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箫音袅袅寻师路 心惊箫裂梦难安

一曲秋思问师门,二心相印共箫音。

三言两语传佳法,四海箫声共此心。

“师者曾发《妆台秋思》之伴奏乎?”箫音线上进益班之首雪栖于群内见作业而问。

“未也。”

“无。”

“或时辰未至。”

“无。”

群内寂然无声,正大同学向雪栖引荐,其所习笛子乃俞逊发先生之流派,循俞师之音频而习之。雪栖闻此,亦觉随师习艺乃善法,欲试之。观正大同学随俞师吹奏之作业,显其箫艺有所精进,此法可资借鉴。

俞逊发者,其《妆台秋思》之录音版本众多,其中包括杜次文之谱,马晓兰以箜篌伴奏,瞿春泉指挥,上海民族乐团协奏之三版本;周成龙配器,扬琴伴奏之一版本;吴爱国编配,乐队中人声哼唱之一版本等。

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初,俞逊发初试低音G调笛曲《妆台秋思》。此曲本为琵琶古曲《塞上曲》之一段,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为改革箜篌之乐器,原由箫与箜篌合奏。此曲“非炫技之曲,乃刻画人物内心情感之作,长音强弱之变,微颤之音,皆描绘内心之波澜。故此曲较之快速、技巧性强之曲更难,难在情感之表达。”然俞逊发奏之,使人仿佛闻见千年之前,王昭君于秋风落叶中对镜梳妆,凝望远方之淡淡忧思。

论及俞逊发笛曲之情感抒发,台湾笛箫评论名家林谷珍曾言:“俞逊发老师之艺术成就,非仅在于特殊技法之发明与应用,更在于其对乐曲之诠释。其深厚之人文底蕴,令人赞叹。近代笛子音乐之成就,在于接续历史中断层之文人传统。俞逊发老师乃当代最具代表性之笛子艺术家,无论传统曲、创新曲,皆能深入人心。即如人所熟知之《妆台秋思》,经其演绎,既深情又苍茫,令人低回吟咏,其中‘质变’已生。”

俞逊发于一九八四年录制《妆台秋思》之笛子专辑,一九九二年十月荣获北京全国第二届金唱片奖榜首。

“节奏对我帮助甚大。”正大与雪栖言,并将所寻伴奏分享于微信群中。此分享或有局限,正大虑及自身箫艺尚未至质变之境,某些独特之学习方法,未与群内同学及老师尽言,亦保留己见。正大欲以基本功为主,以气息气控音色D调箫见长,因自身尚未有深厚之笛子技法功底。同时,正大亦悄然于音乐学院笛箫表演专业进修,此事线上提高班之同学与老师皆未知。而正大正挖掘整理首个涉及制箫学箫之发明专利,即将定稿申报,老师与同学亦未知之。

“图与文稿大抵如是矣。”

“皆已一一订正矣。”

“收讫,敬谢师教。”

“敬祈鼎力相助,感激不尽。”

“吾欲以此作为终稿,发予代理之师。”

“先生,此乃吾等专利之初稿,祈请一阅。”

本欲不与专利代理中介续作,盖院长昔日为余之属,曾兼任学院科研秘书,彼时余为分管科研之副院长。然高校非官府,此等事宜,皆凭交情与心情而定,非有定规。或有院长念旧,或有预知变动之消息,遂拨经费以共建共享。余未尝将经费化私为利,乃专款专用,转予专利代理中介,冀其处理繁琐之表格。且不欲个人信息再曝,以免骚扰。

然略览中介初稿,见原文之高质量被改得面目全非,此亦余所料及。本未重其专业水准与文笔,此费不过跑腿填表、收发邮件之资。故余回复不满,并请沟通,勿大幅度删改原稿。再建议:一、查找错误;二、查新看发明点有无问题。并解释或强调,此应为实施例之写法,发明内容及权利要求书或无需注明具体尺寸,然尺寸各异与公差乃关键所在。

“稍后转发之”

“吾观尚有可修订之处否?”

“以此终稿——五四青年节修订文件名之文稿为依据,谢矣。”

“收讫,师者。”

“师者,晨安,今日何时得暇?吾等代理之师欲与君电话商议。”

“可。”

“今有暇乎?”

“稍待。”

“吾将往茶楼,稍待。”

“吾至则告君。”

“诺。”

“今可乎?”

“然。”

“善哉。”

“沟通之代理师者姓韩。”

“韩师者甚谦和,人亦佳。”

“理当如此,师者。”

“彼已明师者之意,今日将批注文稿,而后吾发与君。”

“吾近日将重撰之。”

“师者,此乃代理师者韩师者所批注之文,君得暇可览之。”

“上述二图及0505晚文稿,三者共发韩。”

“收讫。”

“代理师者已着手乎?”

“敢问。”

“过问之。”

“吾催促之,师者。”

“师者,韩师者言明日予我稿,明日得后吾发与君。”

“作之便好。”

“诚然,正在作之,惟彼案多,或稍缓。”

……

“诚谢分享,甚善。”彼方正与代理中介积极沟通,催促其将首个涉及洞箫之发明专利抓紧定稿申报,此间箫~线上提高班之学员仍在群中分享与讨论。

“甚强。”

“练习间闻噼啪之声,愈觉心惊胆战,吹奏不佳。”班长雪栖恐又将有所花费。

“常以手抹油。”交流民间土方经验。

“在上海尚裂?”班长居上海。

“歉甚,诸师友,吾方见吾误发此群,此微信,歉甚。”微信名为青荷堂之同学误发广告,且将“不好意思”误写为“不好意识”。

“吾阳矣,箫友未阳者慎之。”微信名为铁牛之同学亦需补阳。

“噼啪响…上凡士林。”

“吾偶抹食用油。”

“一两滴足矣。”

“常理言,常吹之箫不易裂。”

“然,又裂矣,仍是旧裂。”

“此竹阴干几年所制?”溯源之问。

“材质无虞,惟旧裂较大,前后皆有两条。”

“哦。”

“裂大则上竹粉或再划数小道,以502粘合更佳。”

“试竹粉+502仍裂。闻有能工巧匠擅无痕修复,然费用不菲,千元起。”

“此裂箫为谁之箫?”关心价格之问。

“不详。”幸甚,非名家之作。

“哦。”

“是否上海物价高,吾忆昔日新购家具磕碰多处,厂家请无痕修复,整套三百余。”

“家具修复相对简,主要考验漆面调色之术。箫欲修得好,需寻专业文物修复人才。”

“此法应稳妥。”

“稳妥且美观。”

“泉州有制箫师者,手艺精湛…欲荐以备后用否?”

“觉可自行抖音搜榫卯焗钉教程DIY。”

“善哉,吾去寻之。”

“小镜甚用,见己惯吹口略偏右,且风门稍大。”

“雪栖吾亦觉甚用。”

“下周一晚八时十分正常上课所有人。”师者发上课信息。

“请诸生合理安排时间,谢。”师者依旧客气。

“诺,师者。”

“收讫。”

“收讫。”

“收讫。”??

“铁牛铁牛同学下载腾讯会议。”观此,铁牛同学似新加入者。

“将此工艺刻于箫上如何?”

“此茶则也,刻于箫上凹凸不宜过大,可参考扇骨之雕刻方式。”

“扇骨虽小,刀法甚细。”

“吾初见实物时惊为天人,细品半时辰犹觉意犹未尽。”

“诸生可入乎?”有诗云:

箫声阵阵声声慢,裂箫心惊惊又寒。

寻师路上路漫漫,梦醒时分分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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