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去,只见两个福满楼里的堂倌站在街边。
身旁放着担子。
前后两个桶。
一个里头装卤煮。
另一个里头放着饭。
姜子炎连忙走去查看收获。
发现还剩三分之一。
“来,给我来碗,让我尝尝今天做的如何。”
这时虽然没一次性碗筷。
但姜子炎早已要求他们带十副碗筷。
为的就是给客人尝尝。
有一笔生意算一笔,不能错过客人。
“卤煮浇饭?可还有?”
洪元修见了也连忙凑过来。
接着,洪春秋也凑上来要。
陈金水和那老者也被洪元修要求吃了一份。
都是要十文钱版的。
便是五十文。
姜子炎认出银子,让其中一个堂倌剪下。
“二东家你吃饭还用给啊。”
“你们记着,即便东家也只是负责给钱和收钱。平日里对酒楼来说也是顾客,怎能不给钱,那不是坏规矩么?你们自掏腰包请客可以,可别拿酒楼的东西,去做人情,这是不许的。若被我知道,必受重罚。”
“是,是,二东家。”
每个人的卤煮浇饭,都撒了一把葱花香菜。
这卤汤拌饭,嚼着葱花米饭卤煮,格外香。
“咦?我以前怎不知这下水竟有这般美味?”
那老者皱着眉,嫌弃地吃上一口。
顿时,眼睛亮了。
他当即大快朵颐起来。
洪春秋昨晚没吃到那顿晚饭。
她是吃好后来的,也没在意。
甚至她没想过,姜子炎做事这么迅速。
眼下这一口吃下去,顿时美眸都瞪圆了。
适才还是英气的女公子。
这一筷子入嘴,却是小女儿家模样显露无疑。
“难怪福满楼生意这般好。”
“原来如此。”
“这等美味,一碗只要五文到十文。”
“若是我,便是觉得就算是自家做,也没这划算。”
陈金水吃着,也忍不住赞叹。
洪春秋一口气吃了半碗,方才放慢吃食进度。
“奇了,卤煮我不是没吃过。”
“那等腌臜岂能入口?”
“你到底用什么法子,竟做得这么干净,如此浓厚,还好生鲜美?”
“便是我,都觉得越吃越香。”
“羊肉都与之比,都有些逊色。”
是了,羊肉和这个比,还真比不过。
问题是,羊肉这么一份要多少钱?
姜子炎弄得这卤煮浇饭,一份菜多少?
他快速吃完,把碗筷递过去。
“吃的这东西,只要用心弄,便可弄好。脏器不好吃,一来有血水,二来有腌臜,三来脏器味不好闻。找到问题,解决问题,不就行了?抛开这些,脏器也是肉,甚至对干工的人来说,还比寻常肉有好处。”
五人吃完了饭,便说要找地方坐坐。
喝个茶,听歌曲,聊聊什么的。
只是姜子炎算了算时间,还得回去忙活。
他便直接与这四人告了辞。
洪元修瞧着他离去背影,还有些舍不得。
可眼角看到洪春秋手偷偷摸向他的折扇,当即转身拍下。
“你若要,自己去问他,来抢我的作甚。”
“小气……我还不要了。”
待姜子炎走尽,洪元修看向身边这老人道:“如何?”
洪春秋一惊:“你让这神棍来,就是为看这小子?”
老人深吸一口气道:“此人,不在此方诸天,乃是天人。”
“天人?”
“此方天地,命在其中,天上之人,不在此理。”
洪春秋突然怒道:“混账东西,神神叨叨,信不信本公主斩了你。你没听到?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天下万民,江山社稷,全都系在皇帝身上,皇帝不励精图治,却要听你之言……妖言惑众。”
洪元修摆摆手。
他看着老者道:“先生可否说得明白些。”
老人捋着胡须,叹了口气。
他看着天边彼方,声音悠远。
“其实刚刚这位姜先生说得非常对。”
“你若不信命,如何逆命?”
“所谓命,便是如此。”
“姜先生真可谓天人。”
“看得通透,说得也通透。”
“一个人什么出身,并不由己。”
“其父其母的结合,如何相遇,何时结合,皆不由己。”
“但凡出现在世上,便是定数。”
“可姜先生父母根不在此。”
“他的命,便不由此方世间能定。”
“你们看姜先生说话的精气神与气度。”
“是此方世间人能有的么?”
“这样的人,不论在何处,都是变数。”
“他若心善,天下大幸。”
“他若心雄,天下大兵。”
洪元修也遥望远方,深以为然点头。
命学之说可信不可用。
因为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过往历史上那些迷信命学,靠着玄异手段,企图逆天改命的,没有一个好结果,洪元修自然也不会相信。
只是该听的还是得听。
姜子炎回到酒楼帮忙时,却有些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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