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太子被禁

王佑之:“太子殿下近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荒废学业,不理朝政,致使朝中事务堆积如山,百姓疾苦无人问津。

更有甚者,殿下还纵容亲信,欺压百姓,强取豪夺,民怨沸腾。此等行为,岂是储君所应为?臣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民不聊生啊!”

随着王佑之的陈述,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

这时,监察御史出列跪在地上,“陛下,臣昨日收到五本账册,记录的是太子殿下上次去救灾所支出的所有费用及物资明细。

然经微臣仔细核查,发现账册中有多处不实之处,所报支出远超实际需求,且有大量银两与物资去向不明,疑似落入了个别贪腐官员与太子亲信之手。

此等行为,不仅是对国家财力的极大浪费,更是对灾区百姓的极大不公,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公信力与太子的声誉。”

言毕,监察御史双手呈上账册。

“太子何在?”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整个大殿,让原本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不多时,太子被匆匆召来。

面对父皇的质问与满朝文武的注视,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神闪烁不定。

皇帝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明了,但仍旧沉声问道:“这些账册,你可有何话说?”

太子低头,半晌才嗫嚅道:“儿臣……儿臣确实有所疏忽,未曾严加监管,以至于发生此等事端。但请父皇明鉴,儿臣并无贪墨之心,实乃被小人蒙蔽,望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帝闻言,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既有失望也有痛心。

“监察院众人,朕将此事交由你们彻查,给百姓一个交代。至于太子,即日起,你需闭门思过,未经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东宫半步。”

下首的梁王暗自扼腕:这都不废太子,父皇也太偏心了!

而安王对这些熟视无睹,他知道太子不会轻易被废,毕竟这可是父皇钦点的。

皇帝的目光扫过朝堂,似乎在每一个臣子的脸上寻找着答案。

却最终停留在了太子的身上,那眼神复杂而深邃。“太子啊太子,你可知这江山社稷,非一人之力可守,亦非一朝一夕之功。

你身为储君,肩上担的是万民的福祉,是国家的未来。今日之事,虽小,却足以窥见治理之疏漏,人心之险恶。

朕给你时间,让你反省,不仅是为了纠正你的过失,更是希望你能从中汲取教训,学会如何明辨是非,如何驾驭权力而不被权力所驾驭。

闭门思过期间,你需研读经史,深谙治国之道,同时反思已过,体恤民情。”

说完,皇帝的目光又转向了梁王与安王,以及满朝文武。“尔等亦需以此为鉴,加强自我约束,勤勉政务,共同维护朝纲稳定,百姓安宁。监察院务必秉公执法,无论牵涉何人,皆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梁王心中虽有不甘,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下朝后的皇帝身心俱惫,唤来李汐:“去查一下司谏和监察御史这两日和谁在接触!”

“是。”李汐领命而去。

文渊帝见没人才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太子为人呢,只是现如今还不能废了他。

如今内忧外患,废太子,怕是会让多方势力蠢蠢欲动。

他缓步走向御书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出了宫的李汐直奔隐门所在地。

陈泉正在整理密报,看到她进来了,径直递给她一个卷轴,“讷,这是你要我去查的。”

“这是?”她想起前几日送信回京,让陈泉去查查云锦城的刘驿丞。

“多谢。”她拿着卷轴便回了书房。

这般客气让陈泉有些不适应了,还有少主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以往她都会赏自已银子的,今日为何这般反常?

陈泉心中暗自嘀咕,却也未敢多问,只是目光随着李汐离去的背影,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

书房内,李汐展开卷轴。

不管怎样,自已分内之事还是得好好去做。

刘驿丞之子刘其胜,是京都五城兵马司北城的捕役。现年二十三岁,未曾婚配。

早年在军营待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抽调至这京都五城兵马司北城当捕役。

平日里负责京都北城的治安巡逻,维护街巷安宁,捕捉盗贼奸邪。

刘其胜昔日所在的骁骑营,其将军乃是赫赫有名的张震岳,一位身经百战、威名远播的将领。

秦将军不仅武艺超群,更兼心怀韬略,治军严谨而又不失仁爱,深受麾下将士爱戴。

但如今年届花甲,即将解甲归田。

其孙张扬在军中亦已崭露头角,继承了其的英勇。

而张扬的妻子则是梁王的表亲,静妃母家的侄女。这京都世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

只是那斥候遭人暗算的事与那梁王有何联系呢?明面上对梁王也并无好处。

义父说她是把那斥候救上来的时候遭到暗算,才跌落悬崖。

他说收到消息,有人想趁机要了她的命,所以赶来救她,没想到来晚一步。

如果真是梁王所为,那他意欲何为?

难道那斥候手里的战报有对他不利的情报?

但是,如今那斥候也平安回到,却不见梁王有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李汐只觉自已好像被绕进去了,怎么也理不清其中的干系。

据那斥候所说,当天他从云锦城出发不久,突然闹肚子。

只得紧急找了个林子去方便一下,只是没想到遇到一群蒙面人想要夺他手里的战报。

于是便展开殊死的搏斗,为了保全情报不被人夺去,他只得从悬崖跳下去,寻找活命的机会。

难道是义父骗了她?

想到这里她开始头痛欲裂,潜意识告诉她要相信义父,他才是家人。

于是她觉得暂时把这事放下,现下先去完成皇帝安排的事。

交代陈泉让他安排人查那两位大人的事宜后,她便匆匆离开了。

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在京城的街道上穿行。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的铠甲上,为这冷硬的金属增添了几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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