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尬笑连连,“我这睡觉爱打呼噜,不敢打扰惊雷兄的睡眠,还是改日等我把坏毛病治好了再来吧,先吃鱼,来来,先吃鱼。”
阮轻艾夹了一大块鱼肉,原本是想递给万惊雷,拍拍他马屁的。
但是当她把鱼肉夹起来递到半空中的时候,万惊雷红叶还有恒富,同时把碗抬了起来,伸向她,脸上噘着耐人寻味的笑意,都盯着她瞧个不停。
阮轻艾狠狠噎了一口气,僵着筷子,满头冷汗。
“呃——”
僵持了许久后,阮轻艾忙道,“我先替各位尝尝味道怎么样,如果不好吃,诸位就别动筷子了哈!”
鱼肉硬生生回到了自己的碗里,张口就是一吞。
“啊——啊啊啊——”阮轻艾抓着脖颈狂吼。
三个男人楞了下,“怎么了?”
“鱼刺——呃——卡喉咙里了!啊吐——不行不行了,我得去喝几口醋,各位失陪一下。”
阮轻艾就这样溜了出去。
简分哭喊着跟上,“大人小心路滑,走慢点,等等我,我陪你一起。”
一出门口,阮轻艾提着裙摆离开北苑。
简分跟在她背后喊,“大人鱼刺还在不在?”
“什么鱼刺啊,你这铁憨憨。看不出来我是演的嘛?”
简分嘟嘴道,“你老吓唬我。我真当真了。”
“别说了,赶紧回家躲起来。这三头大老虎,吃人不吐骨头,吓死宝宝了。”
简分点头应,“就是就是,走,咱们回屋。”
阮轻艾刚要进自家苑子的时候,门口堵着两个大男人。
阮轻艾惊讶道,“青国青城兄。”
俩侍卫对着阮轻艾拱手礼道,“大人,我们家少主请你过去。”
“诶?请……请我过去?”阮轻艾脸上有些怕怕的意思。
“是的。”
“干嘛类?”阮轻艾好奇问。
“不晓得,反正我们家少主请你过去。”
阮轻艾有些头疼,不过没有办法,落痕贴身侍卫青国青城亲自过来请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许是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和她商量呢?
阮轻艾迈着正正经经的步子,进了东苑,熟门熟路的走去主屋。
落痕已经在门口候着她了。
阮轻艾走过去打招呼,“落痕兄,找我有什么事呀?”
落痕只是用眼神给身侧的仆从下了到命令,那仆从把篮子往地上一丢。
篮子里跳出来一条大肥鱼。
阮轻艾惊讶的看着它,抬眸问,“这?”
落痕冷不丁说道,“厨房在哪儿你应该知道吧?不知道我可以让人带你过去。”
阮轻艾哽着嗓子问,“您老叫我过来就是要我给你煮鱼?”
落痕哼声问,“怎么?有意见?”
“呃……”阮轻艾摸摸鼻子,“我怎么感觉我被侮辱了呢?”
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哼。”落痕低声道,“你煮不煮?”
“我若不煮的话,会如何?”
“不如何,我会心情不好罢了。”
“……”这少爷,小时候被惯了不少吧。听说朝中所有大臣,大大小小都得给这位少爷弯腰行礼的说。也没什么多大的官职,不就是被皇上看重了些而已。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落痕一招手,青国离开后又回来,把一个大叔丢在地上,大叔身上满满都是鞭痕。
阮轻艾吓了一跳,“柯凡?他怎么……在你的手里?”
落痕冷声道,“不知道,路上捡的。”
“……”
阮轻艾无语到了极点。
这柯凡到底是被谁绑的啊?
是落痕绑的嘛?那这伤就是他弄的咯?
不,或许不是他绑的,可能是他出手救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大少爷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阮轻艾叹了口气后,认命捡起地上的肥鱼说话,“我这就给您老煮一顿味美新鲜水煮鱼。”
简分紧跟其后,“大人?这落痕姑爷是几个意思啊?”
“我哪知道?”阮轻艾头皮发麻,“别说话,赶紧下锅。”
简分轻笑问,“你说等会儿,那三位会不会过来?就像刚才那样?”
阮轻艾突然笑了起来,“嘿,我现在倒是挺希望他们过来的。”
“诶?为什么呀?”
“你懂什么!祸水东引啊,只要他们四个聚集在一起,他们四个会先打起来,我在他们眼中,就跟一只若有若无的蚂蚁一样。哈!”阮轻艾看了看手里的鱼,“这鱼挺新鲜的啊,切两片生鱼片尝尝也不错。”
“……”
落痕耐着性子等着。边上柯凡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鼾声都出来了。
手脚还绑着,却还能睡得如此香甜,可想他之前受了多少罪。
阮轻艾端着餐盘上桌,招呼道,“落痕兄。来来,尝尝本城主的手艺,保证你吃了一口还想吃。”
阮轻艾笑呵呵的落座,落痕端起酒瓶,给她斟酒。
阮轻艾一闻酒香不太对劲,端起酒杯又闻了闻。
“嗯?这不是我的酒嘛?你跟恒富讨要的?”
落痕瞄了她一眼,莫不吱声,自个儿闷了一口美酒。
阮轻艾支吾道,“呃,恒富公子不可能把酒送给你,难道是你偷的?”
落痕轻声道,“你再说一遍偷字。”
“呃……”
这杀意,阮轻艾狠狠打了个寒颤。她急忙改口,“不不不,不是偷,是拿。原本这酒就是我的,你是我的夫婿,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拿都行。呵呵呵!来,我自罚一杯,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的口误撒。”
落痕终于满意点头,端起碗,朝她意思意思。
阮轻艾心领神会,赶紧夹了块最肥的鱼肚给他递上,“您品。”
落痕夹起鱼肉往嘴边放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抬起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
靠!不会吧!
他这是在试探她吗?
试探她会不会下毒?想从她眼神中,看看有没有心虚的意思吗?
阮轻艾睫毛扑闪扑闪,嘴角微微钩笑。
切,这货防人之心太重。
鱼肉终究还是没有进他口,他把筷子放下,抬眸问,“城主大人的兵力有多少?”
阮轻艾懵了两下,“问这个做什么?”
“北塞狼王你可有听说过?”
阮轻艾又干瞪眼,“啊,就是那个被吹到天上的男人?北塞战无不胜的雪地狼王?传闻用狼当坐骑的彪悍猛男?”
落痕点点头,“嗯。既然你听说过,那你对他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他要入土中原,必经我冰绝城。破我冰绝就能进中原侵略。他都放出狠话来了,我还能对他有啥想法,不就是狼子野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