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姑娘手段有点损

宇文谦早料到裴娘子会说什么话,毕竟是他的奶娘。

“放什么放?眼下虞澜琛已经认定她是我的人,我这个时候放手不管,她才彻底没了路。”

“可是公爷您心中有她吗?”裴娘子问出最主要的话。

宇文谦沉默了下,“刚刚夜丰烨的话,奶娘您也入耳了,其实那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您。”

裴娘子浑身一震,“可我……”她的确得了皇后传话,让她把别院的事情回禀宫中。

倘若夜丰烨早已知晓?

想一想都很后怕。

“该传的话,您不妨传近宫里一次,就照实说,别让皇后娘娘这个时候犯了傻。”

宇文谦轻轻松松便把话题转移了……

裴娘子心不在焉。

絮叨两句之后放过宇文谦,去帮云漓和林紫参谋家具摆放了。

二进带小园子的宅院并不大,忙忙碌碌一整天,倒是把所有物件都备齐了。

云漓选了新的门房和婆子过去,夜丰烨许了婆子,门房不用。

直接让别院的刑卫将隔壁也照看一下就是了。

魏大勺亲自来一趟,直接为小院开了灶。

林紫也明白这院子有多贵重,晚间小酌,她起身敬酒,“……如今我只是一介普通商女子,按说已不配再与你们把酒言欢、促膝相谈。”

“但我会努力经营铺子,做個前台掌柜,会把这小院的银子挣出还给世子爷您的。”

院子转到夜丰烨名下,他也定会一码归一码,给宇文谦银子的。

夜丰烨不打算收,“租赁年价五百两,你直接给云漓。”

林紫笑着侧身把酒干了,羡慕地看向云漓。

有这么一位爷背后撑腰,云漓在京城哪会被人欺辱?若被其他姑娘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有多么嫉妒了。

云漓撅撅嘴,“此次滦州行,我也是立了功的,爷这算是论功行赏。”

陈成骞被捉,她可是功臣。

宇文谦倒来了兴致,“陛下如何安置他?就这么囚禁宫中了?”

夜丰烨点头道,“置了个院落,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许随意进出。”

“这小日子过得挺美啊,当了俘虏也有人伺候。”宇文谦不禁阴阳怪气了。

云漓恍然想起了事,“那我赢的银子岂不是没戏了?”数来数去可是上万两!

“早晚有机会,不必着急。”

夜丰烨看她小酒喝得面庞俏红,夺过她的杯直接干了,“无聊就管管香铺的事,不无聊就在家养着,近期不要出京。”

夜丰烨也会十分繁忙,因为梁恭人被林少溥供出,还有相关的人要查。

云漓突然想起了陆绾绾,“……有没有供出她?她的禧香阁借机受了不少银子呢。”

“想借这个机会想搞掉竞争对手啊?也不是不行。”宇文谦对此十分兴奋,他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过他一面之词而已,毫无证据,动不了陆家的人。”夜丰烨直接凉水泼下了。

林紫复杂,也不知如何评价父亲,陌声无语。

宇文谦也没多嘴,眼眸一直在盯着她。

云漓想到影荷。

一双陆绾绾的眼睛,应该看点什么呢?

可她酒量极差,小酒上头。

夜丰烨便带她回到隔壁别院休息了。

小酒助兴,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云漓窝了他的怀中悄声道,“好在没在这个时候让我换上书生装……”

“咳咳咳!”

夜丰烨被这一句梦呓惊得直咳嗽。

摸了摸五官下颚,他看起来就那么变态?

也不顾她已沉睡轻鼾。

夜丰烨又把她弄醒。

半昏半醒、如醉如痴,这一晚云漓真的尽兴了……

翌日云漓再醒来,夜丰烨早已离去。

她披散着宽袍长袄,坐在院中晒太阳。

如今的院子有点乱。

有蛇、有隼,有猴子,再来一只猎犬牧风?

哪怕琉璃莲果香气四溢,也遮挡不住动物熏臭的气息了。

“带它们俩去洗澡,每天都得洗,实在臭死了!”

云漓指着猴小乐和牧风,它俩还在等着吃果子。

巧月却根本不敢动“牧风”,“还是姑娘您去吧,奴婢看它心发憷。”

“让茯苓去,她能治得了这俩。”

云漓又想起林紫搬走,东院已经空出来。

她是不是也可以搬搬?毕竟那边的阳光好,种些花花草草也方便了。

念头刚刚落下,影荷带着人从外面进来了。

“……林紫姑娘已搬走,您何时去东院?您是主子,理应住到东边才对。”

“这两天就收拾东西吧。”云漓直接点头答应了。

“那西边的院子,您有何打算?”这才是影荷关心的。

她还有心在这边借一处屋子住。

总比园子后面的排房舒服的。

云漓眼眸挂笑地看向她,“就当调香的院落,交给巧月用,还会有学徒在这边做事。”

影荷眼眸一眯,“这个主意倒是好,有您这么体贴的主子,巧月姑娘真有福气的。”

在外人眼中,巧月才是“榛苓香”和其他香品的制香人。

云漓故意道,“那也是我的财神爷,当然要好好照顾,另外我搬到东院之后,多派几个婆子守这边,十二时辰轮班。”

“姑娘放心,我心中省得,方子乃是重中之重,决不允许无关的人到这边来。”影荷答应的很痛快。

事情有了定论,云漓又絮叨几句对东院的布置。

影荷得了潦草的图纸,立即带人去收拾了。

巧月有一些担心,“方子还是放您身边更妥当,留在这里,定会被人惦记的。”

“怕人惦记,就写点儿有的没的,看看谁想偷?”云漓眼眸狡黠闪过,“你把给畜生用的香丸再添点苦草和麻草不就得了么。”

巧月顿时一个激灵,“那味道一定很难闻,也没人会信啊?”

想起她第一次做时,都快吓哭了。

云漓:“我在意他们信不信?”

只想看他们捧着屎一样的香丸目瞪口呆而已,越倒霉她就越快心。

巧月反应过来,“噗嗤”一乐。

很想说姑娘的手段有点儿损,奈何那群人做贼?.

“奴婢这就去准备,一定做得精致再精致,绝不让她们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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