,试图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她没有打搅外祖母,只见她认真听着一只鹦鹉在“咕咕咕”。
过了一会儿,红缨拿起放在旁边的陶碗,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洒了两把出来。
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些细小的颗粒,它们在空中飞舞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红缨的动作轻盈而娴熟,仿佛她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
太阳下山之际,红缨才忙完,看到一旁的李汐惊讶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李汐打量着院子里的各种小动物:“外祖母,那些小颗粒是什么?”
红缨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解释道:“这是我在为鹦鹉准备的特殊饲料。这些颗粒是我用各种草药和谷物精心研磨而成的。让它们干活总得喂饱它们,不然以后都不搭理我了。”
看她心情低落,红缨关切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李汐摇了摇头,将自已在森林中遇到的情况详细告诉了外祖母。
红缨听后,眉头紧锁,显然也对这片密林中的危险感到担忧。
“看来,得让它们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小道能去密林深处,不过这些小动物能力有限,也进不去。”红姑沉吟道。
李汐突然想起了后世的防毒面具,如果能够制作出来,想必是可以抵挡那些瘴气的。
想到这里,她匆匆去了林长老的院子里。
让他从各处找来了一些材料,差不多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终于做好了一个防毒面罩。
幸好这个年代鞣革牛皮挺常见的,用来做鸟嘴面具最为合适。
她以前看过的一本西方中世纪历史,里面有不少关于黑死病肆虐的记载。
当时的医生为了杜绝被感染,穿着泡过蜡的亚麻或帆布衫。头顶戴着黑帽,戴上可过滤空气、形状像鸟嘴般的面具,眼睛由透明的玻璃护着。
如今玻璃在这里并不常见,或许还未传入这片大陆。
所以她用了水晶代替,找人将其打磨成晶莹剔透的镜片,镶嵌在面具的眼睛部位。
鸟嘴那里塞着用药水浸泡过的的棉布,用来过滤瘴气的侵袭。
这药水是她外祖母熬制的。
失忆那几十年,她跟着村里的一位老大夫也学了不少药理知识。
以前也是遇到过瘟疫这种大灾。
但幸运的是,当时有老大夫留下来的医书作为指导,使得他们能够应对自如。
虽然说红缨的医术比不上孟泽兰,但是也有三十年的经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