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向侧边打去,一掌抓去,一阵狼嚎声传来,接着呜咽一声,我手中腥热一片,一个过肩摔将,那只野兽摔落到了他的跟前。
那只便是领头狼!
引领着所有野兽的战斗。
这次,他吃了瘪,似乎没料到我竟如此不管不顾,完全视那些人的生死于无物。
他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眸阴狠,不满的瞪着我。
“有点意思,之前,袁天罡还曾说你不好对付,看似柔弱,实则奸诈无比,如今看来,真是如此,是我低估了你。”
“倒也不是,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朋友的命来威胁我,我的确很弱,但对付你这种人绰绰有余。”
我长手一伸,直接遏制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他快呼吸不上来了,死命地挣扎反抗,那双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凶光,他一抬手,艰难的想捡起竹笛,却被我率先察觉,一耳光打去,他顿时被冲撞出几米之远,撞碎了一块墓碑,最后狼狈的跌倒在地。
我神色冰冷,手中执剑欺压而上。
“你还打算如何?强弩之末,你以为,你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不要,不要杀我……”
他惊恐万分的向后躲去,整个人抖如筛糠。
我却不愿再听他多言,匕首直接刺入他的心脏,轰的一声,他周身灵力溃散,惊恐的瞪大了眼,随后,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而那些狂躁不安的野兽在没了领导之后,开始四散奔逃。
“穷寇莫追……”
我立马叫住张老八,他停了下来,懊恼的看向我。
“你该问出郑云飞等人的下落,就这么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这家伙竟然是御兽族,而这次所来的野兽不过百头,我们却差点着了他的道。”
“你以为你问他了,他就会告知你?不会,他早就想好应对之法了。”
我坚定的看向他。
他愤然地嘶吼一声,“那他们在哪儿?不会被我们害死了吧?我真蠢,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的!”
他愤怒的一拍额头。
“咱们现在去哪,你别忘了,之前,思语给你的那幅画,画中正是如此,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袁松也在这里。
我掐了下眉心,有些懊恼。
“你说的不错,但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不能乱来,需得步步为营,至于郑云飞和思语,他们不会有事,这两个人都有预知的本领,即便是迟枫,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下死手,所以,这次我们是有机会的。”
我坚定的看向他。
他烦躁的心逐渐被我抚平,冷静下来,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真有你的!刚才,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你可不知,那些家伙,个个穷凶极恶,这背后的驭兽族更是难以对付,据说至高强者甚至能够驾驭万年凶兽。”
“那怎么可能?即便是在这浮光界中,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存在,否则,只怕早就闹翻天了。”
他无语地笑了一声。
黑暗中,我打了个寒颤,猛得看向他。
“不对劲,还真让你这乌鸦嘴说对了!”
“你说什么?”
他转过身,忽然瞪大了眼。
“刚才躺在那里的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被我杀死的那人此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明明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我确定他死的不能再死了,可眼下,是被谁给偷走了?
“糟了,咱们上当了!”
他懊恼的一拍大腿,有些绝望的望着我。
“眼下该怎么办?先冲出去,刚才,我确实该听你的,也许阿水不在这儿。”
我有些懊恼,自己这次竟然会着了道。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头所想,拍了下我的肩头。
“放心,还没到那一刻,既然他们蛰伏于暗处,那这次我们就将他引出来!”
“你找死吗?”
我碰了下他的胳膊,有些无语。
他则咧嘴一笑,“谁说的?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刚才那人的确被你杀了,只是来了两拨人,其中还有一个至尊强者,我虽然不知这迟枫是怎么说服他们的,但是,他们的目的在你,你拥有浮沉珠和河图洛书,这两件宝物足以让他们趋之若鹜。”
他欣喜的望着我,我紧盯着他,半晌之后才明白过来,由衷赞叹道,“真有你的!我倒是忘了。”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先进入迷雾之中,这对我们而言,未必就是最坏的情况,也许是护身符也说不定。”
我放下心来,跟上他,在迷雾中穿梭。
我们故意拔高了声调。
“我要救阿水,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知道,可是,你不会不清楚,他们是冲你而来,这是场鸿门宴,你身上有河图洛书跟浮沉珠,他们是绝不会放弃的。”
他坚定的望着我。
我转过身来,不满的看向他。
“可是,阿水还是鲛皇,据说,只有鲛人一族才能够将河图洛书的力量发挥到最大化,我试过几次了,依旧不行,没准是那家伙故意设陷阱,引我们入瓮。”
“你是说,其实这一切都是迟枫搞的鬼?他是想坐收渔利,真是好的很,我倒是忘了这一点。”
他阴邪的笑了声,又转而看向我。
“先把阿水救出来,至于刚才那个御兽族,的确是死了,但是,有人密而不发,是不想扰乱军心吧?”
我看到暗处有几道身影极速掠过,我想他们已经听清楚了刚才的话。
一场好戏将要开演了。
“我装的像不像?”
张老八嬉笑一声,朝我眨了眨眼。
我则有些无奈。
“就你这演技,没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那都是在暴殄天物!”
他笑得更欢了。
“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如何?狗咬狗,刚才,那场人兽大战可是精彩的很呢!至于那个袁松,只怕他这次才是游说的人,不能放他。”
“那是自然,我是这种只挨揍不还手的人吗?他敢如此,我也不会客气。”
我拿出了之前从集市上买的一只金龟子,据说,这金龟子嗅觉极为灵敏,闻过一次,至少百天都不会忘。
之前,我特意与袁松接近,就是为了这一点。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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