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不去

其实栾氏与夜子薰今天来,一是给云漓下马威,把她带回侯府;二来希望与宇文谦走得近一些,最好能促成姻缘。

夜子薰已经盘算得很妙,若宇文谦肯娶她,她会拉着林紫一起嫁。

一妻一妾,岂不是很合宇文谦心意?反正她要的是地位。

能不能得宇文谦的心,她并不是那么在乎的。

宇文谦吸了吸鼻子,“夜丰烨说了,谁来都不许赊账!”

“!!!”

夜子薰尬得脸色通红。

“其实也不是不能送,我想到什么时机最合适了。”云漓突然松了口。

夜子薰看她,“时机?”

云漓一脸认真,“对啊,等您和钟公子成亲的时候,我送一颗香丸做大礼,怀月、雅姝、榛苓三种任姑娘选,这件事我能做主的!”

夜子薰眼前一黑。

怎么这个时候提起钟良山?

那个人似影子一般纠缠她,她已经快成了魔怔了!

“行了,没有影子的事情不许乱说。”

栾氏沉下脸色,不再为体面隐忍了,“敬一杯茶,今日就随我回侯府,你已经是世子的人,不可在外随意抛头露面了。”

云漓拒绝得很干脆,“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栾氏愣住了。

云漓十分认真,“我不去宁远侯府,夫人您听清了吗?”

“大胆!你敢这么和母亲说话?”夜子薰装不住温婉,直接呵斥。

云漓却笑眯眯地提起侯夫人过寿,“……那次您说留我为妾,我便提了要世子爷娶我入门,这也不过半年的功夫,侯夫人您就忘了?”

侯夫人怎可能忘?

那一次夜丰烨还抓了她的亲外甥朱正义。

朱正义还是梁恭人的情头儿,如今闹得丑闻惊天,连她都跟着吃了瓜落了。

“可你已经是大哥的人。”夜子薰震惊,她没想到云漓竟然敢拒绝?

“但我仍被称作云漓姑娘,而不是云氏。”云漓回答的干脆痛快的。

“不过一个称呼,改了就是。”夜子薰咄咄逼人。

云漓十分认真:“那要世子爷做主。而且我是世子爷的人,让我去哪儿是他做主,不是听侯夫人和子薰姑娘吆喝的。”

这话一出,已经彻底撕破脸皮。

云漓本就不愿勾心斗角嫌弃累,再这么麻烦下去,她可是会走人的!

侯夫人的手已颤。

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都敢与她对峙了?

“你思忖清楚,世子很快有正妻,倘若正夫人入门,你再想入侯府可不容易的。”

云漓:“……”

她在别院好好的,跑到侯府晨昏定省,吃饱撑的吗?

“多谢侯夫人体恤,是婢妾不自量力了。”

栾氏冷哼一声,带着夜子薰起身便走。

今日出师不利,也没法再议亲事,不如直截了当地回家,改日再找机会拜访国公夫人了。

云漓和宇文谦送侯夫人出门上车,还当着众人的面儿把三种香丸还回去,“……侯夫人母女未买香丸,库存仍旧每丸剩四颗,欲购从速!”

侯夫人踩了马凳上险些跌倒。

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恨不能早把这死丫头除掉了!

宁远侯府的马车离去,尔雅堂恢复了一阵喧嚣热闹,还有拿了免费香盒的文人书生提笔行诗,惹得周边连连交好。

宇文谦凝眉提醒云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小心谨慎,毕竟你是那么蠢……”想到慧姐儿今日说的糗事,宇文谦笑得腮帮子都疼。

云漓就算不知慧姐儿说了啥,也定不是好话。

“一千三百棍才打死了第一个女人?你还真是个秧子啊。”她的回驳轻飘飘。

宇文谦脸色狰狞大变,“……定是夜丰烨与你说的!”

“你不也故意拉着慧姐儿膈应我?”

云漓看他的模样格外开心,“这母女俩你帮我摆平,我就不把此时说给林紫听,如何?”

宇文谦冷呵,“你不怕我真对慧姐儿下手?”

“那你眼睛有多瞎?”云漓虽然护短儿,但慧姐儿在她的包围圈之外。

宇文谦无语凝噎。

她那妹妹不仅脑子比不得云漓,五官脸蛋也比不了。

“这一局扯平,各自烂了肚子里,敢不敢发誓?”那是他一生无法介怀的丑闻!

可以自己说,不可以别人说。

云漓才懒得理他,“我去后院歇着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天色渐晚,尔雅堂点起了灯笼也仍旧热闹着。

宇文谦回了国公府。

云漓已被顾也接到提刑司。

夜丰烨此时并不在。

她习惯性的坐在桌上看案卷,八卦十足,也当解闷了。

随意地翻翻,她突然看到了王牧风的名字。

这个人还在提刑司关押,但要与其他几部联合会审。

一个海上的贼寇,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儿?

他还欠自己一万两的银子呢……

云漓召唤刑卫,打听了王牧风被关在哪儿。

她也没再擅自去见,先问了顾也。

“姑娘恐怕见不成。”顾也直接泼冷水。

云漓纳闷,“为何见不成?”

“因为他昏迷两天了,一直没醒,太医院的医正都来诊治了……”

顾也凑近云漓,压低声音,“他被下了毒,而且那个毒,可能就是世子爷多年前曾中过的毒。”

云漓:“!!!”

竟然是夜丰烨中过的毒?!

“在哪儿?带我去。”

这般说来她更要见。

顾也摊手,“去呗,世子爷也在,您不怕惹爷恼怒就过去。”

云漓:“???”

早说这句不就行了?何必再废那么多的话!

“带我去看,没事的。”

夜丰烨的毒去不了根,那就要知道它来源何处,或许能从王牧风的身上查到线索。

但王牧风绝对不会说。

或许现在想说也说不出来。

顾也没辙,只能带云漓一同过去。

此时夜丰烨与陈仙医正在议论这种毒,“……您觉得是臾国、陈国还是炀国?”

他一直有个疑惑。

当年侯夫人下毒害他,砒霜鹤顶红,哪个不是一沾必死?为何要用一种不可解的慢性毒药,逼他忍不下疼痛自缢?

如今王牧风也中了毒。

而且还不是在臾国境内,只是刚刚发作。

夜丰烨有一个很强的预感,却没出口。

陈仙医捋了捋胡子道,“其实世子已经猜到了,当年你中的毒,不仅仅是一波人下的。”

世子就喜欢她不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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