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美女老总韩新雅走了之后,刘洪利就对汪大奎笑道:“街道拆迁办的侯晓宇主任要我问问你,能不能抽我刘洪利去拆迁办帮忙工作一段时间?”
汪大奎愣了一下:“刘队,我怎么没听明白你的话?”
“汪队长,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拆迁办一直想要我刘洪利去帮忙的。”
“喔,这样啊,那是好事,我不拦你的。调函有吗?”汪大奎道:“喔,就是手续。”
看刘洪利两手空空的,好像没调函,汪大奎就又补充说了“手续”两字,其实对汪大奎而言,眼前这人调走最好。有句话说的好: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这刘洪利不就是城管队的老鼠屎?
“手续?没有的。”刘洪利笑道:“侯主任的意思是你汪队长要是觉得这事可行,可以商量,他就来找你要人,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先来摸摸你的底,我觉得吧汪队长你是一个爽快的人,就直接和你汇报了。反正我去还是不去都听你汪队长一声令下。”
“喔,这样啊。那你的工资问题?”汪大奎问。
“工资什么的还在城管队这里拿,老派出所地块拆迁完成我还要回城管队的。”刘洪利道。
“你是人才啊。”汪大奎笑道:“你对拆迁……真的很懂?”
“他们有的时候遇到疑难杂症就要问问我了。”刘洪利有点得意地说道。
“喔,那好的,都是为了街道的工作,我同意你去。”汪大奎道:“但也需要他侯主任去街道找一下分管老派出所拆迁地块的李主任。总要请示一下领导的。”
刘洪利道:“好的。我把你的意思和侯主任说。”
刘洪利又坐了一会儿,也不再说什么了,汪大奎就也不说什么,终于,汪大奎有点忍不住了,问:“刘队,你还有事吗?”
心里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喔,没了。”刘洪利回答。
他说了“没了”两字,但是人也不走,汪大奎正好内急,就站起来去厕所,他对刘洪利道:“你坐一坐,我去趟厕所就来。”
“喔。好。”刘洪利答道。
汪大奎心里很奇怪刘洪利为什么赖在他办公室不走?这人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呢?
就在汪大奎去走廊深处厕所小便的功夫,这刘洪利迅速地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来了……
那东西纽扣大小,黑黑的,他把那个纽扣大小的黑黑的东西安放在汪大奎办公桌上的电话机的下面。
那玩意好像是一个小吸盘一下子吸住了电话机。
汪大奎上完厕所回来时,刘洪利已经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刘洪利就对汪大奎笑了一下,那笑里分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汪大奎下意识的觉得有一种冷向他袭来了。
刘洪利走了之后没多久,拆迁办的侯晓宇主任就打了电话来,他问汪大奎借兵,借的兵就是刘洪利。
说也就是借刘洪利去他们拆迁办帮帮忙,李主任那里也请示好了的,李主任同意,那借的人等完成了老派出所地块的拆迁工作就还给城管队。谢谢啊!
又说一会儿有人到你汪队长办公室来一下。呵呵……
汪大奎就问侯晓宇什么意思啊?谁来我这里?
“我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啊,小张。”侯晓宇笑道。
“他有事吗?”汪大奎狐疑地问。
“慰问慰问你啊。”侯晓宇在电话里笑道:“是我的一点心意。”
“什么意思啊?”汪大奎还是不怎么懂的。
“汪队长,我侯晓宇和你小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兄弟就要在一起并肩战斗了,老派出所地块拆迁现在已经全面启动,我叫小张给你送点儿战斗力来。”
汪大奎怀疑这个侯晓宇是不是也是部队转业的军官?怎么开口都是军事术语,什么借兵啊,什么战斗力啥的。
汪大奎笑道:“侯主任,你有什么事情招呼就是了。搞的那么费劲干嘛?”
侯晓宇笑道:“汪队长啊,我哪有那个招呼你的权力啊,告诉你吧,我们的总指挥是街道办事处的李丽李主任。”
“喔。”汪大奎“喔”了一声,汪大奎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侯晓宇:“刘洪利什么时候去你们拆迁办报到呢?”
“明天上午行不行?”
“好的,我通知他去。”汪大奎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就给刘洪利打电话,吩咐他明天上午去拆迁办报到。
他这电话刚打完没多久,拆迁办的小张就来了,这人带了一个很大的黑包来,进汪大奎办公室后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的就包里的烟拿出什么来了,嘴巴里还数着:一条,一条,一条……呵呵,足有十条!
这人是给汪大奎送烟的,烟是好烟,软壳子的红中华。
汪大奎愣住了,心里想:“我的乖乖龙的洞啊,这一条软中华烟要七百多吧?”
