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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华夏历史学者遇袭的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是华夏首都时间的这天上午七点,喀山时间凌晨两点,卫燃也接到了亲妈发来的视频通话。
而在这之前的一整夜,他已经相继接到了小姨周淑瑾发来的视频,英国的那位夏洛特先生打来的电话,以及德国的那位蠢货之子汉斯先生、乃至美国的戈尔曼之子马卡尔、老朋友美国律师卡洛斯,以及算是半个合伙人的尼涅尔等等来自世界各地朋友的问候。
也因为这一通通的问候,卫燃不得不主动要求找了个单间病房,否则的话同病房的格列瓦和帕夫洛这一晚是别想睡了。
顶着俩黑眼圈,睡眼惺忪的卫燃先是和自己的亲妈一通解释表示自己屁事没有,接着又解释了一番为什么状态不好看着像没睡醒,实则根本没睡,最后直到保证最近几天就找机会回家一趟,让她老人家看见全须全尾的活儿子,这才算是安抚住了对方。
这边刚刚挂断了视频,国内的忘年交,也算是亦师亦友的古琴师傅陈广陵也发来了视频,表示刚刚在早间新闻看到了他遇袭的消息云云。
又是一通耐心的解释,他这刚刚挂断视频,夏漱石也排着队一样发来了一条条的语音消息。
“活着,屁事儿没有。”
根本没有点开这些语音消息的卫燃直接回了对方一条语音消息,随意也不等对方继续问,便干脆的开启了手机的飞行模式往旁边的桌子上一丢了事。
这手机还是几个小时前,格列瓦的小弟送来的,但他现在却宁愿这手机还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放着——社交实在是太累了。
好歹算是迷迷湖湖的睡了四五个小时,等到天光大亮,季马这货也拎着一大束鲜花,带着玛雅走进了病房,并且一把掀开了卫燃身上的被子。
“还行,看起来没有少什么零件。”
季马满意的点点头,将手里拿着的花随手往卫燃的裤裆上一丢,“赶紧起来回家了”。
“你怎么来了?”
卫燃将探手接住的花束随手放在桌子上问道,然后又伸了个懒腰,这才打着哈欠爬起来,顺便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
在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里,卫燃也注意到,那位名叫晚秋的女翻译,也通过微信发来了一条视频链接。
没等他点开链接,玛雅便开口说道,“我们昨晚就接到格列瓦的电话了,然后就让阿里里用飞机把我们从白俄接了回来。最近那里的拍摄也彻底结束了,刚好还能推掉一些不太重要的采访。”
她这边话音未落,季马已经压低了声音问道,“真的没受伤?”
“屁事没有”卫燃低声回应了一句,起身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问道,“去哪?”
“当然是去我家了”
季马挤眉弄眼的问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护士发生了什么?”
“这里的护士很漂亮吗?我都没注意到”卫燃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玛雅。
“你又看中哪位护士了?”玛雅笑眯眯的朝季马问道。
“我刚刚进来都没睁开过眼睛”
季马顺嘴胡诌了一句,一边往外走一边转移了话题问道,“阿芙乐尔她们呢?”
