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家伙正往屋里瞧呢,突然被人一闷棍敲在了脑袋上,眼前一阵金色的星星闪过,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回头就看到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对着自己面门又打了过来。
艹!
什么人啊,疯人院出来的?
奇怪人抽手就扣住了神秘人的棍子,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的功夫之后,认定了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四只眼睛火光霎时四溅,战火一触即发。
地方本来就小,站在花坛上的,动起手来不方便不说,还施展不开,就那么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竟然很默契的,谁也没有说话,显然来的目的都是不为人知的,怕被屋里的人给发现了。
神秘人手里还有武器,扭打不过奇怪人,眼看就要不敌,被敌人给按在地上摩擦,恶向胆边生,抄起棍子恶狠狠的对着奇怪人的面门砸了上去。
谁知道没砸到面前的奇怪人,反倒是一棍子砸在了后头的玻璃上。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
俩人都惊呆了,再次对视了片刻,就见窗帘拉开的瞬间,窗户也被人打从里面打开了。
凌笙跟南宫冷漠俩动作很快,同时到了窗口,就看到两个奇怪的人影站在窗户旁边呢,两人都有些狼狈,不知道在做什么。
凌笙跟南宫冷漠俩表情一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窗户外的人影,而后异口同声的喊出声来。
“爸!”
“爸!”
俩怪人听到这声爸之后,身体僵硬了片刻,撒丫子就跑,转眼间就在面前消失了。
南宫冷玉皱眉:“怎么了?谁啊?”
凌笙低咳一声,心想着总的给偷窥的人留点儿面子,淡定的很:“没有人,估计是小孩子闹着玩,不小心砸到了窗户。”
南宫冷漠很配合的跟着笑笑,不过不会撒谎,眼睛都不敢看人,只跟着道:“没有人。”
南宫冷玉明明听到了他们俩一起喊爸,笙笙的小表情她分辨不出来,弟弟的那副表情已经告诉他了,俩人合伙骗她呢!
爸?
两人一起喊?
霍词跟她爸?
俩神秘人跑的很快,一前一后的到了不远处报废的电话亭前头停了下来,同时看向对方,眼底杀气四溅,终于认出了对方。
霍词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遇到南宫仑个老家伙,还打扮成这样,淡定的笑问:“南宫叔叔,你这副打扮,是要做什么?”
“我看我女儿!”南宫仑愤怒的出声,要不是因为他个混账东西,怎么会被人发现,冷笑着看向他:“你来干什么的?”
他还想要祸害他家女儿吗?
“那巧了。”霍词笑意依旧,漫不经心的道:“我来看我女儿有没有被你女儿欺负。”
南宫仑怒火郁结,他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过来肯定就是不安好心,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她也是我女儿的女儿,我女儿怎么会欺负她自己的女儿!”
“你女儿不会,可有人会。”霍词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笑:“南宫叔叔,你说是不是?”
多大年纪了,老不知羞的,还穿成这样跑来偷窥,怕不是那女人不让他见,倒霉活该!
南宫仑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少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女儿,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
霍词就笑了,嚣张的笑出声来,毫不客气的拆穿:“南宫叔叔可真会说笑,你现在可不就跟我一样!”
真没想到,平日里正经严肃的老头子,也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南宫仑被他一句话给一张脸青白交加,咬牙挤出一句话来:“你不是也跟我一样!”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过来看女儿,会遇到霍词这个混账玩意儿,还让他看到了如此有损声名的一面。
不过他比他好哪儿去了,两人大哥别说二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南宫叔叔说的是。”霍词勾唇笑。
南宫仑被他看的有些尴尬的低咳一声,警告道:“不许说出去!”
“南宫叔叔不说,我肯定保守秘密。”霍词依旧是礼貌而谦逊的模样,毕竟是长辈,就算他现在很是为老不尊,也是长辈啊!
他这个人啊,还是很知道尊老爱幼的。
南宫仑衣袖一甩,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利用你女儿去靠近我女儿!当年我会同意,现在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当年是看在过世的夫人,还有世交朋友的份上,他才勉强同意两人交往,心里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
现在,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就算是让玉儿恨他,他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霍词眼底神色蓦然冷凝,笑容未变:“南宫叔叔,请问令千金贵庚?”
“你放心,我女儿,我养她一辈子!”南宫仑又差点儿给他气出心肌梗塞来,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他是在讽刺玉儿年纪大是吗?
霍词就是上着杆子想找场子,看到他生气,就莫名觉得很爽:“南宫叔叔今年贵庚?确定能养她一辈子?”
老头子做的什么缺德事,要不是他当初把臭丫头给丢掉,事情何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难以收场的境地!
南宫仑知道他是故意在惹他发怒,稳了稳情绪,还能被一个混账给气到:“我死了,还有阿漠,阿漠死了,还有她女儿。”
霍词听到他还敢提女儿两个字,眼底神色越发深邃,笑意带着明显的嘲弄:“要是她没有找到女儿呢?这辈子都没有找到?”
可笑至极!
她都没有养过女儿哪怕一天,有什么脸要她赡养?
他自己也怕不是恨不得她不出现,甚至恨不得她死了,又哪里来的脸提女儿!
“那贤侄,你就管好你女儿,让她别再过来找我女儿!”南宫仑说完,气的转身就走!
跟个混不吝的东西说个什么劲呢!谁也没有他会诡辩,再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被他给气死!
霍词看着他被气走了,眼底神色越发危险诡谲,看了眼住院楼的方向,也抬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