觉得很烫手,是烫手山芋,就对小张道:“你拿走吧。”
“这……怎么行呢?这是我们侯主任的意思,我也就是完成任务来的,要么,你先收下,你和我们侯主任说。”
来人倔强地对汪大奎道。说完就走了。
汪大奎只好打电话叫隔壁办公室的季翠花来一趟,对季翠花道:“季导啊,你把烟收起来,也要在账本里记好,写上几个字——拆迁办侯主任的烟。十条中华。对了你什么时候给队员们发发……队员领烟的时候,让他们签字备案。”
“这……队长,这是人家送你的烟啊,你要做大好人,把这么好的烟给那帮强盗抽?真是糟蹋了啊。”季翠花狐疑道。
“我不要的,我不抽烟。”汪大奎笑道。
那季翠花吐吐舌头,心道:这汪队长有意思的,一个不抽烟的大帅哥,他到底喜欢什么东西啊?
喜欢女人吗?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李魔头李丽帮汪大奎请来的中云区城管大队副大队长给队员们的业务培训,几天的课上下来,效果自然是预料之中的好,也达到了预期效果,队员们都觉得自己以前的执法手段确实有些狼狈,甚至就是:什么玩意啊?!难道自己真的就是土匪强盗吗?那样下去干工作也没荣誉感啊,回到家里还要被家里人骂。而学习了文明执法,就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再就是遇到突发事情又应该怎么来应对……大家都觉得长进不小。
与此同时,汪大奎根据黄巷街道城管工作计划,也把一系列的新举措有条不紊的推进……
前文说了汪大奎取得的成绩,即他这新官上任的头三脚确实踢得很成功的。此处暂不提。
说老派出所地块拆迁工作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但是这一天,盛夏的一个晚上,黄昏时分,就出现了大问题了。大事!
当日下午三点的时候,汪大奎接到李丽的电话。
那李丽在电话里对他道:晚上七点老派出所地块组织对一户人家强拆,女人指示汪大奎带着全部队员到现场维护秩序。
汪大奎刚放下电话,没想到办公室门前站着的一个人遽然就是李丽,李丽手里拿着手机呢,笑眯眯地看着他,汪大奎有点晕了,道:“主任,你怎么还打电话啊?直接进来和我说不就是了。真是多此一举。”
“我来看看你啊,小子,对了,我刚才在新雅姐那里的。”
李丽看看办公室就汪大奎一人,低声道:“小子,你真厉害啊!”
“什么?”汪大奎一愣。
“装,给我装吧!”李丽呵斥道。
“什么啊?”汪大奎又来了一句。就听李丽对他道:“你小子的枪法不赖嘛,真准!真是一个当个兵的人啊。嘻嘻……”汪大奎这才明白了李丽的话中之义。
汪大奎的脸红了。
汪大奎抓耳挠腮的,他心里明白,他和韩新雅的事情这个李魔头是知道的。
汪大奎不说话,此刻他说什么好呢?但是李丽当然不放过他的,轻声问他:“喂,小子,是不是直接的干了那个好事?喂,不要说谎啊。”
“没有!”汪大奎急了,道。
“没有?切,我才不信呢,难道你们真的是去医院的?你看看你们,现在多方便啊,说,是不是就是在这个办公楼上的哪个房间?嘻嘻……”
汪大奎想:这女人啊。真是女魔头,怎么这话也问的出口?就道:“李主任啊,这种玩笑怎么好开的?”
“呦,你做的我就说不得?”女人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嘴角还有一丝嘲讽。
汪大奎道:“李主任,你去问新雅姐好了,我们真的没有那个的。”
“有还是没有,你们两个自己知道,再说了她怎么会承认呢?她是傻子啊?哎,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做都做了。嘻嘻……”女人笑道。
汪大奎简直要被李魔头气死,心道:这女人难道专门来找自己寻开心的?当然,晚上的强拆钉子户的事情才是大事。是李魔头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但是这女人对自己和韩新雅那事的判断,其实属于什么呢?
就是一个人的通常的惯性思维在作祟,汪大奎不懂这个理吗?
汪大奎记得有这么一个故事恰好说明了人的这个惯性的思维……
故事中有甲乙两人。有一天甲对乙说:“如果我送你一只鸟笼,并且挂在你家中最显眼的地方,我保证你过不了多久就会去买一只鸟回来。”乙不以为然地说:“养只鸟多麻烦啊,我是不会去做这种傻事的。”于是,甲就去买了一只漂亮的鸟笼挂在乙的家中。接下来,只要有人看见那只鸟笼,就会问乙:“你的鸟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了啊?”不管乙怎么解释,客人还是很奇怪,如果不养鸟,挂个鸟笼干什么。最后人们开始怀疑乙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乙只好去买了一只鸟放进鸟笼里,这样比无休止地向大家解释要简单得多。
这个故事的寓意就是:人有惯性思维。在惯性思维的作用下,人们普遍会认为:鸟笼必定用于养鸟,结婚必先置办新房的,而女人怀孕,必然是要和男人做了那个事的!
在李丽看来,虽然汪大奎和韩新雅两人口口声声说是去医院解决的问题,谁信呢?他们现在多方便啊,而且做那事是不是也是一种……
人的享受呢?这李丽心里是在吃醋呢。
且说李丽到了汪大奎办公室后开了玩笑之后就说正事了,她说今晚的强拆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是直觉……
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