“她们在法国呢,今天中午大概就能回来。”
卫燃低声解释了一句,跟着离开病房又离开医院,钻进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径直开往了城外的方向。
只不过,虽然季马说是回他的家里,但这车子,却开往了红旗林场的方向,而且沿途,还汇合了另外几辆越野车。
趁着行车的功夫,卫燃也点开了晚秋发来的链接,紧跟着,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视频里,是佳雅亲自主持的新闻发布会,在她身侧的大屏幕上,还不断跳转着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同时,佳雅也用流利的英语和极度肯定的语气,左证了那位嚣张的含棒国杀手所言非虚,同时也公布了下载这些照片的网络地址,并且她还格外康慨的表示,任何反战、反法吸丝的主题布展活动以及文化活动都可以随意的使用这些老照片。
当被问及是否可以展出那本相册的时候,佳雅也立刻展示了几张她拿着那本相册的照片,表示这本相册目前正在进行维护保养,并且邀请一些历史专家寻找相册里另外两名刽子手的身份信息。
借此,佳雅还点名了某历史学者昨晚遇袭的新闻,格外遗憾的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历史学者表达了歉意。
在这段新闻发布会的最后,一身正装的佳雅更是明确表示,她们公司愿意拿出一笔钱,邀请一位知名的含棒国导演,以那位杀手为原型拍摄一部电影,同时,还将对相册里另外两名刽子手的真实身份开出了一份高额的悬赏。
颇为有意思的是,无论她明确承诺的那笔启动资金还是对于另外两名刽子手身份的悬赏,使用的货币单位既非美元也不是菲律宾的比索,而是明显想把某搅屎棍子拉下水的“英镑”。
而那位在发布会最后才露面的含棒国导演,也表示将在近期开放资金募集平台,并且真挚的希望更多的人为这部反战、反法吸丝电影贡献一份力量。
心知随着这场新闻发布会的播出,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危险,卫燃在关闭视频熄灭屏幕的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自然是不怕有人对自己动手,但却不得不考虑身边的人。
更何况,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眼下有个子高的抗下所有的风头自然是好事。
一路平稳的赶到红旗林场,离着老远,他便看到主楼门口同样立起了一座和图书馆门口一模一样的铸铁凋像。
而在凋像的下面,安娜老师和卡尔普以及戈尔曼都已经等待多时了。
“是不是太隆重了一点?”半路上已经拆掉了纱布的卫燃说话间也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只是恰巧而已”卡尔普笑眯眯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你可真能闯祸。”
“这怎么能怪我”卫燃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澳大利亚的当街谋杀是你做的?”安娜直来直去的问道。
“名义上不是那位嚣张的含棒国杀手吗?”
卫燃嬉皮笑脸的给出了回应,同时也相当于,当着季马和玛雅的面承认了对方的猜测。
“做的不错”
卡尔普格外满意的夸赞了一句,“我是说,那个嚣张的含棒国杀手做的不错。”
“别浪费时间了”戈尔曼点上颗烟招呼道,“维克多,快和我来。”
“你们两个和安娜去表演教室”卡尔普招呼着季马和玛雅,随后看向安娜,“我在上面等你们。”
“一会儿见”
安娜说完,朝着季马和玛雅挥挥手,带着他们二人跟着卡尔普走向了林场的主楼。
“快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戈尔曼催促了卫燃一声,带着他走向了咨询中心,接着却打开了上锁的楼梯间,带着他来到了地下室里。
“格列瓦的朋友昨天把那三个倒霉鬼送来了这里”
戈尔曼带着卫燃一边往地下室的尽头走一边说道,“当时我刚好在制片厂加班,所以顺便帮你给他们治疗了一下伤口。”
“手痒了?”卫燃笑眯眯的问道,“昨天晚上马卡尔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他说什么了?他们一家过的怎么样?”戈尔曼立刻忘了原本的事情,甚至还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了我遇袭的新闻”
卫燃同样停下脚步,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说道,“所以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们简单的聊了几句。”
