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君婉婷是私生女也没错,她与金琳一道,被君泓清养在外面,后面才接回来的。
说她是庶女,还抬高她的身份了。
听完喜儿话的君泽淼,哼了一声,“大小姐?她也配?”
遂摸了摸君婉柔的长发,笑得一脸温柔宠溺,“傻妹妹受苦了,别怕,有哥哥在,你受了的委屈尽管说出来,哥哥给你撑腰。”
实际上,他笑得有多温柔大方,心里就有多阴霾,金琳啊金琳,不愧是勾栏院里出来的,惯会找死!
君婉柔看着兄长的脸,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似在考虑要不要说。
君泽淼摸着她的脑袋,看了眼屋外并无他人,这才揽着她的肩膀,半拥着她,试图给予她温暖与鼓励。
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即便他与君婉柔虽是亲兄妹,也得顾忌一二。
“兄长,我…我被逐出书院了,因为被检举考试作弊,那个检举的人是一个小家族的女孩子。”
“但她和姐姐走的很近,当时姐姐跳出来帮腔,说,‘难怪近日看到妹妹鬼鬼祟祟的’,说完以后她立马捂着嘴,说她说着玩的。”
“然后,我就被逐出学院了。”
君婉柔跟个向家长告状的小朋友似的,一张柔婉秀丽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眼睛灰蒙蒙的,失去了色彩一般,全是阴霾。
“你没有姐姐,只有哥哥,记住了吗?”君泽淼毫不犹豫的纠正她。
省得她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都是有所图罢了!
见她点头,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云香楼二楼包厢。
凤临渊与楼越则面对面坐着,除了一开始的打招呼,并未说话。
三天前一个平民打扮的人找到同福客栈,说楼越则要与他叙旧。
并且出示了身份令牌,凤临渊略一沉吟便同意了,定在三天以后,也就是今天。
他总不能顶着一张猪头脸来见楼越则吧?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两人从坐下开始,就见楼越则有条不紊的折腾着手中的茶具。
从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中,便看得出来,他是经常自己动手泡茶喝的。
而后,给坐立不安的凤临渊倒了一杯茶,笑道,“瑞王,品品本殿泡的茶如何?”
凤临渊一挑眉,所以,楼越则是觉得他的茶艺很好,邀请他来欣赏不成?凤临渊顿时有点不耐烦了。
吹了吹瓷杯里的茶,一口喝完,索性瓷杯不大,否则,该说他是牛饮了。
“楼太子,你若是叫本王来喝茶的,那么,茶也喝完了。”
他还想多陪陪自家媳妇呢,哪来那么多功夫跟他在这大眼瞪小眼?
言外之意,便是他要走了。
楼越则修长好看的手指,落在茶壶的把手上,轻轻拎起,动作优雅的给凤临渊续了一杯茶。
“瑞王如此着急离开,想来,香州的疫症,快要解决了。”这句话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凤临渊沉眸,也不说要走了,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瞥一眼楼越则。
思考着他的用意,以及为什么要说这样一句话。
而楼越则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曲着三根如玉的手指,端起茶杯,凑在鼻尖轻嗅茶香。
慢慢品尝,落在凤临渊眼中就是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