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确定是他说的吗?”
云漓一丝赖床的睡意都没了,昨晚一刹那的甜蜜呢?!
“当然,不然奴婢哪有这个胆子编瞎话。”
巧月一脸惊魂未定,“而且奴婢昨晚根本就没醒,门锁也没开,都不知世子爷是怎么进来的?”
云漓哪有心思管他怎么进来的!
她一心不想去读案卷……
但想想昨天赢了宇文谦四件奇宝,若想保住宝贝不被要回去,是不是得低调乖一些?
“上次妙香坊的银子结了吗?”事情太多,云漓忘记问她。
巧月连连点头道,“结了,奴婢也存去钱庄了,您要看看账本吗?”
听到“钱庄”二字,云漓突然明白夜丰烨如何摸到她的底。
“算了,吃早饭,吃完早饭去读案卷。”
所有把柄都看在这位爷的眼睛里,她还往哪儿跑?
但“漓云”的身份她一定不认的,危险太大。
饱饱吃一顿早饭,云漓随意穿了一件紫色宽袄,绣着素色点缀的小羞梅。
巧月要她插根精致的鎏金簪,“去世子爷身边侍奉,您也得打扮精致点儿。”
“打扮精致有何用?不如给我熬一杯金银花和胖大海。”
“就算和小公爷关系好,也没得拿这事报复我?读案卷最累嗓子了……”
云漓随意别了一根银簪子,便一个人溜溜达达去小书房。
巧月被留下做榛苓香。
反正夜丰烨已经知道她赚私房钱,云漓也不打算再低调。
她卖六十两一颗,妙香坊转手二百多两一粒。
这门生意太暴利了!
她要找个机会去讲讲价……
夜丰烨正听孙泽回禀昨晚审案事宜,见云漓出现,屋内突然安静。
“你继续说。”夜丰烨吩咐。
孙泽惊诧,二人到这程度了?公事竟然都不瞒着了?
“……这是案犯昨晚交代的口供,大人您过目一下。”
夜丰烨接过,快速浏览又撇给了他,“继续审,他有隐瞒。”
孙泽没有丝毫怀疑领命离去。
夜丰烨才又抬头看向她,“宝贝赢得还不够?”一点喜色都没有。
云漓懒洋洋似宿醉未醒,“婢妾只是没睡好,平时习惯了一个人。”
如今身边还有他?
能看不能碰,能碰不能用。
面庞神色更幽怨了……
“咳咳!”
顾也示意他还在,虎狼之词就别说了吧?
云漓愕然一瞬,意识到她刚刚的话容易被想歪。
她想解释,可又没法解释。
一张脸憋通红,似已经熟透的红石榴。
夜丰烨拿起桌上的纸张扔给她,“你先看看,有什么需要再让东来添。”
云漓打开纸张看,是要扩建她的小院子,把林紫的院落容进来合二为一。
“爷是要林紫搬走吗?”云漓不舍。
“东边空出了三个院,会再修一间宽敞的给她用。”夜丰烨耐心解释。
“不如把院墙前伸,容半个小园子给婢妾和林紫?婢妾喜欢花花草草,会帮爷装点漂亮的。”
云漓不想与林紫分开,去了东边岂不是没玩伴?
夜丰烨点头,“你与东来商议。”
他只想去住的宽敞,才不在意她想怎么设计。
现在那院子很憋屈,想在里面办公都没地方……
云漓不知夜丰烨的心思,乐颠颠拿着图纸便出去了。
东来听她构思规划,好似看傻子一般地看向她。
“怎么了?爷都答应了,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云漓知道东来不喜自己,她也瞧不上东来。
东来往书房里面瞄了瞄,“你确定院子扩完,你还有时间与林紫姑娘闺蜜情深吗?”
云漓心有不祥预感。
“不是我猜的那种倒霉吧?”
东来满眼瞧不上,“多少姑娘盼着呢,你甭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漓:“……”
乖你个大头娃娃啊!
她只想吃喝玩乐,不想整日守着内卷狂魔。
“不是已经官复原职了吗?你们怎么不去提刑司办案!”
东来冷哼,“你当我不想去?是爷不想去!”
“那你们倒是劝他啊……”
云漓刚抱怨两句,门房小厮来传话,小公爷到别院门口了。
云漓一怔,这么快就找上门算账?
“爷一大早就把他的赌坊全扫了,一间都没剩。”东来满脸坏笑,意犹未尽。
云漓嘴角一抽,下手这么狠?这发小情深果然真……
宇文谦未等小厮通传,从外直接进了小书房。
眼见这院落又破又窄,满眼嫌弃。
“夜丰烨,你女人赢我倾家荡产,你还派人扫我赌坊?信不信我把私事告诉县主府,你往后甭想有安生日子了!”
他迈步进门,就见云漓一脸笑眯眯坐在夜丰烨身边。
宇文谦嘴角一抽,“还说她不是漓云,你们提刑司的眼睛也瞎了。”
“教唆她参与赌斗,自然要扫你赌坊。何况你昨晚就知道我官复原职,早该把赌坊撤了。”
夜丰烨面无表情,说得云淡风轻。
宇文谦气得手中的暖碗都快捏碎,“我教唆?她赢我多少,你莫非还不知道?”
“你技不如人能怪谁?往后甭再自诩京城第一纨绔顽主,提起来丢人。”夜丰烨毫不客气嘲讽回去。
宇文谦:“……”
他到这里来干嘛?
“昨儿有两件东西要赎回,我给银子,物件拿走。仙鹤羊脂白玉佩和那双象牙筷子,云漓姑娘开价吧。”
国公夫人一早知道宇文谦输了护身符,差点一口气晕过去,逼他赎回。
那一双象牙银双箸似写字用的笔,他用着已经习惯了。
夜丰烨也不意外,看向云漓,“他要赎回,你可乐意?”
给银子有什么不乐意?!
云漓笑眯眯地痛快道:“婢妾自当乐意,可惜不知仙鹤羊脂白玉佩值多少,世子爷您给开个价?”
事情撇给夜丰烨。
夜丰烨一本正经地幽幽道,“如若换我就不赎,每天看国公夫人打他骂他当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