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摆渡人
“兄弟们,年也过完了,该放松的也都放松了,水仙秘境再有三天就开启了,各宗各家的人都已经前往开天剑门的辖地了,我们是时候出发了。”
这一天,雷少爷把所有人都喊了过来,准备回中域去。
毕竟,水仙秘境的信物,正摆着一个妖娆的姿势,一边向他招手,一边嘤嘤嘤着,
“哎呀~小哥哥,快来啊,快来得到我啊,得到我,你的风刃遁术就搜集一半了哟。”
又有谁能抵挡的了这种诱惑呢?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雪再也没有下过,在温暖的春风中,已经开始消融,了。
路边的柳枝还没来的及长出嫩芽,便随风摇曳,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的风采。
正月十五元宵节,万雷带着兄弟姐妹们出发了。
照例,他们先从岐山郡到了兰宁国国都,又定位到了中域开天剑门辖地内的千湖国,开始传送。
千湖国在中域也算是比较有名的国家了,倒不是说这个国家有多强大,而是它的景色实在是美。
这个江南小国境内,大大小小的湖泊足有上千,地处偏南,湖面常年不结冰,一年四季游玩都合适。
刚一到这个国家,他们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烟雨蒙蒙气,心旷神怡。
“不容易啊,终于到了一个没有雪的地方了。”cizi.org 永恒小说网
小道姑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俏脸上满足的神采洋溢。
“雪不美吗?”
“美个屁,这些年被你害的我都快得雪盲症了。”
“那我们去玩水?”
“你怎么就知道玩?”
“拜托,这大过年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个天天撒丫子玩,我天天干活接客,我容易吗我……”
说到这事儿,天算子就是一脸幽怨。
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
“哟,天算子,你还接客呢?是卖前面还是卖后面啊?”
睢小航一脸坏笑,用肩膀顶了顶天算子。
“走吧,这里往北两千里,固阳湖,就是水仙秘境的入口了,人家都在那里集结了,我们也过去吧。”
万雷指了指北边,拉起小雨妹妹,率先飞了过去。
两千里并不远,但是要照顾修为低的人,他们还是足足飞了一个钟头才飞到。
路上,路过了好几个大湖泊,美不胜收。
固阳湖并不大,方圆也就数百里,外面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有各大势力的,但更多的还是散修们。
见他们过来,在场的十几万人皆是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认出他们后,人们有的淡漠,有的仇视,有的崇拜,更多的人则是……躲得远远的。
“哎呀,我的小奴奴,爸爸可想死你了。”
还没飞到阴阳宗的队伍处,其内便飞出一人,张开双臂快速飞来。
咚!
“啊!”
挨了一记断子绝孙脚的钱多多再也不敢当爸爸了。
“这些人,真是的,躲我们干嘛啊。”
看着远处一些往更远处飞的人,万雷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雷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咋了?”
“你名声好呗。”
“切,那些人躲得远远的也好,省的给我找麻烦,这一次,我们还是组队,在水仙秘境闯出一片天。”
雷少爷丝毫不受影响,还是非常振奋。
“额……雷少,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组队了?”
睢小航一脸狐疑。
“啊?我们……不组队吗?你们打算单干?”
“不是啊,我们组队啊,但是不和你组队啊。”
“为什么?!”
这一刻,雷少爷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无情的伤害。
“你看啊,万骄榜,你俩最后失踪了,五年才回来。
木仙秘境,你俩被困住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
金仙秘境,你俩又比别人晚三个月出来,听你说,最后饿死了才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你俩还会出意外。
很明显,你们俩是天煞孤星,被天道给针对了,倒霉的一批,我们只是不想跟着你俩倒霉罢了,你俩还是自己组队吧,我们走了。”
睢小航拍了拍雷少爷的肩膀,接着,一群人哗啦啦的全走完了,只留下雷雨二人在风中飘零。
“你们
别后悔,你们会回来求我的。”
“永远不可能。”
雷少爷眼含热泪,牙齿都快咬碎了。
“哼,没有这群拖油瓶,我们会做的更好的,走着瞧。”
方小雨也气鼓鼓的,拉着万雷的手,狠狠瞪了一眼那群抛弃同伴的家伙。
万雷和方小雨去跟魁莲宗和方家的领头人打了声招呼,魁莲宗领头人还是上一次的那个老妪,大乘期修为,而方家那边,则是方小雨的一位族叔,不是上次的亲叔叔,而是一位远房亲戚。
接着,他们又到了阴阳宗的队伍那边,这次领头是老熟人,曲长老。
这个曲长老平日里在阴阳宗很低调,万雷和他熟也是他带着万雷领过一次奖赏,和构建传送阵用的材料。
“干嘛?”
曲长老狠狠瞪了一眼向他伸手的万雷。
“给我工资啊。”
“什么工资?”
“哎哟呵,我给阴阳宗弄了传送阵,说好的一百万灵石的工资呢?给我啊。”
“魁莲宗不是给你了吗?”
“魁莲宗是魁莲宗给的,阴阳宗还没给呢。”
“咋滴,你干一份活儿还想要两份钱?”
“我呸,我明明干了两份活。”
“找掌门要去,我这没钱。”
“呸,抠死你,那老王八蛋也抠,跟他要钱,比成仙还难。你们这些黑心的资本家,压榨劳动人民的血汗钱,呸。”
周围的阴阳宗弟子们齐齐捂嘴偷笑。
固阳湖的湖面很安静,微风拂过,掀起阵阵涟漪,时而有水鸟掠过水面,尖喙叼出一只小鱼,快速飞走。
碧波尽连归佛一,浮光初成漫如丝。
湖面上,有一只破旧的小船,飘荡在宁静的涟漪中。
小船不大,仅能乘两三人尔。
一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青年,独自坐在船上,手中拿着一个鱼杆,鱼线垂入水中,时而轻轻抖动,隐有道律暗含其中。
青年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奇怪的是,四周十几万人,竟然无一人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