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多为无用之物。”
“学习无用为学渣,人品扶不上墙为人渣。”
“尔等读书人,怎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不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为何想的尽是见官不跪,当了官可以倚仗权势弄死人。”
“是没当官时,可嘲笑鄙夷他人。”
“当官是当媳妇,上要照顾君主这位公公,下要照顾百姓这些孩子。”
“你们这样子,作为媳妇便是毫无妇道可言,是荡妇泼妇。”
“作为臣子,也是奸臣佞臣弄臣。”
“可见,这科举啊,只能筛掉学渣,却筛不掉人渣哦。”
“科举就举出了你们这些,你们觉得科举好吗。”
“不管你们觉得好不好,反正我觉得不好。”
“你们认为呢?”
众人本是口嗨,心中不忿。
不因别的,只因某人那首七律和《卜算子·咏梅》实在太好。
若功名在身,他们也顶多嫉妒。
甚至可以庆幸,用来鄙夷做不出这般好诗的会稽第一才子李挽思。
可做这样诗词的却是个啥都没有的白身。
那不是扯淡嘛。
岂不是说,他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还不如没读过的?
事实上,他们远远看到李挽思时,便认出了姜子炎。
这番上前,也是早有预谋。
以“科举”为话题切入,也是他们抓到了“把柄”进行出击。
可姜子炎这番话,真说得他们惭愧,骂得他们有火只能憋着。
赵志高自恃有点辩才,眼下被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少年,说得一句话都没,心中气恼,胸口起伏,犹如有火焰燃烧。
他想了想,找到了个突破口。
正要开口,却见姜子炎再次说道:“哎呦呦,科举举出了你们这些丢人现眼的活宝,楚国真要亡国哦。”
此言一出,除了一脸平静的洪元修,其余人都变了脸。
“啧啧,跟你们讲个笑话——话说有一条狗去饭店,因为这酒楼里没有屎,这条狗就觉得这酒楼不行。”
赵志高等人脸孔……铁青!
后面有人撸起袖子,竟有打架的趋势。
“小子休狂,敢骂我等是狗,你……”
姜子炎摆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们这些都是狗。”
说完,氛围一滞。
赵志高都忍不住了,涨红着脸青筋暴起,涨红着脸拔拳头就要冲来。
姜子炎临危不惧,动都没动,打开折扇扇着风哈哈大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相当小人吗,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吴元让反应过来,一把拉住赵志高等人。
众人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此时此刻,想骂又骂不过,骂不出,想动手泄愤却也不能。
一个个呼吸粗重,死死盯着姜子炎。
“小畜生,你给我等着,别被我逮到……哼。”
众人最终甩了甩袖子,扫了眼周围投来的目光,准备离开。
背后传来个声音:“等你老娘。”
“彼其娘之!”
“汝母俾也!”
“敦伦汝母!”
一众人像是炸开了锅,跳着脚转身对姜子炎狂骂。
姜子炎呵呵直笑。
李挽思、楼卿韫、洪元修起初不理解姜子炎为什么爆粗口,做这种很掉分的事,更不理解为什么骂完后随便对方骂,就是不开口傻笑。
直到他们看到观文轩里其余人,男男女女数百双眼睛都看着这些人。
看着这些有功名在身的所谓“才子”。
方才明白,姜子炎这是把他们给“攻心”了。
今日事传出去,这些所谓的才子便与市井之徒无赖那般不值钱了。
这次,这些才子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昔年有孔明舌战群儒,今日有姜兄以一敌十,厉害。”李挽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脸色爬上一丝愁绪。
姜子炎问道:“你叹个什么气。”
“忽然发现,姜兄适才所言之志向,皆和如今科举之下众生相悖,我心下已有些想放弃科举了。”
“不至于不至于……”
“姜兄说,一条狗进一家酒楼,骂这家酒楼垃圾,只因这家酒楼不卖狗屎,可是这条狗,或者说这群狗,却争着抢着排着队,要去那屎山粪缸。想到此处,我便能想到一旦入朝为官,那满朝堂是何等臭不可闻了。都是人适应环境。我眼下读书还是有抱负的,姜兄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便是我心中所望。可我怕,某一日,我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若是那样,眼下的我,会对未来的我失望吧。我不想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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