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给你写信的时候,山海关外,正下着大雪,将士们将篝火升起来了,刚刚诀儿还温了一壶热酒来请我喝。
我拒绝了,因为知道我们有了孩子,我的心里现在似岩浆一般滚烫,再喝上一壶热酒,我担心自己会热的受不了。
这个夜晚真好,因为你给我带来了美好的感受,我在想念的的时候,又可以想着孩子了。
将你的信来来回回读了十几遍,以至于又勾起了我对你更多更多的思念。
月儿啊,我爱你,看见就爱上了,不为什么。
你是我最值得珍藏的瑰宝,让我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里,就是爱,就是爱!”
连似月读到这些内容的时候,脸色绯红,双眼绽放出琉璃般的光泽,心里头暖融融的,好像他就在身旁拥着她,和她说着这些喁喁的情话。
几个丫鬟互相看看后,小声地退了出去,独留连似月一人慢慢地品尝殿下书信中带来的感动。
连似月像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捧着凤千越的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看一边都有新的感触,每看一遍都更加想念他。
她想把这信放在枕边,日日伴他入眠。
除了这些情话,凤云峥还在信中提到了一些事——
凤诀在契丹中威名尤甚,排行契丹人最想杀掉的人之首位。
因为萧振海萧湖对大周的军事秘密了若指掌,所以他们现在正在研究新的布阵。
同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萧河已经娶了契丹公主耶律颜,现在萧河是契丹的驸马爷了。
同时,据说萧柔生了儿子,是凤千越的,被封了爵位。
如今整个萧家和凤千越的后人,都是成了契丹的了。
连似月倒有些讶异——萧河会心甘情愿做契丹的驸马吗?
在将信看了十多遍之后,连似月开始给凤云峥回信,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她在心中默念着:
云峥啊,等一切结束,你我便远离这尘俗凡事,择一地终老吧,你我从前是到今生,经历无数,已然看淡了一切了。
终于还是被他等到了。
那连延涛最钟爱的姨娘梁氏随着一起去了鸟嗣。
梁氏身穿一袭浅绿色裙装,脸上只淡淡地施了脂粉,却肤如凝脂,头上挽着一支金镶玉七宝玲珑簪。
小乞丐顿时有点发愣,这是那人的相好啊,真是痴情。
不过,待会偷她东西,她能跑得动来抢吗?这么柔柔弱弱的。
她果真懂得这些鸟儿的语言,在多个鸟笼前逗弄了一番,连延涛喜气洋洋的夸耀着她。
这梁氏最得他宠爱,因为她总能投其所好,他不同时期的不同爱好,她都能懂得他,理解他,还能陪着他一起玩。
要不是后宅由母老虎刘氏打理着,他会带着这梁氏见识更多的新鲜玩意儿。
“三爷,我们回去吧。”看了两个时辰后,梁氏柔声地,说道。
“好吧,今儿够了,我们回吧。”连延涛拎着个鸟笼子和梁氏一块走出了鸟嗣。
“这儿鸟儿全京都就两只,一只在我这儿,一只在二殿下府上。”连延涛颇为得意地说道。
等走出鸟嗣,准备上轿子的时候,那小乞儿突然之间冲了过来,一把扯下了梁氏腰间的玉佩,然后撒腿就跑。
“啊!”
梁氏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接着便惊慌失措的尖叫出声。
连延涛一见,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地偷东西,顿时下令道,快,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是,三爷!”几个抬轿的立刻追了上去,连延涛在将梁氏搀扶近轿子之后,也跑上去追人。
梁氏坐在轿子里,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消失了,低头一看,那小娃娃有个手指印留在她的裙衫上面,她皱了皱眉头。
若不是要隐藏身份,她要随手将这小娃娃的手给折断了。
“夫人,我肚子饿了。”正在这时候,她的轿子外面响起一个声音,她稍微掀开轿帘一看,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站在轿子旁边。
她将手上的金镯子摞了下来,伸出外面去,道,“拿走。”
那人唇角微微一样,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顿时一惊,下意识一个用力,就想不声不响地折断这登徒子的手骨。
然而,这人却稍稍一个后退,她轻敌了,没能折对方手骨,却反被这人勾住了要害处。
她心头一沉,冷声问道,“什么人?”
他将镯子拽入另一只手中,沉声道,“随我走一趟,不然我就是你老相好了,连延涛抓不到那孩子,也很快就要回来了。”
梁氏从轿内窥视,这人分明是个乞丐,却能制住她的手,她低声道,“去哪儿?”
“前面小巷左转。”
他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像个乞丐般端着碗向她道谢。
到了小巷子里,梁氏看到这乞丐,问道,“你是谁?”
“和你目标一致的人。”他说道,
目标一致?梁氏眼睛微微眯起。
她是小王爷耶律楚派着潜入相府的,目的是找机会掳走小姐连令月,但同时南丞相萧振海也和她坐了一笔交易,他要他除掉连家的人,能除掉多少除掉多少。
她隐藏的非常好,连延涛也被她收拾地服服帖帖,什么时候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乞丐盯上的?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他说道,“人人都看不起乞丐,殊不知我却利用这身份打量你们,观察你们。
而你有武艺,却潜伏在连家,显然要对连家图谋不轨,而我也是,我想我们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武艺的?”梁氏问道,她丝毫没有察觉有个乞丐在暗中窥探自己。
“从你偶尔流露出的对连延涛厌恶的眼神中发觉你鬼,至于,你有武艺,则是刚刚和你交手才知道的。”他说道
“如果我不答应呢?”梁氏说道。”
“你若不答应,你的任务也完成不了了,连延涛很快就会找过来的。”他看着这巷子的尽头,悠悠地说道。
梁氏思索的目光紧紧锁住这乞丐,脑海中盘算着,她问道,“那你是何人?我不知你是何人,自然不能与你合谋。”
“凤,千,越。”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