假意将手伸进兜里取出那枚来自列宁格勒的打火机帮戈尔曼点燃了第二颗香烟,卫燃继续说道,“他们一家现在过的非常好,不但还清了所有的账单,而且买下了周围几家农场,和几辆高档皮卡车。
现在几乎每个月都有阿芙乐尔送去的游客,而且他还和朋友牵头组织了一个牛仔狩猎俱乐部,几乎每周都有去他的农场玩枪骑马的朋友。
他和我说,以前他和周围朋友的农场全都是野猪和野兔,现在他甚至需要专门开辟一块场地养殖野猪和野兔才勉强够得上消耗了。”
“还有吗?”戈尔曼催促道。
“乌玛太太已经不用工作了”
卫燃靠着墙壁继续说道,“马卡尔重新装修了她的房子,还给她买了一辆福特牌的代步车,每天乌玛太太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小戈尔曼。
对了,小戈尔曼现在正在一座很贵的私立幼儿园上学,他们一家显然已经过上了富人生活了。”
“走吧”
戈尔曼在墙壁上碾灭了只抽了几口的香烟,迈步继续朝着地下室尽头走着。
“马卡尔还说,下一个东正教圣诞节,他们一家准备带着乌玛太太去乌可烂的敖德萨过节。”
“你说什么?!”戈尔曼立刻转过身看着卫燃卫燃。
“他们打算下个圣诞节去乌可烂的敖德萨过节”
卫燃再次重复了一遍,“当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去敖德萨的什么地方过节。”
“别利亚耶夫卡...”戈尔曼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随后再次迈开了步子。
“这件事我没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说过”卫燃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了一句,跟着对方走进了地下室尽头的房间。
这个并不算大的房间里,惨白的日光灯管下摆着三张铁架子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帮着绷带的人。而在房间门口一侧,还坐着疯狂摇晃尾巴的贝利亚和聪明的让人头大的戈尔巴乔夫先生,在它们哥俩的身旁,还有两根磨牙的大棒骨。
摸了摸两个不同款式的狗头,戈尔曼指了指病床上的三个人说道,“其中两个都没什么大碍,但是被贝利亚咬伤的那个,他的双手腕关节都被咬穿了,软骨组织也出现了损伤,而且失血非常严重,他虽然能活下来,但以后恐怕也是个残废了,而且他好像精神出现了问题。”
“精神出现了问题?”卫燃不解的看了眼戈尔曼指着的那个人。
“据另外两个倒霉鬼说,在被抬出地下室之前,贝利亚似乎一直在舔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
戈尔曼摊摊手,“漆黑的地下室里,一只根本看不到的勐兽一直在啪哒啪哒的舔舐伤口周围的鲜血,这确实足够摧毁他的精神了。”
“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卫燃假仁假义的感叹了一声,接着却话锋一转问道,“我用不用给贝利亚吃一些驱虫药?”
“我已经喂它吃过了”
戈尔曼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相比驱虫药,等下你最好给这个大块头洗个澡。”
看了眼贝利亚嘴巴周围和脸上被血染红的毛发,卫燃无奈的摇摇头,“等下我会给它洗个澡的”。
他确实无奈,相比喝点人血,给贝利亚洗澡对他来说才是个大工程。
原因无他,贝利亚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它明显非常不喜欢洗澡——除非是卫燃伺候它沐浴。否则即便是穗穗,它都会呲牙发出低吼。至于卡坚卡姐妹又或者洛拉等人就更别想了,她们连把贝利亚拽进浴室都做不到。
“现在说说正事吧”
戈尔曼往病床边凑近了些,指着三个头戴眼罩的倒霉鬼说道,“根据我的拷问,他们属于临时组队,而且同时接了三笔和你有关的生意。”
“三笔?”
卫燃看了眼戈尔曼,接着又看向了三张病床上的倒霉鬼,这三个人里,有两个是白人,其中一个,就是被贝利亚咬成了残废的那个。
而剩下的一个则是个亚裔,尤其让卫燃在意的是,这个看着能有40岁上下的亚裔男性,他裸露在毯子外的胳膊上乃至手指头上,都是满满当当的日式刺青。
“第一笔生意价值20万美元,谁找到并且烧毁相册,钱就是谁的。”
戈尔曼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笔生意价值30万美元,谁找到相册和底片并且将其交给雇主,钱就是谁的。还有第三笔生意,谁能杀死你,就能拿到5万美元。”
“才五万美元?”卫燃不满的问道。
戈尔曼像看白痴一样扫了眼卫燃,继续说道,“如果谁能让你以历史学者的身份证明那本相册根本就是伪造的,并且发布到网络上,价值100万美元。”
“咕都”卫燃应景的咽了口唾沫,“如果我自己拍自己发网络上,能拿到这笔钱吗?”
