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观察了一下清秋院的房间。
正房就一间,空间很大,所以容倾的活动范围只在这间房间里。
案桌的对面,是窗户。
容倾看着打开的窗户,突然问道:“我离开的当天,是不是刮过风?”
顾阑哼了一声:“谁知道。”
窗前种了一大片的仙人掌,轻易没人敢动。
容倾拿着棍子检查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像纸条的东西。
因为这三个月,正是夏秋两季,刮风下雨出太阳什么的实在是太平常了。
仙人掌这种东西,三个月不浇水都没问题,很少有人打理。
“喏,我当初给你留的信。”
顾阑看着那一团脏兮兮的纸团,有些不想碰。
但是他还是尽可能小心翼翼的摊开。
因为这张纸条淋过雨,又经过暴晒,纸张已经很脆弱了,里面的字也看不清了,但确实是一封信。
好叭。
顾阑虽然心里别扭,但是早已原谅了容倾,只要人回来就好。
现在有了她并不是不要自己的证据,更是没有资格再矫情了!
“信上写了什么?”
顾阑突然有些好奇。
“没什么,我去外面散散心。”
“抛下我出去散心?”
顾阑一脸的委屈巴巴。
“我去找能医治你寒症的东西。”容倾一脸无奈:“因为那个地方有点麻烦,所以我先去踩踩点,过两天我们就出发,我带你去。”
“什么东西能治我的寒症?”
顾阑有些好奇,他的身体对药物免疫,真的很难治。
“是一汪泉水,名唤月湾。”容倾继续解释道:“月湾是月族的圣地,轻易不让人涉足,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让族长勉强同意我带你过去。”
容倾这么一说,顾阑突然觉得自己好小家子气,他抱着容倾的腰,跟她认错:“对不起,我那么对你,你还设身处地为我着想,跟你一比,我真是太不是人了呜呜呜~”
“乖……不哭!”
容倾又开始哄崽。
谁让她是长辈,年纪又大,包容性肯定要强一些。
哄着哄着,又哄到了床上。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容倾跟顾阑出发,前往月族。
但是还没有出靖安王府,马车便被人拦住。
“等等我,我也要跟……”
齐王殿下直接蹿上马车,但是话却突然卡了壳。
他别过眼,啧啧几声:“你们也太那个了吧?”真是难舍难分!
“怎么了?”顾阑一看到齐王殿下就火大,尤其是他还打扰了自己的好事,更是冷嘲热讽:“我们两口子亲热一下怎么了?”
齐王殿下干笑两声:“呵呵……没什么。”
顾阑靠在容倾的怀里,闭着眼撒娇:“娘子,你赶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容倾低声哄了顾阑几下,眼神温柔。
不过转瞬间,她的眼神冰冷,满是不耐烦的看向齐王殿下,就连声音都有些嫌弃:“你又来做什么?”
“我……”一对上容倾的目光,齐王殿下便不由自主的弱了下来,小声嘟囔着:“我想跟你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