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衍俊脸有些红,尴尬的低咳了一声,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岳父大人,沉声道:“我知道了,我让安宴去买,你等一下。”
他以前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从跟家里小姑娘交往了之后,才渐渐地知道了一些只在女生之间流传的用语。
霍词看到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心里越发的狐疑,合着他们俩还有暗语是吗,就他不知道,皱着眉:“你去哪买大姨妈?”
凌笙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次见到她爹这么白痴的样子,认真的看着他解释:“爸,其实大姨妈就是月经,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叫法,还有啊,卫生巾呢,又叫小天使,面包,姨妈巾,反正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
她还是好心的给他科普一下吧,免得他将来交女朋友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闹笑话。
霍词一张俊脸,变了又变,死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无知,低咳一声掩饰尴尬:“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凌笙看她爹不好意思了,心里倒是乐了,看着他道:“爸,安宴去买要一段时间呢,我现在就要用,你去找表嫂他们先给我要两个吧!”
“听到了吗?去找人要两个去!”霍词直接看向君时衍,命令完了之后还颇为嫌弃的看了眼凌笙:“你出门不知道拿备用的啊!”
凌笙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憋笑,哟,没想到他还知道要拿备用啊,还真以为她爹什么都不知道呢!
霍词被她给看的内心不爽,很想发火,不过看着她那张苍白虚弱的小脸,又心疼了,看在她落水受惊的份儿上,就大发慈悲放过她,直接坐沙发上继续玩游戏去了,臭丫头,她那眼神是几个意思?
最后,还是君时衍找了苏诺,让他去找他妈妈要,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让他出去买还行,找表嫂们去要,总还是不好意思的。
苏诺给拿了好几袋过来,还说他妈嘱咐说不够用再去要。
凌笙大姨妈来了,还是提前了一周,估计是下水之后刺激的,肚子有点疼,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苏诺的话却让她很在意,苏诺说家里负责看着将军的佣人说,早上的时候,看到霍玄州去过关将军的院子。
将军对红色过敏,见到红色就发狂,过年的时候,人来人往的,就怕有人不知道或者是忘了,穿红色的衣服来家里,为了安全起见,就把它给关起来了。
凌笙陷入了深思,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不无道理,霍玄州那个渣渣,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佣人说只有他一个人去过那里,肯定就是他放了将军,自己自导自演的想要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个盖世大英雄,自古都是套路得人心呐!
霍玄州是等苏烟醒过来之后,才来看凌笙:“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明明就在旁边,你那么紧张的往水里跳,找死是吗?”
作为当时在场的人,他都吓死了,苏烟倒是没事,被他救起来的时候还有意识,都没有施救,自己吐了几口水就彻底清醒了。
可她,失去了意识,没了心跳,也没了呼吸,就像是刚刚打从水里捞出来的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他也从来都不知道,君时衍这样冷酷无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淡定自若的男人,竟然也会紧张,害怕成那个样子。
君时衍一遍遍的给她做心脏复苏,人工呼吸,喊她,可她就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你才脑子进水了。”凌笙皱了皱眉,声音紧绷着,看着霍词跟君时衍:“爸,三爷,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事情要单独跟我哥说。”
霍词不悦的睨了她一眼,站起来就走了,也没问什么。
君时衍警告的看了眼霍玄州,也跟着离开。
屋里,就剩下了凌笙跟霍玄州两个人,气氛莫名有些凝重。
霍玄州站在旁边,心里已经有所警觉,敛眉看了她一眼,等着她开口。
凌笙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霍玄州,姑姑坠湖,是你计划的吗?”
霍玄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甫一听她问到这个,眼底神色蓦然冷沉,嘲弄的勾起嘴角:“不是我做的。”
凌笙认真的看着他:“你戴着红色的围巾,佣人说早上的时候,见你经过关着将军的宅子?”
她虽然老是暗搓搓的说他是个渣,可是她打心底不希望这种龌龊的事情,是他干的!
“凌笙,我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就算再混蛋,我也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讨取女人的欢心!”霍玄州冷嘲勾唇,心瞬间跌倒了谷底,冷凉冷凉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太过时了。”
所以他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就是这么无耻龌龊的存在吗?什么没有底线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是吗?
“我就是问问而已,你激动什么?”凌笙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抓紧了被子,浑不在意的笑笑:“你不要介意。”
霍玄州看到她眼底的散漫,所以她质疑了他之后,就是一副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愤怒的一声低吼:“凌笙,要真是我做的,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他知道他以前做的很多事都挺混的,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一向都是很认真的!
她怀疑他?质疑他,失望愤怒一点点的漫上心头,悲哀的感觉将他整个人淹没,红着一双眼睛,一字一顿的咬字出声:“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吧!”
原来他掏心掏肺换来的,只是她的怀疑,就在这之前,他还以为她是了解他的!
凌笙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悲哀,凉薄,心倏地紧紧缩成了一团,有些紧张失措的看着他解释:“我知道了,不是你做的就不是,我就是问问而已,对不起啊。”
谁让他前科那么多,谁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她是个人,还是个心长得有点偏向姑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