“你和贝利亚...不,你和戈尔巴乔夫相互换过脑子吗?”戈尔曼没好气的调侃道。
卫燃无所谓的摊摊手,“所以这三笔生意来自不同的雇主?”
“准确的说,是不同渠道的不同雇主。有的通过网络,有的通过线下。”
戈尔曼抬手指了指那个花臂倒霉鬼,“他就是通过线下接下的其中一笔生意。”
“什么地方?”卫燃追问道。
“冲绳”戈尔曼扫了卫燃一眼,“说说你的猜测。”
“相册里记录的那只法吸丝刽子手虽然还活着,但据我所知它离死也不远了,它的儿子死了,财产被查封,它的议员孙子现在也在接受调查,所以他们不可能是任何一笔生意的雇主。”
“继续”戈尔曼慢悠悠的问道。
“三笔生意里,有人想毁掉相册,有人想得到相册。”
卫燃笑了笑,“这些我猜应该来自那些和被杀的葡萄酒商人交往甚密的袋鼠政客,以及这些政客的政敌。”
“还有吗?”
“想杀死我,或者想让我证明相册伪造的人,才是真正在意相册的人。”
卫燃近乎肯定的说道,“100万美元可不是一百万卢布,说不定这笔生意的雇主的恶行也被记录在了那本相册里。”
“和我的推测差不多”
戈尔曼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一只橡胶手套递给了卫燃,“别忘了,这些人全部装扮成了那位含棒国杀手的模样。”
“雇主要求的?”卫燃接过手套,一边戴上一边几乎肯定的问道。
“想杀死你或者让你证明相册有假的雇主的要求”
戈尔曼从床下的塑料箱子里随意的翻出一支拧着消音器,消音器上还缠着手胶的P22手枪递了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样一身装扮就价值5万美元,和你的命等价。”
“这个花臂倒霉鬼从冲绳接的也是这笔生意?”
“你真的是我最满意最得意的学生”戈尔曼笑呵呵的说道。
“谢谢夸奖”卫燃顿了顿,冷笑着说道,“看来对方是想混淆视听”。
“或许吧”
戈尔曼说话间掀开了病床上其中一个倒霉鬼身上盖着的毯子,露出了禁锢四肢的手铐,“这三个倒霉鬼你打算怎么处理?”
“留着吧,他们还有用。”
卫燃看了看戈尔曼递来的手枪,换了个话题问道,“他们是怎么入境,又是怎么弄到这些武器的?”
“包括被打死的和被抓的,大多数都是正常渠道的旅客入境。”
戈尔曼指了指病床上睡的像头死猪一样的花臂中年人,“只有他和另一个被打死的,是从蒙古国携带武器入境的。
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携带了几乎所有人的武器,其中一些新手,也是他们两个雇佣的。”
“中介?”
“差不多”戈尔曼笑着点点头,“帮忙携带武器能赚一笔钱,召集更多的人手,也能额外赚一些差价。”
说完,戈尔曼又问道,“这三个混蛋你打算送去哪?也是那座废弃的军事基地?”
“您有什么更好的位置推荐吗?”
卫燃坦诚的问道,他在因塔那座废弃军事基地的所作所为逃不过这些老家伙们的眼睛,他也根本没指望能瞒着他们。
恰恰相反,相比瞒着,让这些老家伙们看到他在做什么,反倒能让他们更放心一些。
“我确实能推荐一个更好的地方”戈尔曼给出了一个让卫燃意外的回答。
“什么地方?”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
“据说和你们的温泉营地并不算太远”
戈尔曼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说道,“是尼古拉先生让我把那里推荐给你的,这次你遇袭,他担心你会做些冲动的事情,也担心你在那座废弃军事基地收养的小孩子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尤其担心同样囚禁在那里的那个含棒杀手被人发现,所以他给你找了个更加安全隐蔽的地方。”
说到这里,戈尔曼从怀里掏出一个封口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卫燃,“尼古拉先生说,那里只能驾驶飞机过去,而且航路并不算好走。”
“那里以前是做什么的?”
