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动作快,转眼间就到了男人跟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嫌弃脏了手,只踩在男人的背:“你跑什么?”
男人扭头,疼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肺都要被人给踩爆了,呼吸困难:“我……我以为你们是来讨债的!”
“爸爸。”被叫做园园的小女孩担心的喊了一声,小小年纪倒是挺冷静:“你们干什么的,你们放开我爸爸,不然的话,我就报警了。”
宋一妍看着小姑娘,小姑娘是个很善良的面相:“先问问你爸爸做了什么,做贼心虚。”
园园愤怒的瞪着她,双眼都能喷出火来了,据理力争:“我爸爸才不是那种人,我爸爸是好人!”
宋一妍已经把门给关上了,顺手一张符落在园园的脑门上。
小姑娘只觉的浑身一僵,动不了了,张嘴说话,也发不出声音来,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大姐姐。
“定身咒而已,不用惊慌。”宋一妍趴在她耳边解释了一句,怕无辜的人被吓死。
自从她跟小七和小桑榆关系越来越好了之后,对于孩子,心里总留着几分温柔。
“人呢?”宋一妍站在男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可以确定不是他,人应该已经跑掉了,阴沟里的死老鼠,溜得比兔子还快。
“我不知道。”男人被人给踩着,说话都费劲,半边脸贴在地上,都变了形,看着宋一妍:“你放过我的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宋一妍冷笑一声,拿出一把刀子来:“是不是要我划花了你女儿的一张漂亮的脸蛋,你才会说出来呢!”
她说完,转身就朝着女孩走了过去。
“我说!”男人一声费力的吼:“我说还不行吗?我都告诉你们,我女儿是无辜的!”
宋一妍和季行跟着。
男人战战兢兢的,不敢打其他的主意,也不敢撒谎,把道袍打从床底下拿了出来:“是一个男人给我这个,让我穿上,把一串手串给她们。”
男人说着,指了指照片上的母女,女孩很可爱,女人很漂亮,就是小桑榆母女。
宋一妍皱了皱眉,狡兔三窟啊,原来不是幕后黑手亲自干的,还挺谨慎的。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敢多问,他当时绑架了我女儿,如果我不照着做的话,他就会杀了我女儿。”男人深深叹了口气:“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杀了我吧!”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宋一妍一直在观察他,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的。
被人拿着女儿威胁,作为父亲的,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的。
男人说那人穿着一身黑,晚上过来的,还带着面具,看不清面目,不过很瘦,很高,跟竹竿似的干瘪身材,说话很奇怪,是个孩子的声音。
宋一妍皱了皱眉,看了眼季行,一下就想到了咸鱼的身上,该不会是那狗东西干的吧!
不过也不对,那狗东西一向狂傲自大,都是来最直接的碾压,不会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搞这么多迷雾弹。
“还有。”男人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蓦地抬头:“我看到了他有麻子,他虽然带着面具,可下巴跟脖子上面坑坑洼洼的,是小时候得天花留下的麻子,脸上身上肯定都是。”
他是中药剂师,对于这些病症留下的后遗症什么的,还是很了解,能够确定的。
“知道了。”宋一妍点了点头,对着季行使了个眼色。
头疼,竟然没抓到。
要是两天之内,不把人给抓到的话,小桑榆跟尚榆姐那边,是挺不住的。
门口,突然有动静响起。
季行面色倏然冷凝,一步上前把人给揪了进来,竟然是中药店店主的女儿园园。
小姑娘不知道是什么弄掉了宋一妍给贴的定身咒,被抓进来的时候,明明害怕的瑟瑟发抖,还是倔强的仰着头:“你们不要杀了我爸爸,你们要报仇,就找我好了。”
“你来干什么的,你快点出去。”男人对着女儿一声厉喝。
“我不。”园园越发的倔强,红着一双眼睛:“是那个坏人用我威胁爸爸做的,你们冲着我来吧!”
她刚刚在外面,都看到了,他们俩要杀了爸爸!
宋一妍皱了皱眉:“如果不呢?”
园园颤声道:“我有那个坏人留下的东西,你们放了我爸爸,我就把东西给你们。”
宋一妍:“你说的是真的?”
园园点了点头:“我带着你们去拿。”
小姑娘额头上的符纸,是宋一妍没贴结识,被窗口刮进来的风给吹掉的,她才得了自由。
宋一妍看着小姑娘递给她的一块黑色的布料:“这个真的是从那个神秘人身上扯下来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如果爸爸有危险,我会拿着这个去报警的。”
宋一妍心道这小姑娘倒是机灵,看着战战兢兢的男人:“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男人看了眼女儿,眼底泪光涌动。
女儿出生没多久,她母亲就留书出走了,说是来意大利追梦。
他带着女儿,过来异国他乡找老婆,老婆一直没找到,又要养女儿,就在这里开了个中药铺,和女儿相依为命。
女儿从小就懂事,从来就不会让他烦心,自立自强又勇敢,有这样的女儿,是他的福气。
他要不是迫不得已,被人拿女儿的生命作为威胁,怎么也不会干这种害人的事情。
“对不起。”男人噗通跪在了地上:“都是我的不对,实在是对不起,要是对那对母女造成了伤害,我愿意负责的。”
“你负责不了的。”宋一妍睨了他一眼:“带着你女儿好好生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男人拉着女儿跪下,给他们道歉,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了,看着他们离开,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
司徒桑带着人在路口等着,看到就他们俩回来了,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没有抓到人,也不敢问他们,挥了挥手,让自己人都原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