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的中央,一个男人蜷缩着身体,颤抖不已。
他的表情惊恐扭曲,双唇紧闭,仿佛在尽力压抑着痛苦的呻吟。
这不怪他。
毕竟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和老伤交织在一起,几乎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
王立的左手食指和无名指被粗糙的纱布包扎着,下面隐隐透出暗红色的血迹。
他的腿上有一片明显的烙伤痕迹,深色的皮肤上烙着一道道线条。
这个男人显然在这里经历了无数的刑罚。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鞭痕、刀伤、烙印和其他各种伤痕。
衣物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汗渍,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
在他的旁边,一张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杂物:破碎的酒瓶、空荡荡的烟盒、一把破旧的吉他和一个散落的扑克牌。
这应该是他在房间中为数不多的娱乐,之所以让他有娱乐项目,大概是营地方面有话想要从他嘴里套出来,所以不希望他疯掉。
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沉闷和压抑的气息,罗阎深感意外,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王立竟然能够挺得住,没将战略府供出去。
他走进房间沉声道:“你不用怕,我是来救你的,我是战略府的...”
罗阎还没表明身份,前一秒还在颤抖的男人,下一秒已经扑了过来。
“什么,你是战略府的?”
“你们来了多少人?”
“一支军队吗?”
“快,带我离开这里。”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毕竟你们还要依靠我。”
“我又赌对了,姓曹的说到底还是不敢杀我,杀了我他们就不知道,我的背后有些什么人。”
“你放心,我没有供出你们,我不傻,如果我把你们供出来,先不说以后会否被你们报复,光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姓曹的就会杀了我,或者把我丢进实验室。”
王立这时眉飞色舞,哪里像是一个害怕的人,看起来他刚才的恐惧和害怕,似乎是伪装。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男人的确不简单,也就难怪他能够可以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
“不过,你也太年轻了,战略府太不靠谱了吧,居然让你这样的小孩来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