卫燃接过信封之后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问出了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
“斯大林同志秘密关押正治犯的地方”
戈尔曼不负责任的摊摊手,“或许是吧,我猜的,尼古拉先生说,那里在斯大林去世之前就废弃了,如果你想做些什么,就去那里吧。”
“你没去过?”
“我只是个邮递员”
戈尔曼没好气的指了指卫燃手里的信封,“你见过哪个邮递员会拆开别人的信件?”
蓝帽子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吗...
卫燃在心底偷偷滴咕了一句,收好了信封,跟着前面的戈尔曼,带着身后的狗子贝利亚离开了地下室。
“记得给贝利亚好好洗个澡”
离开地下室的戈尔曼一边将一脸盆宠物洗澡用品递给卫燃一边说道,“这些都是戈尔巴乔夫用的,用完记得送回我的办公室。”
“知道了”卫燃接过了洗脸盆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上午十点半,去礼堂。”
戈尔曼撂下最后一句话和一套干净的衣服鞋子,也不等卫燃继续问,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栋楼,驾驶着高尔夫球车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扭头看了眼脚边一脸警惕和血迹的贝利亚,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拽着它的项圈走进了一楼的浴室。
在杀狗一样的嚎叫中,卫燃拼着全身湿透满嘴狗毛的巨大代价,给贝利亚好好的洗了个澡,接着又耐心的帮它吹干了满身的蓬松长毛。
等他换了一身戈尔曼帮忙准备的衣服,带着狗子贝利亚赶到主楼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竟然又布置成了当初自己被红旗林场开除时的模样。
当然,还是有区别的,至少这次尼古拉先生并不在场,反倒是季马穿的人模狗样的站在了台上。
再看看台下,坐着的人不但有卡尔普和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的达丽亚等几位老师,而且还有玛雅和一众属于制片厂的漂亮学姐们。
甚至就连浓眉大眼儿看着就不是条好狗的戈尔巴乔夫先生,都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马甲,像模像样的蹲坐在戈尔曼身旁的椅子上。
只不过,相比这还算隆重的场面,接下来的仪式却简单的让卫燃头大。
“既然人都到齐了,接下来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卡尔普说话间走到台上,站在季马的身旁,笑眯眯的递过去一束鲜花说道,“今天是季马毕业的日子,也是红旗女子防卫学校最后一名学员离校的日子,大家给季马鼓鼓掌吧。”
“谢谢,谢谢大家”季马手里拿着鲜花,喜气洋洋的鞠躬感谢着台上台下的诸位老师朋友。
而坐在台下的众人,也应景的回应了热烈的掌声。
“好了,没有结业证书,没有奖学金,只有季马一个人所以也就更没有必要拍什么合影了。”卡尔普说完,台下的众人也跟着发出了善意的笑容。
“所以这就...结束了?”季马错愕的问道。
“不然呢?”
卡尔普摊摊手,“难道你还等着我们给你分配工作和住房以及车子吗?”
说完,卡尔普已经走下舞台,“好了,为了庆祝季马毕业,今天下午我们有半天的假期,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庆祝方式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些屁股都没坐热的学姐们,也立刻稀里哗啦的起身,一边三五成群的往礼堂外面走,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等下开谁的车去市区,以及准备去哪逛街,顺便,还不忘和有日子没见,而且同样往外走的卫燃打了声招呼,并且亲昵的摸了摸贝利亚的狗头。
几乎眨眼间,这礼堂里也就只剩下了手捧鲜花一脸错愕的季马,以及唯一留下来,却已经笑的发出鹅叫的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