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婚!(上)

夜丰烨没有告诉国公夫人实情,但云漓却从他脸上看出了问题。

按照存宴真实的生辰八字推演,她是个凶煞克夫的命相,更是直接针对宇文谦。

但这消息今日刚刚传来,再不羁规矩,也没法拦住二人大婚,难怪宇文谦的脸比苦瓜还难看。

他最恨被人算计。

可恰恰枕边人就算计了他,永昌伯府就这么不要命?

云漓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但她并未多说,继续陪着国公夫人说着庆贺的话。

酒席渐渐散了,云漓也跟夜丰烨离开国公府,回到世子别院。

二人都醉了酒,回到家中便睡下。

翌日醒来,云漓翻身摸了摸旁边,已是空空荡荡。

院中传来夜丰烨低语的叙话声,似是在说着什么重要的事。

云漓披了一件衣裳,倚在门口懒洋洋地听。

是东来正在说昨晚国公府发生的乐子,“……昨晚小公爷没进洞房,直接晾了存宴姑娘,连交杯酒都没喝。早上存宴姑娘去给长辈们敬茶时,茶被小公爷给打翻了。”

“存宴姑娘哪受过这种委屈?顿时就掉眼泪疙瘩了!小公爷叱骂她不懂规矩,喜事第二天就哭丧,一大早就把人送回永昌伯府,说是学好了规矩再接她……”

夜丰烨昨晚怕闹出故事,特意吩咐东来盯着。

他算到了宇文谦忍不下这口气,“甭管了,让他闹吧。”

“林紫呢?”

云漓插了话。她更关心好姐妹,千万别被当了替罪羊。

东来啧啧两声,“昨晚圆房的只有林紫姑娘,宠妻灭妾的帽子,小公爷恐怕是跑不了。”

云漓很是无语。

但她也没法子插手国公府的家事?

“早知如此,我该找两个会打架的丫鬟给她做陪嫁。”

夜丰烨示意她安心,“用不着,他会护住你那位好友的,你还是想想咱们的婚事怎么办。”

云漓唏嘘,她能咋办?

“先把庄婉卿的香做出来再说,答应了便不能反悔,我还得祝她和你那位弟弟白头偕老呢!”

云漓不再操心琐碎事。

带着巧月把“十二滕香妖”做了。

放了水晶盒子里,她让巧月直接送去县主府。

庄婉卿很是高调的收下了礼,生怕别人不知道,还吩咐了县主府的人四处去宣扬。

可她一高调,倒让人们惊诧:情敌二人突然成了闺中好友?尔雅堂还送出十二滕香妖?

宁远侯府没有这个体面,连贵妃娘娘都没这个待遇。

不知真相的八卦,才会让人们更热心。

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京城里所有事翻出来推敲,还真联想到小公爷娶亲的第二天就把新媳妇赶回娘家了。

但国公府和县主府并无渊源,反倒是永昌伯的夫人和庄县主是好朋友……

难道是庄婉卿把永昌伯府给卖了?换了尔雅堂送这十二滕香妖,帮林紫争宠?

这还真的有可能。

毕竟林紫与云漓关系多么近,京城中人也是知道的。

宅斗的大戏,让人们谈论的津津乐道,只要庄婉卿和云漓不说出真相,他们永远得不到答案的。

云漓已经无心八卦,她与夜丰烨的大婚订在了九月初九。

三个月的时间很紧凑,她也被国公夫人请的嬷嬷关在家里学规矩了。

再怎么不喜欢仪程繁琐,大婚当日也不能露怯。

云漓也明白大婚当日拆了自己的台?倒是杀下心来认真记,一个月的功夫便是像模像样了。

时间眨眼便过去。

有洪亲老王妃和国公夫人出面,这几个月根本没人再敢找云漓麻烦,甚至尔雅堂都没人敢找茬。

……

九月初九这一天,艳阳高照。

太阳刚刚露了一个边角,便能窥探湛蓝的天,一片浮云都没有。

云漓早早就被拎起来沐浴梳妆。

三娘子整晚没睡,早早就往浴桶中洒着花瓣。

今日她没资格送云漓上花轿,只能在早起这会儿功夫尽尽亲娘的责任。

“虽说你早已跟了世子爷,是妾室抬了位份做正室夫人,没了洞房落红,但总是蒙了盖头,要在今儿给他一点惊喜的……”

“咳咳咳!”

云漓知道三娘子又要开始虎狼之词,“巧月、茯苓,你们两个先出去!”

都是未嫁的姑娘,受不得三娘子“不太正经又可以学”的本领。

二人也明白是咋回事,红着脸庞先出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小本子上,几乎都试过了……”云漓歪头看向三娘子,“您还有什么绝招?都说出来听听。”

三娘子倒吸一口凉气,“都试过?你确定?!”

云漓点了点头,“当然。”

夜丰烨拿着小本和她苦练多日,她也算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三娘子面色复杂,把她摁到浴桶中便浇着水,“当初生你时,那屋顶也没霹雷闪电冒青烟,你怎就有这么好的命?”

不仅夫君身居一品,还是文武双绝,英俊倜傥无人能敌,床笫之事还这么强?!

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三娘子也觉得她高攀到凤凰枝头了!

云漓当然明白三娘子何意,“少在这里挤兑人,您不是也跟着借了光?”

三娘子颇有得意,“那是,如今谁看到我都躬身喊一声云夫人,没人再敢喊我三娘子。”

毕竟是夜丰烨正儿八经的丈母娘,看不起三娘子,也不敢出言亵渎了。

云漓生怕三娘子太得意,“尔雅堂的确是没人管了,只能让您去掌舵。但您千万别吝啬贪财,免得中了旁人的计。”

她和林紫都没了闲工夫,巧月一人撑不起场面,云漓不得不用上三娘子。

三娘子市井出身,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和迎来送往,除了偶尔冒出几句市井荤词儿之外,的确没什么太出格的事。

国公夫人见过一次三娘子,便从国公府拨了一个姑姑去她身边做事。

倒不是要教三娘子规矩,而是提点尔雅堂进进出出的人,各有什么家世背景,也让三娘子好一通学习着。

好在她是个伶俐人儿,起初磕磕绊绊,熟悉了一个月便得心应手。

三娘子点头之后不免唏嘘,“之前都是我戳脑门子训你,如今倒成了你训我?果真权势地位能让祖宗都从棺材板里爬出来磕头,不知到哪儿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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